会员书架
首页 > 其他小说 > 墨爾本風停了嗎 > 第219頁

第219頁(第1/2 页)

目录
最新其他小说小说: 骑士:为皇鞍前马后忘羡:两世琉璃极致温柔裴总又撩又茶戴上一张绝色脸康将军的农村小夫郎宠上天穿越之狐狸也修仙师姐,我真不是反派给假千金顶罪:出狱后她杀疯了我在萌学园当可爱鬼甩掉渣前夫后,赌王千金她不装了女权臣神秘复苏,但是无敌穿成弃婴:我成了反派的挂件分杈不好了师傅,师妹她投敌了!女尊之疯了吧!妻主改过自新了薄情公主被世子娇宠了原来我是总裁的替身情人都重生了,谁还养外室儿子,滚吧起猛了,一睁眼闺蜜变成皇上了

那天苑成竹臨走前給了他一張名片,上面有他在新加坡的電話與地址。他說他還在找金紅玫,十五年過去,她成了他心頭執念,愈想忘就愈忘不掉。如果司七能有她的消息,勞煩將這名片轉交給她,見與不見,都在她一念。

這算不上故人的故人與他告別,司七將鐘錶店提前打烊。

司七覺得太累了。

這個故事講了二十餘年,像是把自己的生命當成蠟燭在燒。

太累了。

【1957年,香港】

金紅玫再也沒回來過嗎?

回來過的。

苑成竹離開四年後,一個叫胡豐年的珍珠商牽橋搭線,讓程先生與金紅玫聯繫上了。程先生給了她司七鐘錶店的地址,金紅玫便坐輪船回來了。

她出現在他店門前時穿著長及腳踝的風衣,帶一條金色的厚重圍巾,頭髮盤成髮髻,插著一根鑲著珍珠的銀簪,襯得面色瑩潤,她並沒有老許多。司七以為他們見面時會有許多難以言說的心緒,可當兩個人真正面對面地坐下來時,他心中竟然只有一股無可訴說的悵然。

距離他送她離開上海的那一晚,已經過去二十年了。他們不再是窮困潦倒的小戲子和小乞丐了,他們穿著體面的衣裳,一道去了附近的酒樓,點下許多昂貴的菜。司七低著頭一口一口地往嘴裡放,金紅玫坐在一側,幫他夾了一些進碗裡。

他眼角忽然滲出了一滴淚。

他從來沒有在金紅玫面前哭過,不對,他從十三歲那年在廟裡撿回一條命,就再也沒有哭過。他的眼淚愈流愈多,她沉默地坐在他身邊,用指尖替他拂去了眼淚,就像他曾替她擦一樣。

這一年他已經三十九歲了。

他已經三十九歲了啊!

到底是誰奪走了他們的少年時代,到底是誰啊!

她倒沒有哭,她的容貌並沒有變很多,可是渾身上下,已經沒有一處能讓他想起以前。他們在酒樓里吃過飯,又回店裡說了這些年的經歷。她沒有和他說歐洲,說的是雪梨的海港大橋,是紅土沙漠,是印度洋的潮汐與珍珠。她說自己沒有嫁人,她說自己或許不會嫁人了。

「司七,或許一個人向前走也很好,不等別人回頭找自己,也很好,」她用手撐住櫃檯,臉上又出現了十八歲時一樣的神情,「你呢?你也向前走了嗎?」

他?他向哪裡走?他是她的擺渡人,將她送到河對岸,餘生也只能坐在船上,反反覆覆地行駛在他們同行的那條河流。那條河流里有十三歲的寺廟和火車,十六歲的閣樓與蘇打水,河面上有常開不敗的荷花,花莖扎進河底的淤泥,沒有一朵花錯過花期。

在香港的日子她住在酒店裡,並沒有住在他家。他們都長大了,已經不是可以共同宿在地板上的年齡。你聽,他一晚上睡不好,頸椎還要咯吱作響呢。

那幾天司七關了店門,陪她到處轉轉。她對什麼都好奇,什麼都要摸一摸,看一看,相處了一陣兒,就又像小時候了。他們買了兩本蘇打水坐在港口的長椅上,從背影望過去,和一對夫妻也沒什麼差別。金紅玫低著頭把蘇打水喝完,喝得有些冷了,用圍巾裹住身體。

司七看了她一眼,心想,倒是不來找她了。

她已經遇到什麼,都不會來找他了。

他一直在等金紅玫和他問起苑成竹,等到她要離開香港的前一晚,才終於在鐘錶店裡聽她提到這個名字。她那時選了條心儀的手錶在手中把玩,司七抬頭看了一眼,說:「喜歡就拿走吧。」

「你後來有沒有見過苑成竹?」她的聲音疊著他的聲音響起來。

她的眼神落在手錶上,詢問的姿態也不甚在意,可指間微抖,鐘錶的金屬表鏈又被她碰出聲音。那一邊,司七戴著眼鏡在轉齒輪,精細螺絲擰了一下,又擰了一下,終於開口說話,說的是:「見過,他和妻子來香港旅遊,正巧來我店裡買過表。」

她笑了一聲,把表放回玻璃櫃面。

「好像也沒覺得難過,」她說,「那你問他那年為什麼不回上海了麼?」

「問了,」司七低下頭,螺絲再也釘不進槽縫,他看見自己的指間在微微的抖,「他說家裡給他許了門當戶對的人家……他就聽了。」

「啊,」金紅玫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啊,怪不得。」

兩個人不再說話了。

他深吸了兩口氣,手終於穩了,也對上了手錶背後細小的螺紋。他將後蓋蓋回去轉緊,從櫃檯後面站起身。來上海後一直沒找到合適的鞋匠,他的皮

目录
成為豪門前任的美艷后爸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