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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頁(第1/2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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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條唐人街都知道,他是被金相絕收養的。當時街上有一對兒年輕夫妻,和家裡有矛盾,來澳洲工作後便和家裡斷了關係。生下宋維蒲不足一年,兩個人因為車禍意外去世。

一歲的小男孩,話尚說不清楚,但哭聲很嘹亮。社工派人來送他去福利院,哭得整條街都能聽見。哭到最後,金相絕拄著拐杖從他現在住的二樓下來,精神極佳,對著街邊看熱鬧的鄰居破口大罵,最終一句「一人一口飯還養不活個孩子了」一錘定音。

他當然沒淪落到一人一口飯,飯都是金相絕餵的,七旬老太,無兒無女,還真把他帶大了。宋維蒲印象里,金相絕不怎麼顯老相,永遠的頭髮雪白,脊背挺直,到去世前一天都很體面。

她去世也沒受苦,就是自然衰老。在沙發上聽唱片機聽到睡著,沒再醒過來。

她從沒提過自己年輕時的事,但唐人街的叔伯都對她很尊敬。上了年齡的人似乎都知道,這個姓金的老太婆,曾經有過許多為人稱道的過去。

但宋維蒲並不知道。

這是人的慣性,人們總覺得,一個人從生下來就是被自己認識的時候的樣子。譬如宋維蒲心裡的金相絕,一直是那個頭髮雪白、脊背挺直、說話帶上海腔的老婦人。

他看到四十歲的金相絕已經覺得意外,照片正值韶華的她,更讓人震驚。

金相絕是去年去世的,宋維蒲那時剛上大學。他一貫是她能在牌友面前炫耀的話題,下午還在麻將桌上誇獎宋維蒲拿獎學金的事,晚上就聽著留聲機溘然長逝。他按她故鄉的規矩給她操持了一場葬禮,來祭拜的人中有不少她年輕時的朋友,對話間也有與她早年有關的隻言片語。

宋維蒲這時才意識到,他參與進金相絕人生的時間太晚。他沒有了解過她近一個世紀的生命都經歷了什麼,他甚至不知道是什麼契機讓她從上海來到墨爾本。

但已經來不及了。

生老病死,人生常事。金相絕去世後,宋維蒲靠獎學金和政府貸款讀書,繼承了她那間商鋪二樓的房間,也接手了她那家賭場樓上的華文書店。

書店顧客不多,偶爾有些老人來買,也多是金庸古的武俠。賣得最好的是學華文的教材,是移民的父母買給鄉音盡忘的孩子。

鋪面是他的,沒有房租,他只需要維持基本的進出貨和整理。金相絕尚有些遺產,加上政府貸款和獎學金,足夠他念完學位。有額外的收入他也不拒絕,例如那次去機場接木子君。

不過他現在思緒有點亂。

他隱約覺出,自己接的好像不只是個人,還是一個燙手山芋。

木子君猶記自己對宋維蒲的第一印象:又帥又好使。但現在,她要給這個印象填上一筆負分:發消息有頭沒尾。

譬如昨天大半夜突然來問她金紅玫名字,問完了就沒再回一個字。木子君等到睡著,第二天一睜眼,對話仍然停留在自己的那條回復。

她編輯了幾個字進對話框,頓了頓,又盡數刪除。人家宋維蒲又不欠她的,接機就不說了,上次賭場裡還幫她墊錢。她一句「樂於助人」就把找人的事托給他……

木子君默默勾掉給宋維蒲的負分,給自己打了個負分:她的自來熟程度比隋莊有過之而無不及。

問可以,不能興師問罪的。沉思片刻後,木子君在對話框裡寫道:[你書店開了嗎?我想買本書。]

一小時後。

這是木子君第二次來唐人街。

白天的唐人街和晚上截然不同,行人熙熙攘攘,路邊店門大開,隊伍大排長龍,整條街用一個詞形容就是「敞亮」。

白天的唐人街是一條徹底的現代街道,賭場半地下的門臉夾在一群光鮮亮麗的店門中間,幾乎要隱形了。木子君定了定神,推門而入,沿著上次宋維蒲帶她走的那條路去找電梯。

人往裡面走,街道的喧囂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賭客們的吆喝。半地下的設計讓這裡晝夜的概念十分模糊,木子君猜測這棟建築有些年頭了,內里裝修的風格很老,這麼多年過去,也沒人將它翻新過。

尤其是坐電梯往上走,二樓的那些店簡直像八十年代的地下街道。真奇怪,外面的世界光速更迭,唐人街沿街的店鋪也都修得很體面,這裡的時間卻是凝固的。

而宋維蒲呢?

華裔,生在國外,又長在唐人街。白天和他們這些留學生一樣在大學裡上課,離開學校後卻要進入一個三十年前的時空。

木子君沒有接觸過這樣複雜的成長環境,但她是想一想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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