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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你特別陌生。」
他逼自己去看她的眼睛,連最簡單的應答都做不到了。
「我知道這事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但是我不想和你就這樣子相處……我們能不能慢慢來?」她好像在打著商量,而且還特別害怕他不答應。
他肩膀微不可察地顫了一下。
江懷雅以為是太冷了,蹭下床去打開他的櫃門,把被子抱出來。
有點重,她抖不開,一團蓋在他身上。她跪在一邊,伸手去整理。他把她的手捉住,握進掌心裡,體溫從指尖漫上來。
只是這麼一會兒,她手指已經有些泛涼。
聶非池神情有些委頓:「我媽剛才問我們是不是在一起了。我說是。」
「嗯。」這個她猜得到。
「她問我們是不是認真的。」他抬眸瞟了她一眼,「我說是。」
「……」
他感覺到她手上的力氣漸漸鬆開。
明明在他手心裡攥著,但她卻是一捧抓不住的沙。
江懷雅從善如流地點頭:「這樣說……挺好的啊。」
「你覺得好嗎?」
「我當然覺得……」
挺好的啊。
她剛剛還因為他表現得太輕慢而不悅呢。
……
可是事實上,她也不知道。
江懷雅隱約覺得自己觸及到了那個冥冥之中顯露一角的真相。但她不敢揭開最後的幕布,他也沒有進一步相逼。她恍恍惚惚地環顧了下四周,想要抽手:「你先放開我吧,把這個被子蓋好。過兩天還要出遠門呢,別又感冒了。」
他很固執,沒有鬆手。
她狀似輕鬆地笑:「你上次發燒不會就是因為這種原因吧。那會兒暖氣還沒來,是不是凍死了。」
聶非池突然坐起了身,什麼也沒穿,挑了一角被子給她:「你把它蓋好。」
他走到窗前,將窗子隙開一條窄縫。
書桌上擱著一包煙。
聶非池抽出來一根,點上。煙氣隨著冷風流走,若有若無地飄進來幾絲。
江懷雅裹緊了被子,只露出一個腦袋。
室內的氣溫降低了幾度。
窗邊的人大大方方地展露他的身體,肌肉在鬆弛的狀態顯得最自然。
她想起自己剛學藝術的時候,曾經和趙侃侃聊天,問她:「你知道怎麼樣把一個男人變得很有藝術感嗎?」
趙侃侃虛心地求教:「怎麼弄?」
她說:「把他脫光。」
已經忘了當時是看多了古羅馬雕塑還是中世紀宗教畫,才出此調侃。但現在,她覺得自己當年睿智非凡。
她嘖嘖稱奇:「我當年眼光真不錯。你身材真的很適合當人體模特。」
不能太壯碩,大塊虬結的肌肉沒有美感,也不能太瘦弱,那樣沒有力量感。
就這樣,適中,剛剛好。
聶非池淡淡地問:「你現在還畫畫麼?」
「不畫了。」江懷雅說,「我現在搞工藝美術。」
前者是李祺的方向。
他點點頭,沒說話。
「不過……」
她把尾音拖得很長,不知從哪裡慢慢摸來她自己的手機,對著他咔嚓了一張。
聶非池察覺到快門的一閃,警覺地轉過頭來。
江懷雅沒來得及收手機,無恥地對他微笑。
他聲線泛冷:「你做什麼?」
「創作。」她一本正經地說。
聶非池掐滅煙,撿了件衣服穿上。
他沒打系帶的結,向她走來的步伐並不快,但卻極具壓迫感。江懷雅提前倒下應敵,說:「你好歹賠償一下我嘛。」
「……」他氣結到說不出話。
「我又不會發出去。你一個男人還怕艷照?」
和這隻流氓兔子沒法講道理。
聶非池把人提溜進懷裡,江懷雅像小學生搶皮球似的,彎腰把手機護在肚子上。他暫時不敢動她,象徵性掏了一下:「你要這種東西做什麼?」
「個人愛好。」
「你有這種愛好江潮知道嗎?」
「哼,我還有江潮一歲時候的裸`照呢。你這好歹只能算露兩點。」
他不擅長口頭爭執,但手上的力氣一直沒松,兩個人就這麼僵持不下。
江懷雅有點怕他再度失控,開始胡攪蠻纏:「就准你強`暴未遂,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