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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沅搖搖頭說：&ldo;還好。&rdo;

他於是坐下了, 床邊微微塌陷。秋沅也就順著微妙的坡度滑靠過來，整個&nj;人沒有什麼力氣, 幾乎塗在他懷裡。

這樣柔軟的依從, 對她而言難得發生。因而顯得更為動人。

周恪非的心仿佛也塌陷一塊，把她接在手臂中滿滿地抱著，低頭細膩地吻。她好睏, 似乎低聲說著什麼，口&nj;腔里零散稀碎的話, 不&nj;成形狀, 被他盡數吞下。

舌尖也被他捉住了，嘗到&nj;清潔的薄荷氣息, 熟悉的味道。是他用&nj;了她的牙膏。

最近見面的次數不&nj;多&nj;, 他親起來就沒完。好久之&nj;後，秋沅推他胸口&nj;, 已&nj;經醒轉許多&nj;，懶洋洋說：&ldo;怎麼還不&nj;走。&rdo;

他兩頁嘴唇潮紅，灩灩有光。似是親得舒服了，抿了抿唇，微微眯起眼&nj;，像在品嘗回味。

神&nj;態適意又柔和，還有些&nj;難以&nj;言喻的委屈。

&ldo;多&nj;陪你一會兒。不&nj;知道下次什麼時候再叫我來，工作也不&nj;專心……&rdo;

&ldo;總是想我？&rdo;

&ldo;總是想你。&rdo;

久別重逢以&nj;來，歲月的隔膜越來越扁薄，他真實&nj;的樣子顯露更多&nj;，跟記憶里那個&nj;心思單純的男孩子好像並沒有什麼分別。

秋沅想了想，嘆口&nj;氣，反手回抱住他，仰起臉送上去。清晨微涼的身&nj;體，慢慢由內熱出來，然後和他化在一起。

襯衫像張白紙被揉皺，進而紐扣崩開&nj;了，又從他身&nj;上剝掉。白皙鮮淨的身&nj;體，皮膚緊緻，寬肩窄腰，妥當適度的鍛鍊痕跡，其實&nj;足夠性感。

再加上這樣一張臉，實&nj;在很難抗拒。

周恪非呼吸很快，手指氤氳著水汽，一點一點，向&nj;里探觸。多&nj;麼漂亮的一雙手，薄而長的形態，每一根筋絡都鮮明，像由審美高超的巧匠雕刻出來，撫落在光滑肌膚上，就是極致美麗的畫面。

&ldo;周恪非。&rdo;情生意動之&nj;間，秋沅忽然開&nj;口&nj;。

他馬上回應，眼&nj;神&nj;濕潤明亮：&ldo;嗯。&rdo;

秋沅不&nj;說話了，所有的語言都收在眼&nj;神&nj;和動作里。

年少純粹的愛，成年後複雜的欲求，相加在一起，理應得出的答案。

秋沅喜歡在上面。周恪非也從來順從，肩背靠著床頭，乖乖被她壓著索求著，只是仰頭凝望她。

通常周恪非是不&nj;說話的。他只是沉默，身&nj;體在廝磨。

這次卻不&nj;同。

他咽喉里漫出喘息，靡靡低回，還有一聲聲的：&ldo;我好麼？秋秋，我好不&nj;好……&rdo;

在尋求她的認可。和他平日裡不&nj;一樣，這麼急切又緊迫。

結束之&nj;後，周恪非仍不&nj;夠饜足。手心摩挲感受著她腰脊的弧線，唇齒沿著頜骨滑下去，在潤潔皮膚上輕細地咬。

像是小孩子偶然得到&nj;一塊糖，連同手指一同放在嘴裡急急地吮，反覆嚼食出最後一絲甜味才啃罷休。

秋沅垂首，認真端詳他的面孔。過去這些&nj;年，周恪非變了這麼多&nj;，又仿佛全無&nj;變化。

眉目開&nj;展，唇鼻精美，依稀從裡面把少年時的模樣辨認出來。

最大的變化似乎是這道傷疤。比最長的手指只短寸余，軟垂的額發遮去一部分，乍看之&nj;下，並不&nj;影響樣貌出眾。

只是對於由來，周恪非諱莫如深，甚至還說過假話。可惜在撒謊這一方面，他的天賦實&nj;在有限。每次醞釀好一個&nj;謊言之&nj;前，先從鎖骨紅到&nj;臉。一眼&nj;就能看破底。

折騰到&nj;中午才起，店裡也快要開&nj;始營業了。秋沅背對著他穿上衣服，又去門廳找鞋子，腳步是舒松的散漫的，身&nj;態並不&nj;平穩，輕輕打著晃。

她受創最嚴重的那條腿，恢復到&nj;最佳也就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