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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青年醒過來時,發現自己正躺在醫院的病床上,他受了輕傷,正掛著藥水。青年扭過頭,看見鄰床正躺著那個救了自己的男人,男人的傷要比青年重一點,額頭和胳膊上都纏著白色繃帶,但他好像並不在意,禮貌的跟替自己換藥的護士道謝。男人察覺了青年的目光,轉頭沖青年笑:「你好,我叫單夕。」
「我叫周橋。」青年沉浸在單夕溫暖的笑容里,覺得自己的心情也變好了。
單夕的手機震動起來,他翻看著收到簡訊,臉上的笑容忽然僵住。
青年小心翼翼地問:「怎麼了?」
單夕收起手機,嘆了口氣說:「今天本該是我的婚禮,昨天晚上同事邀請我去酒吧參加單身聚會,我被灌了很多酒,醉的迷迷糊糊,今天一大早酒保打電話告訴我我把戒指丟在那邊了。我看離婚禮時間還早,就打算坐地鐵過去拿一下。卻沒想到出了事故。——剛剛未婚妻發來簡訊,責怪我把她一個人晾在教堂,害她出了丑,跟我提了分手。」
「你說,」單夕沖青年無奈地苦笑:「我是不是很倒霉?」
青年直直地注視著單夕:「不是你的錯。」
「嗯?」
「未婚夫出了這麼大的事故,差點就命喪黃泉了,她居然一句關心的話都沒有,反而耍小性子發分手簡訊,這根本就不是你的錯啊。」青年認真的說。
原本已經按下撥號鍵準備打電話跟未婚妻道歉的單夕停下手上的動作,想了一會兒,直接關掉手機,自嘲的笑了笑:「你說得對。」
青年瞪著天花板,嘴角浮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
青年跟單夕迅速熟悉起來,兩個從鬼門關逛了一遭的難兄難弟在充滿藥水味的病房裡漸漸建立起深厚的友情。青年受的是輕傷,身體恢復的很快,聖誕節那天,他特意去醫院附近買了一個蛋糕,拎到病房與單夕分著吃。因為單夕胳膊受了傷不能動彈,青年體貼的用叉子餵給他吃。與女友分手的單夕有點鬱鬱寡歡,偶爾會露出失落的眼神,但被周橋低聲安慰後很快便露出笑容。
「對了,」單夕邊吃了口青年遞過來的蛋糕邊問,「出事那天我在地鐵看見你拎著行李箱,是打算去哪兒嗎?」
青年支吾道:「公寓的租金到期,我被房東趕出來了。」
「沒有地方去了嗎?」單夕低聲問。
青年躊躇的點頭。
「那暫時住我這兒來吧。」單夕笑著說。
「欸?」青年一臉吃驚。
「我現在一個人住一間別墅,原本是打算做新房用的……現在都已經跟女朋友分手了,空著也是空著。」
青年原本黯淡的眼神漸漸亮起來。
單夕宛如神明般,將身處黑暗的青年溫柔地拉進光明。
青年小心翼翼地維護著這份來之不易的溫暖,洗衣做飯家務全包,像個盡忠職守的全職保姆。某天早上當青年像往常一樣早早起床準備去廚房準備早餐時,卻發現單夕已經坐在餐桌前等他了,桌上擺放著做好的三明治。
「雖然我很喜歡吃你做的菜,但總不能每次都讓你下廚。」單夕沖他笑。
青年遲疑的坐下來,單夕順手遞上一個小盒子,柔聲說:「生日快樂。」
「欸?」青年愣住。
「今天1月2號,」單夕無奈地伸手敲敲青年的頭,「你連自己的生日都忘了嗎?」
「你是怎麼知道的?」青年支吾的問。
「在醫院時我看了你身份證。」單夕漫不經心的翻看著報紙。
青年打開盒子,是一條黑色的手鍊。
「……謝謝。」青年小聲說。
單夕伸手拿出那條手鍊,細心地戴到青年的手腕,道:「很適合嘛。」
青年咬了口三明治,單夕期待的問:「怎麼樣?」
「很好吃。」青年說。
「真的嗎?」單夕像受了父母誇獎的小孩子,高興的笑起來,「那我以後天天做給你吃。」
但也只是說說而已。
單夕工作很忙,根本沒那麼多閒暇的時間做三明治。
青年也忙著找工作,但總是碰壁。儘管有單夕的加油鼓勵,還是免不了心灰意冷。
他自暴自棄的借酒澆愁,忙完一天工作的單夕看見醉的一塌糊塗倒在沙發上的青年,無奈的嘆了口氣,扶他上了床。
「今天不是情人節嗎?」青年躺在床上說,「難道沒有女人約你嗎?」
「有啊,很多。」單夕坐到床上,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