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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不太靠譜。
但又似乎,並不是不可行。
……
雲水巷別墅區坐落於寸土寸金的市中心地段,鬧中取靜的中式宅院位置極好。
燈火通明的客廳內,鍾老爺子正坐在沙發上品茶,旁邊坐著鍾向窈大伯鍾懷良。
「您今天複查結果怎麼樣?」
「就那樣,醫院的檢查哪次不是挑了好話來說,我自己的身體我能不清楚?也不知道等不等得到囡囡結婚。」
「窈窈的婚事到底得她自己做主……」
「她來做主?」鍾老爺子一笑,「當年她跟裴家那小子的事你不清楚?」
「可謝家那孩子……」
兄妹倆站在玄關處悄悄張望,不經意間聽見裡頭的對話,鍾向窈側頭,舉起手朝鐘其淮示意別出聲。
她屏住氣息,正想繼續聽下去。
鍾懷良的聲音一頓,瞧見紅漆木邊露出半顆腦袋,無奈斥責:「窈窈,偷聽什麼呢。」
聞言,鍾向窈扒住門框探出一雙眼。
鍾老爺子循聲看來,對上她的視線後,故作嚴肅:「你這孩子回來又不吭氣。」
「那我不是想聽聽你們在說什麼嘛。」
鍾老爺子拍拍身邊的位置:「想聽就坐下聽,我跟你大伯在談你跟阿凜的婚事,正好,你是當事人,說說你的想法。」
「我的想法……」鍾向窈蹭過去,眼眸亮亮地看著老爺子,「這婚不結了成嗎?」
鍾其淮走近,敲了下她額角。
鍾老爺子不贊同:「說什麼胡話。」
「那本來就是嘛,我跟小叔又沒有感情基礎,怎麼結婚。」鍾向窈挽住老爺子的胳膊,親昵靠近,「現在都流行自主戀愛呢,哪兒還有什麼娃娃親呀。」
「就是啊爺爺,這不強人所難嗎。」鍾其淮坐在小木凳上,揪了顆葡萄幫忙說話。
鍾老爺子立馬橫他一眼,隨後又緩和了語氣對鍾向窈道:「少跟你哥哥學,你們怎麼就沒有感情基礎了?」
「我不管,就是沒有。」鍾向窈撒嬌。
「這事容不得你做主。」鍾老爺子毫不動搖,「沒感情就去培養,又不是讓你們立馬結婚。我還能陪你幾年,你爸媽混不著調的,等我百年之後……」
「爸!」
「爺爺!」
鍾向窈心裡那絲僥倖在老爺子的態度下碾成粉末,消失的乾乾淨淨,她靠過去小聲講:「您要活一百歲呢,不准拿這種話威脅我。」
適才還其樂融融的氣氛,瞬間被話題染上沉重,一直回了房間,鍾向窈都沒緩過神。
夜晚總是令人悵惘,情緒浮上心頭,誘使許多念想在腦海中翻騰,失眠來的意料之中。
而接近謝則凜的淺淡念頭,在察覺到她心智動搖的瞬間,如同被注射了活力因子,亢奮的四處加重痕跡。
時間一分一秒從指間溜走。
不知道過了多久,鍾向窈的眼皮發沉,慢慢閉上眼,思維也變得逐漸遲鈍,片刻之後,她輕輕打了個呵欠。
意識徹底消失之前。
鍾向窈想,能不能行總得試試才知道。
夜色寂寥,兩點後又下起了雨。
淅淅瀝瀝的雨聲隔著玻璃闖進臥室,張揚又肆無忌憚地鑽進鍾向窈的耳朵里,照明夜燈下,她面色潮紅,白淨的貝齒咬住下唇,印出圈圈白痕。
模樣像極了熟透的水蜜桃,鮮嫩多汁。
不知是因為天氣突變的緣故,還是因為這一天想起謝則凜的次數太多,又剛剛才酒店發生了鍾其淮口中的「英雄救美」。
這天晚上,她居然做了場綿密的春夢。
在鍾向窈的夢境中。
她的眼睛似是被輕紗遮擋,視野雖一片模糊,但又極為清晰地知道自己正在做什麼。
色氣又令人臉紅心跳。
一幅幅場景目不暇接,好似有隻幕後黑手,正在操控一切。
直到鍾向窈快要熱到呼吸不暢,鏡頭才如鏡頭般絲滑轉換,她終於揮開眼前熱浪,看清了彼時的畫面。
女主角赫然是她自己。
她穿著將掉未掉的白色睡裙,肩帶下的薄弱的骨骼清晰可見,下頜抬起,從肩頸至腰線都被睡裙布料嚴絲合縫的包裹住,唯獨姿態略顯輕浮,正跨坐在男人身上。
鍾向窈被嚇的正欲閉眼,卻聽見她沙啞的嗓音中,帶著難以忽視的情欲,小聲抽噎:「你別欺負我了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