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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楚突然有些不敢直視,他只穿了條短褲,一雙修長的腿大部分面積都露在了陽光下。林恕迎著光站著,整個人仿佛都折射出了刺眼的光芒。
那雙修長又筆直,但是不像女人的腿那樣白膩柔軟,肌肉有力而勻稱的從上到下分布著,即使隔了數米,即使被鍍了層陽光,都能讓人清楚的感受到那種蓬勃的力量感。尤其是某個部位明顯的鼓起,根本讓人無法忽視。
春光乍泄,在這炎炎的夏日裡,兩人就這樣在陽光下對視了一眼後,溫楚連忙別過頭不看他。
她眼底一陣慌亂,瞬間被對面的少年一覽無餘。
林恕毫不避諱的走上前,隨手抓起了件襯衫,松松垮垮的套上。海風拂過時,溫楚身上那種淡淡的甜味兒絲絲縷縷的占領過他的鼻腔,少年忍不住將目光放在了乖巧的女孩身上。
溫楚注意到了那股灼熱的視線,他看的明目張胆,看的她甚至忘記了剛才問他的問題。
夏日陽光恣肆,一股熱烈的情緒從倆人心底同時升起。
第16章
少年人的情緒總是很容易被點燃。
溫楚沒有忘記,他也只是一個才十八歲的男生,自然也不例外。
可林恕的氣場太強,她本能的後退了一步。
腥鹹的海風灌入甲板,溫楚站在距離他一步之遙的地方,清晰的看見,林恕被風吹起的頭髮髮根處長出了些新生的黑髮。
「那你先說說,你許了什麼。」
林恕一臉散漫的坐了下來。
「我還能許什麼呢,當然是考試順利嘍。」
溫楚咬了咬吸管,狠狠的吸了一大口果汁,一雙晶亮的眸子有些空洞的望著一望無際的大海,任由頭髮被海風吹的凌亂。
林恕嗤的笑了:「那你跟佛祖還挺客氣。」
溫楚沉默了幾秒。
今天過來不就是為了高考許願的嗎?
怎麼你還能跟佛祖求個姻緣不成?
林恕好幾秒沒說話。
但嘴角勾起了幾抹自嘲般的笑意,端著高腳杯,迎著獵獵的海風,猩紅的液體被他一口灌入。
少年眼尾泛著淡淡的紅,可沒記錯的話,溫楚印象中,這瓶紅酒的度數也不算高。
「我有很多願望。」
「不知道你想聽哪一個。」
儘管林恕是笑著說出的這話,可機敏如她,還是聽出了少年滿腹的惆悵。
她很識趣的沒有再問下去。
「聽說因為你報藝考培訓班,所以你媽把你的卡停了。」
溫楚鼻子一酸,有些無奈的垂眸。
「你怎麼什麼都知道?」
「林家的事,哪有我不知道的?」
溫楚漫不經心的嗯了一聲。
手臂上的傷還在隱隱作痛,她長這麼大,這是第一次忤逆長輩惹下大禍。
溫楚垂著頭,眼圈有點發紅。
她今天出來,還穿著長袖長褲,但不是怕冷,而是對於一個愛美的女孩子而言,那傷痕真的很難看。
溫楚不想讓他看到自己這麼狼狽的樣子。
她別過頭,假裝看海。
可是一張冷白皮的小臉,鼻尖和眼角一被染上紅意,怎麼遮掩都掩飾不住。
「你過來。」
林恕咳嗽了一聲,不知道從哪兒摸出來一個黑色的皮包,從裡面抽出了一張卡,丟在了放酒的小桌子上。
「這卡里有二十萬,你拿著,應該夠你準備藝考的。」
溫楚嚇了一跳。
林恕風輕雲淡的,聲線一如既往的冷淡,可是他眉眼間盪著股輕笑,語氣里也似乎夾帶了些暗示:「我可從來不做虧本的買賣。」
溫楚心跳像是漏了一拍。
一個很不好的念頭,頓時本能的在心裡升騰了起來。
「小叔叔、」
她有些磕磕巴巴,第一次遇到這麼明晃晃的暗示。
那一刻,溫楚是真的想明白了為何外人都叫他活閻王。
我可是你名義上的侄女啊!?
你竟然……
想用二十萬來換我?
瞬間功夫,溫楚額頭上就沁出了一層細汗。
只見眼前的少年臉色漸漸暗了下去。
「你在想什麼?」
他陰沉的目光瞥了眼溫楚。
「我的意思是,這筆錢我不會白給。」
「喏,這有紙和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