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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念扯掉衣服擺在腿上，捏著衣料揉了揉。

賀騫轉過去的時候，他的眼神也沒落下，視線從寬肩上往下流連，腰腹位置線條收進去，很明顯的起伏。

等他轉回來，莫念倒在床上，拿起他的衣服對著燈光看來看去。

他正暈暈乎乎的，不料男人走到他兩腿中間，低頭俯視他。「是不準備回去了？」

「哪有。」莫念嘟嘟嘴，自下而上地看他。

有稜有角的臉有種被光影恩賜的美感。

嘖，連角度都很完美，真不愧是老天爺賞飯吃的人。

他其實是在思考「稱呼」問題。

莫念被他黑魆魆的眼神盯著，有點害羞。

正走神，男人忽的撲下來，雙臂撐在他腦袋旁邊。

床彈動。

兩人鼻尖抵著鼻尖，四目相對，像是有閃電閃爍火花。

莫念嚇一跳，瞳孔都縮了下。

賀騫壓低了嗓音，曖昧的問：「在想什麼？」

他剛脫了衣服，還沒換上。

胸膛的熱氣裹挾著雄性荷爾蒙，直直貼著莫念。

莫念想，太壞了，他勾引自己！

眼眸流轉，從他的眉骨看到幽深的眼眸，慢慢的，有點不敢直視他了。

賀騫低頭，在他的鼻尖咬了一下：「告訴我，想什麼？」

「我還回去呢。」莫念輕聲嘟囔。

「嗯，那你走。」賀騫翻身倒在旁邊，一副，你隨意的樣子。

莫念一愣，鼓了鼓臉頰，將衣服丟到他腿上，坐起身：「那我走咯哦」

剛說完，腰上圈上來兩條胳膊，緊緊的。

男人的臉也埋在他的腰後位置。

兩人同時都笑了，發出悶悶的笑聲。

幼稚地依戀彼此。

莫念側過臉，低頭看著他的脖頸，手指摸了摸：「晚上我給你發消息，我們還可以一直說——額！」

某人耍流氓，直接按他。

非但如此，他還來勁了，坐起身子兩條有力的大長腿分別壓在莫念的膝上，兩隻手分別握住他的手腕往後。

剛才的衣服變成了繩結，反綁著莫念的手。

莫念人都傻了，動了動小腿，被壓制住，哭笑不得：「你……」

賀騫眯著眼眸，似出動的猛獸，好整以暇地抬手，動作竟然有幾分慢條斯理的慵懶，不緊不慢地解開莫念牛仔褲的金屬扣。

發現他要幹什麼後，莫念臉都漲紅了，聲音小小，「變態。」

賀騫的下巴抵在他的肩膀，往他臉上用力親了下，嗓音喑啞性感地說：「你可以大聲點，叫警察叔叔來救你。」

莫念奮力起後脊，「唔……你欺負人！」

手動不了了！

賀騫的手動得很慢，反倒溫柔得不像話：「欺負你，還讓你舒服，我是不是個好人。」

「……」

莫念仰頭，耳朵嗡嗡作響，聽不見了。

手臂時而無力地耷拉，時而想要抓住什麼似的用力。

理智稍微一回來，他就低聲迫切提醒：「褲子褲子！」

弄髒了他還怎麼回家啊！

他爸爸媽媽肯定在客廳等著呢，他現在要怎麼回去面對大人。

莫·砧板上的魚兒·念：嗚……想哭……

賀騫很「貼心」地處理好，確保不會弄髒。隨後在他耳邊呼出熱氣，慢悠悠地問：「念念，你說，對面有塊鏡子，該多好。」

他的手揉了揉，稍停頓，像是在等莫念回答。

「……」

莫念忍不住睜眼瞧著前面，一看嚇一跳，原是床對著大電視，雖然沒有鏡子，可是依舊看得清身影和動作。

「嗯，現在也能看得清楚。」賀騫的下巴靠在他頸窩，手裡掂量下，慢慢地道，「很漂亮是不是？」

白皙的雙腿在電視屏幕上有放光一般，兩人交疊的身形更是曖昧至極。

莫念只往中間看了一眼，便立刻閉上，臉紅得要滴血，咬牙：「壞蛋。」

賀騫的笑低沉和緩而性感，沒再停頓，一鼓作氣，給了他痛快。

莫念身體像是一張弓，一繃一松，脫力似的倒在他懷裡。

嗚咽如小動物般不敢面對現實。

賀騫收拾乾淨。

莫念迷迷糊糊地不想動了，被抱著去洗澡。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才聽見手機好像響了，男人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