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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看著就歡喜，對這個年輕小伙子比個大拇指。

莫爸爸也驚嘆：「小賀，你是真的會送禮啊哈哈。」

莫媽媽都笑了，嘆氣。

所以這麼輕易地就把自家的寶貝兒子給騙走了。

大家中午吃了個便飯，等晚上是莫念奶奶的生日宴，在酒店裡舉行，自家的年邁兄弟姐妹多，帶著好些親戚來，開了八桌。

莫奶奶可高興了，親戚來看她恭喜她生日，她見一個就拉著一個說：「小賀給我送了個佘太君的鳳冠，噢喲，真好看啊。」

莫爸爸對太太笑著感嘆：「這事兒得說上十幾年。」

莫媽媽看一眼在和自己兒子說話的賀騫：「估計也不用，等過陣子換禮，又可以翻新說。」

莫念正坐著說話，一個小女孩吧嗒吧嗒地撲過來趴在他膝頭：「念念哥哥你抱我」

兩歲大小，剛能把話說明白，小圓臉特別可愛。

莫念抱起來。

小女孩倒在他肩膀上，大眼睛朝著不認識的人眨巴：「哥哥，這個哥哥是誰呀？」

莫念笑著問：「你先告訴我，這個哥哥好不好看？」

「嗯。」小女孩大眼睛直直地看著賀騫，小手指做出戳戳臉的動作，然後回頭看抱著自己的莫念，「念念哥哥最好看啦！」

莫念笑了，抱抱她：「真好！最喜歡囡囡了！」

他剛才在供桌上抓了一把糖，摸出一個棉花糖遞給她。

小女孩抓了糖果便落地，跑去找其他小朋友玩。

賀騫看他得意的小模樣，在桌下握住他的手：「高興什麼？」

莫念驕傲地挑眉：「我比你好看！」

「這還要強調嗎？」賀騫笑了，從他手裡也摸了一顆糖，撕開餵進他嘴裡。

莫念含著糖果，含糊地說：「哦，我知道了，你就是看我好看才喜歡我，是不是？哼！」

壓低聲音嘀咕他，「流/氓。」

賀騫搭在他腿上的手按了按。

莫念消聲。

生日宴很熱鬧，親戚們都很有分寸，合影簽名之後就沒有再來打擾他們。

生日宴準備到中間，宴會廳大門打開，當地一個有名的梨園班進場。

莫說老壽星奶奶激動壞了，連帶著全場的親戚都很期待。

這是莫念準備的驚喜。

他看著奶奶的模樣，也很高興。他老不在家裡，難得回來，就特別希望大家都能笑呵呵的。

等宴會結束，時間不早，華燈初上。

莫念的爺爺奶奶主動邀請賀騫去家裡再坐坐，一個勁地拉著他問這問那。

等莫爸爸和莫媽媽提醒時間太晚，得讓人去酒店休息，兩個老人才放行。

進電梯，只剩下兩人，莫念道：「騫哥，你別介意哦，爺爺奶奶就是……就是喜歡你才說這麼多的。」

賀騫又不是不通人情，自然清楚，覷他一眼，看著電梯上的數字，慢悠悠地問：「是嗎？那你之前從來不問，是……」

「當然不是！」莫念不等他說完就阻止，晃了晃他的手。

電梯抵達，賀騫抬手攬住他懷裡帶了帶，嗓音低沉地說：「那你問幾個問題？」

這突如其來的，莫念問什麼？

剛才就一直聽他特別誠懇地和兩個老人交代家裡有多少人，連帶著後爸後媽的情況都簡單說了說，像是怕老人家不放心似的。

走出公寓大門，莫念想到一個問題：「你幹嘛跟爺爺奶奶說這麼清楚？其實他們也就是隨口一問，你稍微說說就行。」

夏夜涼爽，賀騫一直攬著他走到人行道上：「交代清楚了，下次上門提親，就不用再交代一次。」

「什麼呀！」莫念用胳膊肘杵他，「別走了，打車吧。」

賀騫不讓，繼續往前邁步：「就幾步路，你陪我走走？」

這是莫念生活的地方，他想熟悉熟悉。

「不累嗎？」莫念意外，「我以為你想立刻回酒店躺著呢。」

賀騫笑了：「也可以。如果你陪我。」

路燈下，莫念趕忙拽他：「那還是走路吧！」

夜風很舒爽，莫念好像很久沒有這麼輕鬆地踱步。像是爸爸媽媽日常出來散步似的。

他悄悄地看著成雙的影子，有種莫名的快樂。

以後他們家散步，他就不會落單了。

說著瑣碎的事情，兩人走得不緊不慢。

馬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