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1章 造反前夜(第1/2 页)

郭懿一下子脑海中十八条线绞在一起，他又瞪了那士兵好几秒，才在脑中理出头绪：“汝等于曲…阳，亲…见该手谕，亦或仅…闻站长之词？” 那士兵说：“系站长之词。洗衣妇离去后，站长方语及前数日之事。” 郭懿听出话中的漏洞，追问说：“汝言蜚帘谷大战当…日。则昨…夜之事，汝等见手…谕乎？” 士兵只好诚实以答：“未也。旅长欲换快马，站长云已换给王妃特使，该特使……不，洗衣妇，尚向我等行礼。” 郭懿已经站起来，用力地踢了一下床，涂焕几乎都要被震下来。 郭懿说：“汝等未思及查其手…谕之真假乎？” “禀将军，这……”士兵回答，但不知道要答什么，因为其实是郭懿问得太奇怪。 别说旅长，就算校尉、都尉、将军，谁会敢去动王妃特使一根寒毛？ 郭懿心里在考虑的事情却是：究竟洗衣妇自己是反贼，还是林凤仪也造反、指派洗衣妇通风报信。 郭懿愈想，愈觉得林凤仪可疑；一个洗衣妇，有什么管道知道皇帝下诏书要张实出兵？ 但其实，郭懿心里也希望林凤仪造反，这样他就更有理由对付林凤仪。 好不容易除掉凤舞，却又凭空冒出一个林凤仪，屡次坏他的计划。 郭懿当然不知道，“凭空”本来是比喻，但在这里却是真的像字面上的意思。 郭懿又问：“则汝等为何追…击，致发生北门守卫所报昨…夜之打斗？” 那士兵说：“洗衣妇骑快马离开驿站后，旅长旋即想起，该特使之容貌身形，即冀州洗衣妇也。” 郭懿冷笑着说：“则幸涂旅长脑袋转动极…速也。” 涂焕和士兵都知道是反话，不敢接话。 郭懿又问：“此女子真于千…军之中劫穆庸而…去、且昨夜一人对汝等三…十人而不败乎？” 郭懿是在问话，但涂焕等人听成是在指责他们没用，虽然也是事实，又低头不敢接话。 郭懿说：“有国能有此类女…子，唯凤…翔营也。凤翔营…者，王妃…之军也；则洗衣妇所为，必系王…妃所使。” 涂焕等人没接话，最近涉及造反的人太多了，不管真的假的，扯到谁都不稀奇。 郭懿其实也没有要他们接话，他已经起身，要再进宫去跟皇帝禀报，打算立刻逮了林凤仪。 林凤仪正在凤凰苑准备真的要造反的事，第一步，是把凤翔营中的身障者与非军职人员，趁夜先送到晴晴那里躲藏。 第二步，是分配任务，除了每人随身的枪与刀剑弓矢外，所有的库存武器都要带走。 不管为了打雍国，还是为了与林凤仪和高思的感情，凤翔战士们早就都有了造反的准备。 这在平常是很难下决心的事，但是自从朱泽反叛之后，全国所有的军人心里都把这件事想了三百遍，虽然，大部份的人还是跟着人多的那一边走、而人多的那一边通常又就是跟着长官的那一边。 士兵跟队长，队长跟旅长，旅长跟校尉，校尉跟将军。 凤翔战士忙着收拾的时候，阿芊也负责收拾林凤仪自己重要的资料；就是一堆从凤舞时期相关的档案和证物要集中，挖个地埋进去，这样万一兵荒马乱，至少大家外面可打砸抢，但证物档案不会被破坏。 卓葱妹也要帮忙，但力不从心，阿芊说：“葱妹且多休养，别乱动，又触发创口。” 卓葱妹说：“则凤姐与阿芊有何私人物品，葱妹可帮忙收拾。” 阿芊笑着说：“免矣。若起兵成功，过几日即回矣。葱妹若闲不住，迳去练字可也。” 卓葱妹看着大家在忙，自己没能帮忙，觉得很过不去，只好还是坐下来练大字，把心情和气息调好。 由于卓葱妹的情报，海涛去联络鬼低头，看是否配合行动；武方去王府，通知岳循和尹淳等半夜到凤翔营会合。 林凤仪、扬风和高思带着行动不便者到了晴晴的地方，和杨汝范确认第二天凌晨的事情；阙运也被叫来了，五个人讨论如何里应外合。 目前计划是：卯时虎威营就要攻入虎贲营和虎啸营，先设法放火烧了他们的军械库；凤翔营要和虎威营在皇宫前会合。 如果皇宫戒备一如往常，就攻入皇宫，抓了皇帝，并打开西门，迎曾韶军进来。 如果皇宫戒备森严，或打不过虎贲虎啸营，就直接从南门出，与西门的曾韶会合。 曾韶将在丑时出发，预定辰时攻打西门。 此举有两个目的，一是接应虎威营和凤翔营，一是引镜湖军东来。 然后，河东军将在子时出发，如果镜湖军动，则河东军从西侧打祝闵的背；如果镜湖军不动，则曾韶接应了起义军后，西向夹击镜湖军。 此时郭懿已经入宫。 皇帝还在忙着草拟告全国军民同胞的诏书，说明叛乱日炽、需要借雍军协助平乱的理由；皇帝还在烦恼，诏书中如何处理王爷到底有没有谋反的问题时，郭懿带着解答来了：不管王爷有没有谋反，既然王妃谋反，就当作王爷也谋反。 林凤仪、扬风和高思结束会议，回到都察院，武方和海涛也回来了。 海涛的消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