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 郭懿之疑(第1/2 页)

四名御史七手八脚地趁夜把卓葱妹抬回凤凰苑安顿好，夜半被惊醒的阿芊和高思，拿了野山蔘先熬了，准备等一下叫醒卓葱妹给她灌下去。 把卓葱妹搞定了，御史们才好好坐下来，消化卓葱妹讲的一大堆事情。 武方在桌上摆了几个杯子，表示着京城、豫南、河东、镜湖的位置，还有埔州，然后说：“曾御寇尝谓彼欲先吃下镜湖；若两日后发动，河东欲来需再拖半日。雍军若为全军含辎重齐行，至少需六日方可抵镜湖支援；若骑兵先行，一日可抵。” 海涛看着武方的地图说：“故豫南与河东军至少需提前一日发动，即明晨，且需于一日半之内结束战事。” 高思说：“为防禁军出城，袭曾御寇之背，凤翔、虎威二营亦须于一日后即于京城内发难。” 林凤仪说：“那我立刻再出城去跟豫南说。” 武方伸手作阻止状，说：“凤姐来去过于频繁矣。且葱妹已称，彼被认出为劫穆庸者，又称彼于曲阳持凤姐之手谕。官军是否将此二事相连，尚不得而知，凤姐宜更谨慎。” 扬风说：“应同时联系河东；彼路途较远，需多准备。在下可赴河东；再一人赴豫南。” 武方摇头说：“真太子之事未了，玄武不宜远行，赴豫南可也。” 海涛说：“在下去寻赖总镖头，请彼赴河东一行。” 大家觉得这样好，就定了。 林凤仪强调：“扬风和赖泽要讲几件事：雍军入境、朱泽请蓟军支援。提前一日，就先以明天凌晨为准，所以河东军等于今天半夜要出发。” 扬风和海涛奔出去了。 武方看着昏睡中的卓葱妹说：“现吾等有第三验证矣，即真太子与郡主之言。” 林凤仪看着窗外微亮的天色说：“还有一整天，希望真太子会出现。” 整个白天，晴晴那边还是应付了二十几只蟋蟀；还有城郊、桥县也都有人来。 但是，真太子仍然没有出现；昨夜的老婆婆也不知道真太子何在，踽踽地回去了。 半夜的冲突中，涂焕中了自己人的一箭，伤得不轻，也昏死过去；几个兵抬着他，到城内就近把一位大夫吵醒，大夫睡眼惺忪地处理了伤口，交代十日内需躺平、六十日内不得激烈运动。 等中午搞定了，士兵们再把昏迷的涂焕抬到郭懿的宅邸，人报郭将军进宫未归，士兵们就守着涂焕边等。 林凤仪和武方也边等着真太子出现，边等卓葱妹醒来。 卓葱妹一醒，阿芊就咕噜咕噜给她灌了蔘汤下去，让她再睡，到了下午，卓葱妹才真的醒来，稍微起来走动，但仍然很虚弱。 傍晚的时候，扬风回来了，报告王爷已同意渤海军先行与蓟军结盟；这是渤海军已进行中的事情，大概不必急着跟他们说王爷同意。 扬风也另外带回一个消息：“据称，凤姐曾教渤海军，以硝石爆破河堤乎？” 林凤仪点头，说：“怎么啦？” 扬风说：“高渤海尝与曾御寇言及此事，曾御寇已命人四处寻找大量硝石矣。然此物为何，一般兵士不辨；唯彼恰为药材之一，在下已觅得少许，俾彼辨之，不知是否即凤姐所言之物？因在下所寻之硝石无色透明，唯渤海尝谓御寇云，凤姐之硝色黑。” 林凤仪想，真的要让杀人武器提前升级到这个地步吗？没有主意，只能说：“要黑色的。下次我跟曾韶说说。” 同一个白天，郭懿也忙着和皇帝以及邬仁美开会，研究雍军八万的驻扎事宜；然后，要赶在河东军与豫南军会师之前，先吃掉豫南军。 也考虑到如果叛军率先出击，则如何先合围其中一支部队，将之歼灭。 全雍五十万兵马的大元帅、濮郡开国公徐美，即将亲率大军越境南下。 傍晚时，郭懿才回到自己的官邸，涂焕还在昏迷。 郭懿下令无论如何把他摇醒，然后坐到涂焕的床前，开始问：“邸报言，汝军于当日酉…时出发，全数为骑…兵，亥时已抵朱…泽营，确…乎？” 涂焕虚弱地点头。 郭懿又问：“几时追…入蜚帘谷？” 涂焕想了想，说：“禀将军，约次日寅时。” 郭懿再问：“入谷多…久，发现顾凉…部与辛忌…部？” 涂焕说：“未及半个时辰。” 郭懿说：“则顾、辛等，寅时许已抵蜚…帘谷矣。自渤县至谷，全数骑…兵，亦需四…个时辰，此谓渤海军并非获朱…泽报、方出发驰…援，而系几乎与汝部同…时出发也。” 涂焕似懂非懂，也不知道郭懿要表达什么。 郭懿再问：“皇上之诏书何时抵…达擎天营…区？” 涂焕说：“应不晚于当日午时，因正午时分，张将军已下令骑兵整顿，傍晚出发。” 郭懿说：“顾凉与辛忌部非…为驰援朱泽也，系预先知悉汝…部将出动，而以狭…谷为陷阱，将汝合…围也。” 涂焕点点头，郭懿把脸凑近涂焕的脸，很严厉地说：“究竟何…人预先通报渤海…军，言汝部将出动攻…击？京…师乎？擎…天乎？” 涂焕害怕了，忙说：“禀将军，擎天营区全军忠肝义胆，绝无奸细，请将军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