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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踮起腳,主動索吻。
意料之中的,仇野給他的回應並不熱烈。
這些日子以來,雖然兩人默契地都沒有再提那個血腥的雪夜,但鍾煦的逃跑、尖銳的匕首、帶血的耳光……都切切實實橫亘在兩人之間,並沒有翻篇。
縱然仇野一如既往地對他百般溫柔,可仇野卻不願再碰他。
鍾煦知道這是自己該承受的懲罰,但日復一日,終究是不甘心的。
他惡狠狠地扒住仇野的後頸,讓他無法動彈,隨即撲上去半吻半咬地噙住男人的嘴唇。他將仇野逼進角落裡,再無退路之後,以獻祭的姿態扒掉自己身上單薄的t恤和短褲,囚進男人的懷裡。
「我知道你還沒原諒我,我也知道你很想要,」他喘著粗氣,急切地去扯仇野的褲子,「既然恨我,那不如乾死我!」
仇野一動未動,只是微微皺起了眉。
然而,鍾煦卻因他這一記蹙眉感到前所未有的挫敗。他整個人似被抽空力氣般蹲了下去,抱緊光裸的身體,將頭埋進了膝蓋之中。
一分鐘後,他深深吸了口氣,無事發生一樣起身穿好衣服,捋了捋頭髮,勉強露出抹笑容說:「我去看看廚房今天做什麼。」
仇野目送他離開後,拿出手機翻了翻日曆。
距離那個雪夜過去將近一百天了,算算時間,一個正常男人應該也快忍到極限了。更別提,鍾煦那具被自己開發得極度敏感的身體了。
再忍忍,只差最後一步,鍾煦就能完完全全屬於他了。
仇野微微仰起頭,腦袋在牆壁上輕扣幾下,蓋去了唇間逸出的那道極輕的笑聲。
第六十一章 「小八,我才是你的狗」
雖然只有兩個人,但在島上的日子並不枯燥乏味,仇野會安排豐富的活動充盈兩人每天的生活,除了親吻與做愛。
這天,他們駕著一艘小船出海,追著一群隨洋流遷徙的鯨魚,捕撈到了不少海魚。兩人都很開心,晚飯也沒讓請來的廚師插手,他們親自下廚,邊做飯、邊聊白天出海的趣事,氣氛前所未有的。
晚飯後,他們甚至在星光與海風的簇擁下,跳了支舞。
這樣久違的溫存,激勵著鍾煦大膽地邁出一步,去做更親密的事。只是他下跪的膝蓋還未彎起,就被仇野抵住了。
「今天累了吧,早點休息。」
又一次被拒絕,鍾煦感覺自己都快麻木了。等洗漱完畢,爬上床,他雙手搭在胸前平躺在仇野身邊,沮喪地想,哪怕自己現在脫個精光,估計也勾不起男人一絲一毫的欲望,說不準反而會讓仇野覺得他很賤。
放棄難能可貴的逃跑機會,傻/逼兮兮地跑回來,不是賤又是什麼?
可——
沒有辦法啊。
他也鄙視軟弱的自己,但在仇野身邊這麼久,外面的世界於他而言已極其陌生,那種巨大的空虛感隨時要將他吞噬,多一分、多一秒都無法忍受。
他寧願留在仇野身邊,和他互相傷害、互相折磨。
鍾煦很清楚,自從那個雪夜之後,他所遭受的一切境遇都是他自找的,再沒資格喊冤叫屈。他再也不能單純的被害者自居,他是仇野的共犯,是同謀。
「阿野……」
他歪頭看向一邊,見男人沒有回應,呼吸平穩,應該已經睡著了,他便趁機湊近一些,借曖昧的月色打量起仇野安靜的睡顏。
越看,心頭那把火燒得越旺,再也壓不住了。
鍾煦赤腳下了床,回頭看一眼仍在睡夢中的男人,隨即輕步拐進了浴室。
他站在花灑下,後背貼在微涼的瓷磚上,身體是滾燙的,可腦子卻無比冷靜清醒,沒有絲毫快意可言。
活像一台機器,只是在進行清理工作。
在他想快點結束這種毫無趣味可言的活動時,目光不經意向旁邊一掃,就被站在門口的仇野嚇了一跳。
不知道什麼時候來的,又看了他多久。
「抱歉,沒想打擾你的,」仇野雙手抱胸倚在那,沖他揚了揚下巴,示意道:「繼續吧。」
漫不經心的語調,刺激到了鍾煦緊繃的神經。他乾脆拉開淋浴間的玻璃門,讓自己更加清晰完整地暴露在仇野的目光中,賭氣般加快手上的動作。
只是有了男人在場,感覺和方才相比已是天差地別。
尤其當仇野一步步向他走來時,他心如擂鼓,透過血管「砰砰」震得耳膜都發起疼來。
「心跳好快,」仇野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