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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的不給做,我家鹿小炸知道會吃醋的,就火鍋,愛吃不吃。」
「火鍋就火鍋吧,我不嫌了還不行。」
秦池州把兩個人帶回來的特產放進了冰箱裡,開始準備火鍋,三個人摘菜洗菜一切都弄好了之後圍在桌旁倒上點小酒開始了今年的第一次聚餐。
今年是鹿游遠離開的第五個年頭,秦池州就在他倆住過的出租房裡住了五年,等了五年,一年365天,每天都在盼望著這個人的回歸。
這件事江譽知道,陳舟知道,只是沒人提起還總是刻意的迴避,同樣是男男相戀,他們的處境要比秦池州鹿游遠好太多太多。
「池哥,這次回去我倆出櫃了,我家同意了,江譽家也同意了。」
秦池州拿起酒杯喝了一口酒:「不錯不錯,還好兩邊家長都開明,不然以你的性格,估計得難受死。」
「池哥,我和江譽以後好好工作,公司我們扛著,你想去找鹿哥的時候你就去,我以前不太懂感情這種東西,經過這一次,我好像有點懂了。」
江譽看著秦池州落寞的樣子,說不心疼是不可能的,兄弟這麼多年,他是看著秦池州和鹿游遠一步步走到今天,每年都有這麼一次,闔家歡樂,他卻獨自一人,這是他最難熬的時刻:「能碰上喜歡的人不容易,能碰上非你不可的人更不容易,如果遇上了就該毫不猶豫的在一起,閱人無數抵不過那個人的一顰一笑,我懂你的鐘情。」
秦池舟笑笑,笑的苦澀:「你倆這過個年,回來都成哲學家了啊,沒少受家長薰陶吧,不錯不錯。我可告訴你們啊,這公司一堆事等著你們呢,甭以為今晚說幾句好聽的就逃過這劫了哈,門都沒有。」
陳舟還想說幾句安慰秦池州的話,江譽握住陳舟的手攔住了,看著秦池州笑笑:「老狐狸,這都讓你識破了啊,那就沒辦法,只能認命了。」
「麻溜吃,吃完滾蛋。別在我這秀恩愛,刺眼,這不是在我傷口上撒鹽嗎!」
陳舟笑笑:「偏不,池哥你家飯可好吃了,我一時半會吃不飽。」
過年回來的第一頓飯像往年一樣在秦池州家度過了,三個人吃著火鍋喝著小酒絮絮叨叨的說著一些有的沒得,打發著尾數不多的消遣的時間。
吃完飯,秦池州喝的有點醉,平時秦池州除了應酬很少喝酒的,就算是喝酒也從來沒有喝多過,但是這次他卻喝多了,江譽大概能猜到原因,是他和陳舟的感情的順暢刺激到他了,他和陳舟的幸運,是秦池州不敢奢望的奢侈,他傷心了難過了,想他,他懂他明白,但是自己和陳舟也無能為力。
陳舟和江譽幫秦池州打掃好衛生,又把秦池州扶到床上,才叫了代駕回家,在車上陳舟靠在江譽的懷裡,江譽摟著陳舟的肩膀。
「江譽,我們真幸運啊,可以這樣一直一直在一起。」
「嗯,是很幸運,所以要好好珍惜這種幸運。」
陳舟靠在江譽的肩膀上點點頭,江譽抬手如往常一樣摸了摸陳舟的頭髮。
是啊,愛情和性別無關,差距無關,年齡亦無關,但是人們往往都把和愛情無關的這些東西當成最必要的因素,到頭來,人們才發現,原來那麼多的遺憾和後悔,都只是因為自己當初就不曾給過讓故事圓滿的機會而已。
非你不可的感情在這個每個人都拼命奔跑的年代顯得更加難能可貴,你要知道,有些人一輩子都遇不到,有些人錯過了,一輩子都在回憶中後悔。
這一點,秦池州太清楚,所以再多的誘惑在他那只不過是過眼雲煙消散,他明白,他非鹿游遠不可。
這一點,江譽太清楚,所以他小心翼翼,不允許陳舟有任何的差池,他知道,陳舟是他的整個世界。
這一點,陳舟太清楚,所以即使他什麼都不太懂,感情遲鈍的要命,他也要告訴江譽死也不能撒手,他了解,他不能沒有江譽。
秦池州盼星星盼月亮終於把鹿游遠給盼回來,期盼已久的四人聚餐,闊別十年終於又聚上了。
鹿遊戲遠看著江譽和陳舟黏黏糊糊,跟連體嬰兒似的那個樣,同情的看著秦池州:「你這些年都是怎麼過來的啊。」
秦池州臉上帶了點酒,看著鹿游遠:「就這麼過來的唄,你都不知道這兩貨多麼招人噁心,你說咱倆被我老媽拆散了,分開了這麼多年,他倆倒好,回了趟家,雙方父母都同意了,來年沒幾個月就結婚了。第二年,爸媽都叫上了。」
鹿游遠看著坐在對面的陳舟和江譽,笑笑:「沒想到你倆還真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