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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燒的時候吃冰淇淋,顯然不是什麼好辦法,但是看著某人濕漉漉的大眼睛充滿了撒嬌意味,齊思昊實在是開不了口拒絕。
兩人對視數秒鐘,他終於還是敗下陣來。
「好吧,」他咬牙切齒的給她掖了掖被角,一臉的恨鐵不成鋼,「以後再跟我提這種亂七八糟的要求,我就把你扔出去。」
說罷揣著錢包就走了。
喬初初得瑟的笑著高喊「好走不送」。
卻在門關上的一瞬間,笑容煙消雲散。
加拿大的夜晚是難以忍受的寒冷,喬初初本身就很怕冷,隨著船舶的行駛,驟降的氣溫讓她的牙齒都在打戰。
遙遠的岸上有一個人在等待著她。
堡希爾克曾經因為太冷而難以居住,知道這些年,用船和飛機才帶來了一些人口,但是仍然荒涼的令人心生懼怕。
□□靜了。
簡直就是死一般的寂靜。
因為夜晚寒冷而漫長,人們選擇早早入睡,躲入溫暖的的被窩,一眼望去也看不見點點燈光。
喬初初踏上這片土地,迎著冷風想要流淚。
卻因為低溫而徒剩悲傷。
「我好害怕,思昊。」
她轉身對著來的方向凝視著,怕他生氣,怕他難過,怕就此就再也不見了。
這是一個自私的舉動,她卻不得已而為之。
事後多年,齊思昊也無法說出,當時他走進房間,發現床上空空如也,那個他放在心尖的上的姑娘失蹤不見的時候,是怎樣的心情。
震怒還是恐懼。
可能都有吧。
兩次的冰淇淋,喬初初都沒能吃上。
他撥號給加拿大警方,語無倫次的講述了現在的狀況,卻在掛斷電話那一刻,癱軟在床上。
喬初初,你怎麼能這樣。
葉景暄躲在沒有葉子,被白雪厚厚蓋住的大樹之下,藉由粗壯的樹幹掩蓋自己的存在,岸邊那個正呆立不前的女子,正是他的目標。
惟妙惟肖的杜鵑鳥叫聲從他的喉嚨發出,喬初初迅速抬頭,努力辨別著聲音來源的方向。
這種地方怎麼會有杜鵑。
只不過是那個人的信號。
她踏著積雪,留在身後一串腳印,卻在分鐘之後,被潑天的大雪掩蓋了痕跡。
經歷了十八年,兩個人終於還是要見面了。
她顫抖著摸了摸自己棉衣口袋裡的黑色□□,以此給自己一些勇氣,大不了就同歸於盡,她這麼想著,眼前卻浮現著齊思昊的臉。
怎麼辦,我真的,很捨不得你啊。
跟隨著聲音走著,兩個人走進了一片枯樹林。
大概走了有兩個小時,她的體力有點不支。
鳥叫聲停止了。
沒有星星的夜晚,喬初初也看不清前面出現的人影,到底是正面還是背面,五官到底是什麼樣的。
「葉景暄?」
一束手電光打過來,喬初初本能的遮住自己的眼睛,只聽對面一個男子低沉的聲音,夾在風裡斷斷續續,「好久不見啊。」
這樣嘲弄的語氣,帶著隱隱的興奮,和十八年前相重疊合。
「你比你父親有本事,也有勇氣,也不枉我耗費了這麼多心思,給你那樣一份大禮!」他一步步走進,伴隨著吱呀的響聲,讓人毛骨悚然,有著死神一樣的氣息。
想必他說的大禮,就是剝臉案吧。
「你引我來這裡,不就是想看我驚慌失措的表情,然後把我們喬家斬草除根嗎?」喬初初突然不屑的笑道。
對方也笑了。
「你不會驚慌失措,我只是想看你漸漸死去的過程,讓你那自以為是的父親知道,觸犯別人的禁忌,將要付出傳承的代價。」
喬初初沒想到他會用麻醉針,這種卑劣的手段。
當她醒來的時候,看著身上被綁的緊緊的麻繩,不禁苦笑了一下,對面噼里燃燒著的火堆帶來些許暖意,卻無法驅散她高燒不退的難過。
靠在岩石上,昏迷時更加不堪一擊的抵抗力使她渾身無力,呼吸也跟著加重,就想這麼倚著再睡一會。
葉景暄走進山洞,看著她有氣無力的樣子,笑容繼續放大。
「我喜歡看你難過的樣子,不想你父母,死前都不肯給我一個痛苦的表情,讓我很沒有成就感。」
「你究竟為什麼,這麼痛恨我的父親。」
「他破壞了我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