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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星沉想打死這臭八婆,那麼多老師看著呢,她不要臉,就不會照顧兩個學生的感受嗎?
蕭岳還是那麼淡然地說著,「我們爸媽教我們事情沒弄清楚之前,千萬不要像個瘋子一樣去跟風,不然,會很可笑。」
班主任被氣得嘴都歪了,但是又沒法反駁蕭岳的話,要是直接開罵,更證明她就是蕭岳口中的瘋子!
一旁的顧星沉,驕傲地抬了下眉毛,嗯,不愧是他看上的人。
班主任氣勢稍微弱了下來,抱著的雙手放下,手機點開一個視頻給他們看,正是蕭岳跪下道歉的那個。直到視頻播完,蕭岳和顧星沉都沒有看到所謂的動作親密到底是指哪個動作。
「你說你不知道,現在知道了吧。」班主任推了推眼睛,坐姿實在是妖嬈,還掐著蘭花指。
蕭岳很誠實地搖搖頭,「不知道。」
「還說不知道,這是證據,你還想怎麼狡辯!」
「我不用狡辯,我只想問老師,這個視頻中我和顧星沉到底哪個動作親密了。你這樣說我們,以後我們同學之間相處會很尷尬。」尷尬個屁,他倆一沒談戀愛,二沒有親密動作,都還沒開始就被人舉報了。舉報他們的是班長吧。
班主任突然說不出話了,過了片刻才又推推眼鏡,這是個掩飾尷尬的動作。「你為什麼給他下跪。」
「我打他了,給他道歉。知道我為什麼打他嗎。」
「他該打。」班主任想都不想就脫口而出了,可想而知有多恨顧星沉啊。
「不,老師你這樣是不對的,你問都沒問就說他該打。每個人都會犯錯,顧星沉也是人,縱使以前犯過錯,你也不能把目光永遠停留在他叛逆的那個時期。他要是該打,我就不會給他道歉了。」
班主任其實不想理會他們兩個的恩怨,「你還跟老師講道理了?」
「不能嗎?生乎吾前,其聞道也固先乎吾,吾從而師之;生乎吾後,其聞道也亦先乎吾,吾從而師之。吾師道也,夫庸知其年之先後生於吾乎?是故無貴無賤,無長無少,道之所存,師之所存也。」
「呵呵,還給我背出師表了?背了又怎樣,背了就能跟我講道理嗎?」
「老師,這不是出師表,而是師說。」這聲老師叫得可真諷刺。
辦公室里的其他老師都在憋笑,有些甚至發出了嘎嘎聲,為了掩飾,還得故意咳幾下,但是任憑誰都知道他們在笑。班主任尷尬到無地自容,揚起手,還沒趕他們走呢,蕭岳又嘮叨了。
「而且,為什麼我所學的東西不能成為跟老師談判的依據,在老師眼中,我們學習難道僅僅是為了應付考試嗎?可我覺得,學以致用,學到了就要記心上,不能僅僅為了應付考試,不然學來幹嘛,以後出到社會還得像個巨嬰一樣?」
「行了行了,你們的關係解釋清楚就好,回去吧。」趕他們走,是班主任最後的尊嚴。
蕭岳也不再為難了,看了顧星沉一眼,那貨驕傲地揚起下巴,兩人大搖大擺地走出辦公室後還聽到裡面其他老師的交談。
「這就是全級第一名啊,不愧是全級第一名,是一位真的能把知識點吃進去的學生。」
蕭岳心想,放屁,老子僅僅想懟她!讓她老欺負他家小星星。
兩人走的時候都沒有說話,氣氛也不是尷尬,更不是彆扭,是兩人都有話要說,結果都不知道該怎麼說。
教學樓之間每一層都有連接的,班主任的辦公室跟他們教室在兩對面,還是同一層樓。他們都沒有直接下樓梯,而是往課室里走。
蕭岳不帶書包的,作業裝進一個透明的文件袋裡。收拾東西的時候,突然聽到顧星沉的叫喊。
「操!」聲音充滿了憤怒和絕望,甚至在顫抖,「誰把我東西打爛了!」
課室里還有一些人沒走,有幾個女同學回過頭來,指了指林依姍的桌子。林依姍並沒有在課室里,是打爛了他的東西就跑掉了是嗎。
蕭岳轉身見他抱著那個禮盒,悲痛地看著盒子裡面的東西,氣得雙手都在發抖。
上前一看,盒子裡的水晶球被敲了個粉碎,顯然不是被摔碎的,而是拿東西砸的,也太刻意了吧。蕭岳拍拍他的肩膀,「沒事,我今晚再給你買。」
蕭岳心痛死了,幾百塊呢,天啦擼。
顧星沉抽了抽鼻子,今天和蕭同學感情發展怎麼那麼坎坷,都還沒開始呢就受到那麼多阻礙,怎麼都在針對他們呢。對顧星沉來說,仇恨是很容易萌芽的,要消散也容易。他現在真的很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