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第1/2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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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一碗药就喂了近两炷香,秋浓在之后主动取来府中存着的参片,萧璨给了女官一个认可的眼神,从中取了一片塞入裴玉戈舌下。做完这一切才将人缓缓放躺下去,这时侍女才上前重新代替萧璨继续为王妃敷额头。
&esp;&esp;“王妃这儿有婢子们看着,王爷一夜未眠。这眼瞅着天要亮了,您便是担心也先在外间歇一会儿吧。若真有哪里不妥,婢子们再唤您。”
&esp;&esp;萧璨点点头,他昨晚被轮番敬酒,本就喝得有些晕乎乎。半夜未睡沉又碰上裴玉戈发高热,里里外外跟着操心忙活了半宿,这会儿闲下来被秋浓提醒一句才忽觉疲惫涌上,也便不再坚持,起身来到外间榻上坐着。
&esp;&esp;秋浓紧随其后出来,手上还拽着裴玉戈那小厮。
&esp;&esp;“那王妃的近侍,婢子便先带出去教导一二。白日是轮到郭管事侍奉,婢子夜里过来时已提前命人通传过了,想来郭管事稍后便该来了。”
&esp;&esp;萧璨挥挥手没再说什么,他是真的困了。
&esp;&esp;裴玉戈这一觉睡得极不踏实,半梦半醒之间总觉得身边来来往往有不少人,也隐约听到在说话,只是他烧得实在难受,眼皮沉重、双眼酸涩睁不开。梦中整个人如同置身熊熊燃烧的火炉之中,烧得他头昏脑涨,睡得也不算踏实。不知折腾了多久,才感觉周身渐渐清凉了些,郁结的心口也不再那么难受了,便在昏昏沉沉中又完全睡了过去。
&esp;&esp;醒转之时外面天已大亮,日光透过窗纸照进屋内,浑身汗津津得十分难受,让裴玉戈无法再闭眼睡下去。
&esp;&esp;只是睁眼并没有看到正言,反而是名女子,对方恰好准备拿走他额头上的布巾准备更换。四目相对,那女子先惊喜道:“王妃醒了?”
&esp;&esp;“额…我咳咳…”
&esp;&esp;裴玉戈看到那女子先是一愣,张口想问,可嗓子发干发痒,忍不住连咳了好几下。床边的女子唤来了另一人,两个人四只手一起将他扶坐起来,其中一人又麻利转身去倒水。转回床边双手恭敬奉上水碗,裴玉戈没让身边人再继续托着他,自己挪了挪靠坐在床头,这才接了递过来的水碗慢饮几口润了润嗓子。
&esp;&esp;“哈啊…多谢。”
&esp;&esp;倒水的女子双手接过裴玉戈递回的水碗,浅笑屈身行礼道:“王妃折煞婢子了。”
&esp;&esp;裴玉戈左右瞧了瞧,始终不见正言的身影,便出声追问道:“借问…两位可瞧见我身边那名小厮?约莫十六七岁的模样。”
&esp;&esp;两名女子侍立在床边,最先凑到身边的那女子答道:“回王妃,您身边的小厮让秋典仪喊去教导了。昨夜王妃忽然起了高热,王爷亲力亲为忙了半宿,见您身边小厮手忙脚乱的,便让秋典仪带出去稍稍教导再送回来。这段时日,便由婢子们照顾王妃起居,典仪已回过王爷了。”
&esp;&esp;裴玉戈一点就通,已从侍女的只言片语中听出了昨夜原委,说是教导也多半是因他的病迁怒了。
&esp;&esp;“王爷现下在何处?”裴玉戈抬头看到外面的天,忽然想起一事,又忙追问道,“什么时辰了?”
&esp;&esp;侍女屈身回道:“回王妃,巳时二刻刚过,快正午了。您病了大半宿,后来服了药才慢慢睡着。王爷此刻在外间榻上歇着,昨夜您病了多久王爷就寸步不离守了多久,连后面余太医熬的药都是王爷亲自喂您一点点喝的,不教婢子们插手呢!后来天都快亮了,秋典仪才劝王爷歇息片刻。”
&esp;&esp;那侍女也是个伶俐的人,一番话说得极好,不着痕迹将萧璨做的事一字不落都说给了裴玉戈听。
&esp;&esp;裴玉戈听得有些出神,侍女说得喂药那些他自己倒是隐约有些记忆,只是绝没往萧璨身上去想,不过比起萧璨昨夜有多‘照顾’自己,他更担忧面圣一事。
&esp;&esp;这般想着,他便想掀了被子下床去寻萧璨,侍女见状赶忙伸手拦着。
&esp;&esp;“王妃刚病了一场,还是多躺着休息才是。若是您伤着半点,婢子们怕是无法向王爷交代,您若是有事寻王爷,婢子出去替您通传便是。”
&esp;&esp;裴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