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一锅端(第1/2 页)
“呼延将军,驸马究竟何日回京?” 秦瑶光干脆单刀直入地问。 呼延进一愣,挠了挠脸道:“这,这个……末将离开的时候,大将军正要启程。从边关到京城,末将快马加鞭花了半个月,大将军的仪仗行程缓慢,走上一两个月也是有可能的。” “大将军”称呼惯了,只有传话的时候他还记得用“驸马爷”这个敬称。 好家伙,从十五天到一两个月,这个时间也够灵活的。 秦瑶光佯怒道:“怎么,本宫敬你一句将军,你这倒是连驸马的行程都弄不真切?要你报信,你有什么用!” 糟了,公主好像生气了。 果然是脾气不好吧? 不过,呼延进将心比心,换了他也会生气。如果是他娶的妻子一走十年,好不容易有消息了,还说不清楚究竟多久能到家,他也生气。 但大将军也是出于无奈,这京城龙潭虎穴的,不准备好不敢出现啊? “殿下容禀,大将军带着人马难免走得慢些,沿途又有州府接待,末将实在是不知……”呼延进解释着。 可秦瑶光根本就不让他把话说完,露出不耐的神色道:“行了!我知道了,十年我都等了,也不在乎多这么一两个月。” 把深闺怨妇的模样,演绎了个十成十。 他们夫妻的事,呼延进怎好说话,心道:我们大将军果然是干大事的人,能忍心把如此花容月貌的尊贵夫人丢在京城,还一丢就是十年! 公主心头有怨,大将军也只能认了。 “还有何事?”见他没有退下,秦瑶光问。 呼延进忙道:“殿下,末将在逐风院见到有管事以次充好欺上瞒下,恐公主被蒙在鼓里,想要做个见证。” 他半个字不提曾夏不把逐风院的主子放在眼里的事,把重点放在“以次充好”上。 白露听见,颇为意外的看了他一眼,心道:原来,他并不是看上去这般粗豪。 要知道,奴大欺主这种事最难有真凭实据,无非就是人证,且罪名可大可小全凭主子心意。但“以次充好”则不同,证据就摆在那里,一眼就能看得明白。 呼延进不走,当然是要替几个孩子撑腰,将那曾夏狠狠治罪。 却又不能明说,便打着见证的幌子。 秦瑶光心道:这些古人啊,一个个都是人精,就连这个猛张飞在关键时刻也不掉链子。 不过,正好了。 有呼延进这个燕长青的心腹家将做见证,她也不怕生出什么不必要的误会来。 “来人,去把王管事、曾夏、周清荷带来。” 秦瑶光沉下脸吩咐。 来都来了,不如一锅端。 呼延进往左侧站了站,就避在秦瑶光下手处。 等人的时间最为枯燥无聊,偏偏还和长公主共处一室,呼延进局促得不知道手脚该往哪里放,更不知道怎么跟大将军的妻子攀交情。 如果是普通人家的女子也就罢了,随意聊聊边关的风土人情也就过了。可这位是公主,又是大将军负她在先,说什么都感觉是冒犯。 秦瑶光瞥了他一眼,把他的尴尬看在心里,道:“将军请坐,上茶。” 呼延进在明光堂等候时,下人就上了瓜果点心和清茶。听了吩咐,请他回到原来的位置坐好,重新上了一杯新沏的衡山茶,把之前的茶杯撤下。 这么一来,呼延进总算没有那么局促,端起茶杯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 不到一刻钟的功夫,王管事和曾夏就被押进明光堂,周清荷紧随其后,肖氏被人隔在外间,焦急地往里面看着。 “殿下,公主殿下!” 肖氏扬声道:“小荷还病着,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误会!好姐姐,您就让臣妇进去吧,她一个小孩子恐怕说不清楚。” 她显然是怕极了,一向柔美的声音,在此刻听起来有些尖利。 长公主是召周清荷没错,但之前,一向都是她陪着女儿的,从来没把两人分开的道理。 “聒噪!” 秦瑶光的眉宇间闪过一丝不耐,看了一眼邓嬷嬷。 邓嬷嬷最是明白她的心意,当即越众而出,到了外间看着被拦着的肖氏道:“殿下并未召见,周太太若无事可在此候着,再要喧哗,就请回春棠苑罢!” 肖氏一听,立刻怯生生道:“嬷嬷,公主殿下今儿可是心情不好?” 她虽然是个生过女儿的寡妇,身段却一直保持的极好,又衣着素淡,颇有一番我见犹怜的风情。 只不过,她此时的作态,注定是要给瞎子看。 邓嬷嬷冷冷地扫了她一眼,道:“殿下的事,老奴奉劝周太太一句,少打听。” 说完,她转身回到室内。 肖氏咬着唇,不敢再喊叫,走到最近的地方,仔细听着里面的动静。 室内,周清荷脆生生道:“长公主娘娘,清荷断断不敢欺瞒您,我是瞧着大柱被打得可怜,才从屋子里拿了东西给他玩。” 秦瑶光慢条斯理品着口中的桂花茶,表示一个字都不信,给白露使了个眼色。 编,继续编。 白露上前半步,问:“拿了哪些东西?” 周清荷将屋内之物通过王管事变卖获利,并非一日两日的事。她不知道被秦瑶光抓住的具体是什么把柄,只好用一个笼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