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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管她告沒告,&rdo;趙霽羽嗤笑一聲,&ldo;老頭子這個月都在荷蘭,管不了我。&rdo;
黃嵗栩&ldo;嘖&rdo;了聲:&ldo;你那個後媽可不是省油的燈,自己注意著點,以後去那種地方還是別太張揚了。&rdo;
黃嵗栩沒有說得很明白,不過趙霽羽聽得懂他的暗示,無非是在提醒自己注意性取向的事別曝光。
&ldo;行了,不說了。&rdo;
趙霽羽掛了電話,手機隨意拋到隔壁枕頭上,將申燃睡過的枕頭整個抱進懷裡,他閉上眼,放任自己再次陷入睡眠中。
離開酒店時,申燃對著外面瓢潑的大雨犯了難。
昨晚他把傘丟在了第一家酒吧,現在沒傘不說,最近的公交車站還在一公里外,如果他要走只能選擇打車,但這種天氣從酒店的位置打車回到小區至少要六七十塊,足夠他兩天的飯錢了。
想到昨晚喝酒的花銷,他更覺肉痛。好在今天因為颱風原因便利店休息不用上班,他也不必請假,可以好好休息。
剛才一路勉強走出來,那一處已經被摩擦得生疼,內外都像抹了層辣椒油。他連站著都覺得費力,然而一想到趙霽羽醒來時神清氣爽的表情,他又氣惱自己昨晚乾的糊塗事。
無奈地在手機上下了單,他等了將近十分鐘才有司機來接。小心地坐進后座,他換了個舒服點的姿勢,可這個司機像是趕著去投胎,下雨天還開得很快,車子每一次顛簸都會震到那個難言的部位。他只得告誡自己忍著,靠在椅背上看著窗外放鬆,沒一會兒就累得開始犯迷糊了,等司機叫醒他時才發現已經到了目的地。
他住的那棟樓距離小區大門有三四百米距離,這段路很窄車子不好開,他便下了車,一路淋雨走回去,到門口時衣褲都濕得淌水了,好在室友不在家,他直接進衛生間洗澡。
昨晚房東說會停水停電,這會兒都恢復了,他站到淋浴下,沖了許久的熱水才緩過來,洗完澡擦拭時發現腿根附近有好幾道明顯的指印,胸口也有密集的吻痕,這些畫面都在提醒他昨晚發生的事有多荒唐,臉色又變得很難看了。
中午他煮了碗泡麵,吃完便回到房間補眠,下午有人按門鈴,他被吵醒時覺得頭痛得厲害,緩了緩才站起來,開門發現來的人是好友鄭明今。
將濕了的傘拿到衛生間放好,鄭明今把提的一袋東西放到桌上,邊打開袋子邊說:&ldo;我媽讓我拿剛包好的餃子給你,還有點心。&rdo;
申燃抓了抓睡亂翹的頭髮,捂著嘴打了個哈欠,鄭明今看到他臉紅得不正常,人也沒精打采的,便問道:&ldo;怎麼回事?發燒了?&rdo;
&ldo;嗯?&rdo;申燃有些遲鈍地應了一聲,鄭明今的手背貼到他腦門上,說:&ldo;還真是發燒了,你昨晚回來是不是淋雨了?&rdo;
申燃沒吭聲,鄭明今便去他放藥的抽屜里拿出體溫計和退燒藥,再去廚房倒水。出來看到申燃已經在桌邊坐下了,正拿著個肉鬆蛋黃酥在吃。
他面色很紅,食慾倒是不錯,鄭明今把水銀體溫計遞給他,在他拉開衣領塞到腋下時愣了愣,盯著他的脖子道:&ldo;你脖子怎麼了?&rdo;
他嘴裡還嚼著蛋黃酥,一時也沒反應過來,直到鄭明今的手指碰到他喉結了才忽然記起,忙用手捂住:&ldo;昨晚有蚊子,被咬了好幾個包。&rdo;
鄭明今皺著眉,不知是信還是不信,申燃岔開話題,又從袋子裡拿了個紫菜光餅吃,時間到了就把體溫計拿出來,發燒到386度。
&ldo;把藥吃了。&rdo;鄭明今遞給他水杯,&ldo;這也沒人照顧你,要不要去我家休息?&rdo;
申燃把退燒藥吞下,整杯水都喝完了才道:&ldo;不去了,你爸媽和你妹都在家,太麻煩。&rdo;
他的狀態還可以,又吃了東西,鄭明今就不堅持了,去衛生間拿傘出來,提醒他有什麼事記得給自己打電話。
把人送走後,申燃又回到床上繼續睡。這一覺睡到第二天凌晨五點多終於醒了,他拿過床頭的體溫計量了下,退到378度。
腰上的酸痛感沒昨天早上那麼明顯,只剩後面那一處還有點隱隱作痛。
起來洗了個澡,他去廚房把鄭明今拿來的餃子煮了,吃完天也差不多七點了。
外面的雨已停,樓下到處都是颱風過後的狼藉景象,環衛工人正在綠化帶里打掃枯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