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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淮看著她這副睡眼惺忪的樣子,就猜到肯定是忘了昨天晚上的對話,區區小事,他完全無所謂再複述一遍,答道:「會議上的問題太多,所以處理的比較久。」
此刻的許嘉藍與昨晚那個脆弱的她判若兩人,她的語氣似乎變得理直氣壯了起來,嘟囔道:「我都說了要是你太晚結束的話……」
程淮沒有選擇戳穿,而是抬起手戳了戳她的臉,提醒道:「再不起床就要遲到了。」
許嘉藍趕緊拿起手機看了看時間,就算酒店到和苑的距離足夠近,周書德給的集合時間也足夠寬鬆,可是偏偏這樣還遲到的話,屬實是不太妙。
她二話不說立馬起床,但是沒料到程淮也跟著起來。
許嘉藍回頭看了看他,不忘問道:「你不再多睡一會嗎?不會想著就這樣又去公司了吧?」
她的擔心讓程淮直接改變了念頭,應道:「我就看著你出門,再休息一會再去公司。」
公司是他的,昨晚還加了班,程淮確實沒必要著急這一時半會,便順著許嘉藍的話往下說。
只見她放心地點了點頭,自顧自地往浴室走,並說道:「這還差不多。」
今天的錄製仍然是進行葉青竹的部分,他和前一天一樣到的很早,獨自在一側準備著正式開始畫畫時需要的東西。
直到所有人到齊,葉青竹就馬不停蹄地告訴節目組他已經準備好可以開始。
葉青竹沒有選擇一開始就全盤托出他打算創作一幅什麼故事的作品,而是先告訴大家他不會選擇抽象派,而是會具體地描述出來。
周書德也沒再像平時錄製那樣坐在導演椅上,而是和許嘉藍一起站在稍微靠後的位置,對著她小小聲念叨起來:「我以電影導演的角度看,他這樣做也算是對我們這檔綜藝節目做了不少了解,看來他也是上了心。」
畢竟對於很多觀眾而言,藝術在他們的眼中往往屬於新鮮事物,許嘉藍比很多人都要明白這個道理。
無論是將來看到這檔綜藝的觀眾,還是說後續將會踏足展覽的參觀者,許嘉藍需要考慮的是不同人的接受程度和理解能力。她很清楚周書德籌備這檔綜藝的目的,自然清楚許多內容沒必要複雜化,這樣還會在無形中導致門檻的存在。
淺顯易懂的內容往往可以更好地被市場接受。
周書德依然壓低聲音,這下是評價起了葉青竹的做法:「他不選擇抽象畫的好處就是不會出現過多天花亂墜的觀點,對於剛接觸藝術的人來說,具象畫更好去了解故事的內核。」
許嘉藍在周書德的話中再次感受到了他籌備這檔綜藝的用心良苦。
葉青竹在繪畫上有著獨屬於他自己的節奏,直觀感受到他身上的才華。他偶爾會有意地停下來看著鏡頭講解,就像他創作前的考量一樣,擔心大家會不明白這幅畫。
這個過程中他也慢慢進入狀態,顯然沒有節目開始的時候,初初面對鏡頭的那種不適應。
就好像每一個人在做自己喜歡的事情的時候,表露出來的堅持和努力都無比相似。
葉青竹在創作的進度上仿佛有獨特的把控能力,他甚至可以算準時間,讓今天的錄製恰到好處的結束,更使許嘉藍開始自愧不如。
大家收拾著各自的東西準備回酒店,不知道是誰開了個話頭,便圍繞著主題閒聊了起來:「你們有沒有關注周六那場慈善拍賣?我發現有一幅畫很適合我們的這個主題。」
「是不是那幅油畫?」葉青竹問道,「我在他們的網站上看到了。」
齊遲跟著說道:「也不知道被誰拍走了,要是可以用到我們後面的展覽……」
而一旁的祝聽則是在這個時候看向許嘉藍,說道:「嘉藍會不會知道是誰拍走了那幅畫?有沒有門路借一下?」
她的提議很正常,但還是讓許嘉藍頓住。
她何止知道是誰拍走了那幅畫,那幅畫此刻正安放在望江府的書房裡。
許嘉藍慶幸這場慈善拍賣晚宴沒有對外公布具體的拍賣名單,最後似乎只公布了總體的資金明細,不深挖完全不可能知道這些消息。
也許是祝聽的話提醒了其他人,他們覺得許嘉藍有豐富的策展經驗,由此對她極度信任,附和道:「對,嘉藍方便嗎?不方便就算了,我們可以再想想其他辦法。」
「如果不知道的話也無所謂,就當我們隨口一提。」
要是讓他們知道,把那幅畫放在最後的展覽是許嘉藍計劃的一環,也不知道會是何種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