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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他自己吃掉了,還是有其他人幫他解決掉了,許嘉藍不願深究。
陳灝風還是會找她借筆記,偶爾放學也會讓司機給她帶蛋糕,一切如常的相處下,她卻感覺到暗藏著驚濤駭浪。
倘若她不是喜歡陳灝風,也許不會感覺到其中的變化。
偏偏她一邊選擇忽略掉這些事,一邊無法做到徹底欺騙自己;陳灝風就像是一邊接受她所做的一切,一邊接受其他人對他的示好。
「程淮。」許嘉藍收斂住越跑越遠的思緒,趁著這個機會問道,「你之前收到的情書和零食都怎麼處理的?」
她覺得陳灝風的做法不合適,又想通過對比來試圖緩解內心的焦慮。
程淮沒有拒絕,當即告訴她:「那些能還回去的全還回去了,情書的話,還回去的時候順便和別人說清楚了。」
這個答案顯然是最優解,許嘉藍頓時陷入了迷茫,可每當這種時候她都會念及陳灝風的好,選擇相信他。
也許,陳灝風的做法有他的道理。
第10章 「嘉藍,這些事你都不知道嗎?」
除去陳灝風這個意外,許嘉藍的人生其實過得相當安穩。
安勤中學會想方設法從細枝末節豐富他們的校園生活,為的是讓學生可以在不同領域均衡發展,在這個過程中找到未來的方向。
每一屆的高二開學,學校都會組織舉行年級晚宴,同時還會有紅毯環節。
一方面是管理層想給他們放鬆、結識新朋友的機會,另一方面則是讓他們提前適應和嘗試著去應對這種場合。
尹陶月在周五下午宣布了這個消息:「年紀晚宴在下個星期五的晚上舉行,這個周末就沒有額外的安排了,同學們趁周末準備好你們的禮服,我們下周見。」
這個消息臨近放學才公布,像深水炸彈般在期待著周末的同學中激起波瀾,原本平靜的教室頓時嘰嘰喳喳地開始討論。
梁清也興致勃勃地轉過頭來問她:「嘉藍你需要準備禮服嗎?不如周末我們一起去選禮服?」
許嘉藍想也沒想,直接同意道:「好呀。」
過去參加宴會都是由關玉芝直接給她安排禮服,這一次她想試著自己做主。
梁清似是並不滿足於許嘉藍的回答,轉而朝程淮擠眉弄眼,說道:「哥,你就陪我們一起吧。」
許嘉藍不明白她為什麼是這樣的表情,只當她又想出了什麼壞點子,撇過頭去看著程淮。
程淮二話不說,應道:「行。」
她們約在周六下午去選禮服。
許嘉藍本對禮服的款式毫無頭緒,過分依賴關玉芝的弊端就在這個時候暴露。
只能等抵達目的地後,能否選到她喜歡或者是適合她的款式。
許嘉藍想著,索性開口問道:「清清,你想好選什麼類型的禮服嗎?」
梁清還沒來得及回答,坐在前排的程淮搶先說道:「她?肯定有多花里胡哨就選多花里胡哨。」
「嘉藍你別聽我哥胡說。」梁清皺著臉反駁,「哥你根本就不懂!別人好端端的設計被你說成花里胡哨。」
程淮笑了笑,沒有否認:「嗯,你喜歡就好。」
許嘉藍聽著兄妹二人拌嘴,很快便抵達了目的地。
還沒進門,她看見了櫥窗里掛著一條白色一字肩公主裙,驟然想起寒假參加晚宴時陳灝風的那句話。
她頓時有了決定,也是她的私心。
程淮走在前面,推門進去量度西服的尺寸。
許嘉藍輕輕拉了下樑清的手,示意道:「你覺得這一條怎麼樣?」
只見梁清認真打量了一番,又歪頭看了看她,說道:「很適合你。」
聽到她的答案,許嘉藍立即讓人取了下來。
梁清根據許嘉藍臉上的笑容作出了幾分猜測,但是沒有選擇直白地提出來,而是婉轉地問道:「舞伴你要找陳灝風嗎?」
內心所想被猝不及防地指了出來,許嘉藍不隱瞞,答道:「想找他,但是……」
不必細說,梁清已經猜到她為什麼會停頓。
她怕陳灝風已經答應了其他人。
但是許嘉藍沒在心裡反覆糾結,繼續說道:「我試試問他吧」
不知道梁清動了什麼心思,打著什麼主意,在這個時候提議道:「不如就趁現在問他。」
眼下還有梁清在旁邊陪著,她沒再遲疑:「唔,也好。」
隨即拿出手機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