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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約上午十點,手機鈴聲攪了他無夢的睡眠。
韓缺滑到接聽鍵,裡面傳來岑清父親的聲音。
「小韓,在忙嗎?」
韓缺懶得坐起來,只說:「在休息,怎麼了,伯父?」
「哦哦,就是想謝謝你對小清的照顧,沒別的事。」手機那頭笑得訕訕。
韓缺禮貌應承:「那行,以後不會照顧了,伯父再見。」
他掛斷電話,抱著軟枕睡得天昏地暗。
醒過來多了不少未接來電,都是岑清,沒有趙措。
也是,趙措對他的私事向來不多問,開玩笑都點到為止。
是一很有分寸感的五好炮友。
韓缺回撥了岑清的電話,說別再哭哭啼啼,我睡醒就拉黑你。
掛斷拉黑又將岑清妻子的號碼翻出,撥過去說要離婚趕緊離,不然我就在你們家門口自殺。
「韓缺哥」女子聲音怯怯。
聽得韓缺心軟:「妹子,改天找個班兒上吧,男人都靠不住。」
掛斷,給姑娘發去好幾個公司人事部經理的聯繫方式,而後把姑娘也拉黑。
世界和平清淨。
韓缺只覺餓得不行。
外賣都五花八門,最終韓缺只選定了一份雞湯麵。
清淡且量大,為求五星好評還給多送了兩塊薄荷糖。
白桃和櫻花,奇奇怪怪的春日限定口味。
韓缺最終只吸溜完半份麵條,他以為自己餓得能吞掉頭整牛。
果然還是外賣太難吃,韓缺嚼著薄荷糖如是想。
於是手腕的刀口還沒好利索,韓缺又開始了自力更生地做菜。
土豆牛肉都燉得綿軟,醬汁很好下飯。
他已經許久沒聯繫趙措,偶爾點開「狗友」的聯繫人聊天框,記錄停留在兩周之前的「好」。
應該算是冷戰吧?或是一段關係結束的前奏。
本來倆人相處得好好的,是他單方面冷落趙措。
為趙措那天晚上沒有堅持挽留他。
如果趙措不讓他出門,他肯定就不會大半夜開車去什麼大橋。
他可以給趙措數羊,數到幾千幾萬隻都可以。
只要趙措能給他一個留下來的理由。
似乎把什麼不切實際的願望寄托在別人身上呢。
韓缺一貫信奉求人不如求己,哪怕是與岑清情意最濃之時,也未曾拜託過他什麼。
縱使是戀人,也不能太麻煩人家。
更別說只是炮友的趙措。
所以他是在期待什麼呢?
對話框空空如紙,往下一滑便輕易到了頭。
像極了他們相識的十餘年裡,寥寥不多的交集。
誰能想到從初中到大學,他倆都是校友。
可就是一直沒有進一步來往的機會,最多就是從點頭之交進階為酒肉朋友。
仿佛命運拿他們倆開著兜兜轉轉的玩笑。
韓缺給自己檢查傷口,結痂得不錯,可以不用顧忌地出門浪。
可是吧,他在床上滾了滾,無論去哪兒浪蕩,金窩銀窩都不如自己的狐狸窩。
不自覺地,他竟也默認了趙措給他的外號。
唉,可怕的習慣。
放於枕邊的手機忽然嗡嗡響起,韓缺飛撲過去按開,結果發現是10086發來的欠費通知。
韓缺狠下心來充了八百,把手機丟回原位。
嘖,他鄙視自己,覺得自己這行為跟青春期,等待對象簡訊的傻姑娘傻小子們沒什麼兩樣。
第10章
似乎就這麼徹底斷掉聯繫。
隨意得像他們剛定下關係那會兒一樣。
趙措拆開新的一顆棒棒糖,叼著它完成最後的工作。
工作小組群裡面投票的結果已出,聚會定在本周六的森林烤吧。
因為是老闆請客,所以人均價位不算太低。
趙措把烤吧地址和價位發給自個兒小舅,向他申請活動經費。
「你別告訴我你連這點兒小錢都出不起?」小舅很快回復,並加了個倒著的大拇指。
趙措知道自己這行為比較low,但誰又會跟錢過不去呢。
「我還要攢錢結婚。」於是他這般回懟小舅,消息發送的片刻想起,給韓缺買的發圈還在自己這邊。
韓缺很多東西都在自己這邊,但半個多月過去,他們還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