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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缺對接下來的話題不感興趣,他不想在吃蛋糕前倒了胃口。
趙措也沒往下延展:「除了紅絲絨,再點一塊提拉米蘇?」
畢竟他們倆都不算私生活很檢點的人,要這一通剖白表露,無端端壞了這喝茶吃點心的好時光。
好在第一次上床前又互相看過體檢報告,以及每次做都注意待安全套。
健康問題倒不需要特別擔心。
第4章
趙措有點煩韓缺那叮叮咚咚的手機鈴聲。
每次響起都挑半夜的時間點。
這些天韓缺住他這裡,要過那個酒吧去,得繞遠一點的路。
也幸虧今晚趙措讓了主導位,不至於讓韓缺腰酸背痛腿抽筋。
床邊少個人,空落落的;趙措翻了兩下身。
也不至於睡不著,何況他被折騰得有些累了。
不過他找長期的床伴,也確實為了枕邊有人。
談戀愛於他這種人是個不錯的選擇,至少能用一種約定俗成的關係把對方綁在身邊。
但他出於某種個人原因,不願談戀愛。
而圈子裡的人都不想陪他玩這種無名無份的過家家。
直到一年前在酒吧尋覓新的獵物,他看到了韓缺。
他們倆不算是陌生人,大約在中學時代就認識。
是校友,但因為成績差距,總是分不到一個班。
後來趙措被言知雪引進圈子,才知道韓缺與他有相同的小眾性取向。
不過那時候,韓缺已經以浪蕩子的名頭在圈子裡聞名。
換男友如換衣服。
現在想想莫非也是所謂潔癖作祟?
但真正有感情潔癖的話,應該安安穩穩找個人過日子。
趙措沒甚資格指摘別人的私生活,畢竟他那會兒和言知雪保持情人關係;而言知雪又有個相伴多年的正牌男友。
這段不正常的關係自趙措大一開始,大三時結束。
言知雪說,他到底還是不喜歡年紀小他太多的男孩。
哪怕後來恢復成普通朋友關係,二十好幾的趙措在他眼裡依舊是乳臭未乾的男高中生。
也許是趙措本身過於幼稚的行為,例如在圈子裡找長期床伴,又嚴於律己寬以待人。
還被無關人士嘲笑過,說是種腦子有包的行為。
或者是綠帽成癮症?
趙措對此莫名其妙地回了句,大概綠人者人恆綠之。
無關人士差點潑他一臉雞尾酒,腦子有包算是被嚴謹證實。
好在趙措不算是本市gay圈的中心焦點人物,做出些迷惑行為也只能給人茶餘飯後添點無關緊要的談資。
而那段時間,圈子裡最重磅的消息,還是身為圈裡天菜的韓缺忽然轉性,與各方鶯鶯燕燕斷乾淨,裝成高冷禁慾的精英男出入某大學。
似乎是被朵純情小白花抓住了真心,浪蕩子甘願收斂羽翼。
後趙措看到浪蕩子在朋友圈裡的官宣,出於祝福的心思給人點了贊,並留言說,有空出來喝一杯。
因著在同一個小眾圈子,又是多年校友;他們保持著不算親近的酒友關係。
用狐朋狗友一詞形容,很是恰當不過。
只是沒想到,狐朋狗友到底還是狼狽為了奸。
趙措還記得一年前在酒吧看見韓缺。
煙綠色的風衣,下擺很長,再加之他整個人蜷在吧檯角落的高腳凳上;遠望過去是只不甚美觀又不甚圓潤的球。
可能是因為過於稜角分明。
趙措要了杯冰鎮檸檬水,以壓制自己久未尋到獵物的焦躁,順便酒吧這種過酸的檸檬水能使他保持片刻大腦清明,於這種燈紅酒綠的環境裡。
避開人群搭訕,趙措往角落挪步過去,韓缺明顯顯是瞧見了他;叼著支蒼白的菸捲,細長的眸子迷迷茫茫,但那目光是一直追著他。
等趙措到達跟前,叼著菸捲沖他咧了個笑:「好久不見,老同學。」
「好久不見。」趙措也懶得每次糾正他對自己錯誤的稱呼。
只是校友,並非同學。
「能給我借個火麼?」韓缺取下菸捲,眼眸濕漉漉得像趙措之前看的動物紀錄片裡,被趕出去獨立門戶的小狐狸。
可惜韓缺並不是什麼毛茸茸,哪怕他此刻微醺,濕潤的眸光仍是帶水的刀子。
十有八九是失戀了吧。
趙措沒有在他身邊看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