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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暮吐了口氣,壓低聲音道:「有,但何躍華是個無賴,附近搬走的人比較多。」
「臭小子!別躲了!」他狠狠踢了一下門,「我聽見你在裡邊說話了!給我出來!」何躍華見叫不動,開始擰把手。
把手發出哀怨的咔嚓咔嚓響,小幅度地上下扇動了好幾下,曲暮忍不住抬頭看了一眼。
「等著,我現在過去。」路城抿著唇,說著就要起身。
「別,再等兩分鐘,他快倒下去了。」曲暮一急也往前傾了下身體。
「什麼倒下去?」路城只能重新坐回去。
「他喝醉了。」
「」路城沒發話,但緊繃的狀態絲毫未減,像是隨時待命。
於是兩人只能幹盯著屏幕盯了兩分鐘。
果然,何躍華在門外鬼哭狼嚎地嚎了兩分鐘,最後一聲巨響,是他的身體癱倒在地上的聲音。
曲暮躡手躡腳挪到門邊,聽到門外傳來鼾聲,他才開了燈。
「倒了?」耳邊傳來路城的聲音。
明明遇到這種事的人是他,可曲暮覺得路城剛才看起來比他還要緊張,那大氣不敢喘一聲的模樣讓他有點想笑。
他這麼想的也就這麼做了,對著路城咧嘴一笑,「嗯,倒了。」
路城看著他這樣子,全身肌肉放鬆不少,「還有心情笑?」
「嘿,怎麼不能笑?」曲暮將鏡頭擺好,「曲師傅很樂觀的,逆境面前要笑著面對。」
路城的動作停頓了兩秒,接著跟著悶笑起來,「曲師傅說得有道理。」
「是吧?怎麼樣?該不該向我學習?」曲暮有點得意。
「一定向曲師傅學習。」路城順從地點點頭,「不過如果是我,可能不止打破他的頭那麼簡單。」
「?」曲暮愣了一下,咬了下下唇道:「你都知道了?」
「嗯,發信息給你之前去問過於木飛了,他說除了這件事,其他的都是假的。」
曲暮安靜了一秒,原來路城剛才說的並不只有他抓小偷被人誤解那件事,還包括一年前他砸破何躍華的頭那件事。
所以就算路城知道他真的砸破了何躍華的頭,也還是覺得那不是他。
當時情況特殊,他情節之下抄起菸灰缸朝何躍華的方向砸去,本來是只想嚇唬他,但沒想到砸了個正著。
那天晚上他們家的門大敞著,被樓上的鄰居看見了。那鄰居是他初中的同學,總會對他冷言冷語,儘管他沒做任何對不起他的事。
那同學沒考上一中,但在一中可能有認識的同學,借著他同學將這件事傳了出去。所以他還沒上高一,就已經被人冠上了「校霸」的名號。
再後來有人在論壇上發他欺負隔壁三中的學生,這「校霸」就算坐實了。
不知道是不是剛剛跟路城經歷過這麼一遭,他突然覺得兩人的關係拉進了不少。好像多麼不堪的事情被路城知道都沒關係,他總會做出一些出人意料的反應。
不會取笑,不會討厭,反而會相信他。
相信,這確實是一個讓人一想就會開心的詞。
他聽路城說:「佩服曲師傅的好脾氣曲師傅剛才想讓我幫你什麼?」
曲暮回過神來,重新拿起筆,對著鏡頭淺笑道:「想讓路神幫我看道題。」
曲暮笑起來有個很淺的酒窩,此時穿著睡衣,原本骨架就偏小,那衣服在他身上顯得有點大了。
或許是剛才跑上跑下,身上的衣服看起來有些亂,衣領那裡滑下了一些,精緻白皙的鎖骨若隱若現。
他的眼睛在發亮,這是路城跟他對上眼時,腦海中僅存的念想。
他盯得有些失神了,喉結不太明顯地上下滾動了兩下。兩秒後,他才開口:「好,哪道?」
校運會和十月末的大考撞了,時間需要調整,周五通知就下來了。
一班的班長最先知道消息,第二節 下課的大課間就揚著一疊試卷往教室沖。
路城原本同桌是於木飛,現在於木飛被打發到跟前桌斐田辛擠一塊兒,位置讓給了曲暮。
起因是曲暮發現兩人關係好了之後,路城時不時往三樓去,甚至去得比於木飛還勤快。
於木飛受不了,他從來都不知道他路哥這麼閒,一到課間就往樓下跑。
如果這兩個人不是同一個性別,他簡直要懷疑他路哥是去找女朋友,而且是在熱戀期。
這是其一,其二是曲暮發現,自從路城經常跑去14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