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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白?焰勾唇,耐心地把她雙手?拉下,望著她的眼睛,眸色專注,「所以?是做好準備了?」
一語雙關,既是問她的身體也是問她的心理。
他心知作案工具是今天才?拿到的,就意味著她對今晚會發生的事情心知肚明,甚至有所推動。而現在,她把東西塞到他手?里,言外之意何其明顯。
明明不是第一次,卻猶如第一次那般緊張鄭重。
或許是他太過?認真,余笙原本還惴惴不安的心倏然沉澱。她伸手?環住他,盈盈一笑,「許白?焰,我也想要?一個有你的家。」
「只想和你。」
……
腰身沉下來的時候,余笙覺得?呼吸都不由自主暫停了。
所有的感官都在一瞬失去能?力,腦海中不知為何想起了玉兔搗藥的故事。
那搗藥的玉兔,正在用棒槌一點點碾壓鼓起的花蕊。榨出花汁還不負滿足地繼續前進。
男人啞聲輕哄。
「放鬆。」
余笙欲哭無淚。
這怎麼放鬆啊,雖然不疼,但她快難受死了,全身細胞都在叫囂想要?阻止這份異樣?的觸覺。
「不行?,我——」
話音戛然而止,她難耐地皺起眉,不可置信地盯著眼前強勢不容分說的男人。
他的劍眉也擰在一起,眉心少見的折出兩?條細線。眉眼幽深,放縱著欲/望在眸中涌動,逐漸燒向那條名為「理智」的心弦。
不知是不是她的目光太過?茫然,像只可憐兮兮的小?貓,一動不動地企圖得?到他的心軟。
許白?焰單手?遮住她的眼睛,單手?撐在一側,帶了幾分無奈緩緩俯下身去。落在床單上的手?背青筋暴起,不難看出主人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
「別看我。」
他放緩姿態請求,可行?動卻勢如破竹。
余笙眼前一黑,顫抖的睫毛在他掌心上下掃動,那一句「為什麼」終究湮沒於徹底的承受下。
她看不見了,感覺卻更加清楚。
簡直要?瘋了!!
余笙深刻覺得?,她和許白?焰就像被紅線緊緊纏繞的兩?端,無論?是後退還是前進都在撩撥她的神經。一次又一次的拉扯間,只會愈發緊密,直到最後的嚴絲合縫。
以?此往復,樂此不彼。
臥室的大燈早在親密間關閉,起初還留了盞壁燈,最後也在她的命令下被停止工作。
沒辦法,太晃眼了。
晃了一次不夠還要?繼續晃。
余笙不能?控訴罪魁禍首,只好遷怒於壁燈。誰知燈光消散的那一剎,她再也沒有機會顧及他物,被拉入黑暗一同?沉淪。
「專心點。」
余笙:「……」
她含恨咬牙,想罵人。
滿腹經綸在這時候毫無用處,所有的思緒在他愈演愈烈的進攻下化為烏有。
平整單薄的床單被抓出褶皺,在無聲無息中洇出水漬浸成了深色。雪白?的胴體落入深灰的背景板上,如同?潑墨山水畫中立於懸崖峭壁上的一朵小?白?花,迎風飄舞,搖搖欲墜。
余笙表示,她真的要?爽「死」了。
……
事實證明,溫窈不愧是姐妹,對她的定義明確又自知。
一次絕對管夠。
眼尾還殘留著濕潤,被男人粗糙的指腹抹去,惹來一道無奈又寵溺的詢問,「哭什麼?」
你問我為什麼哭?!
呵!
余笙癟著嘴,據理力爭,「我沒哭!這是生理性淚水。」
許白?焰明顯沒信,還未褪去情/欲的眼睛漫不經心打量著她。
經歷一遭□□,那張巴掌大的小?臉粉撲撲的。挺翹的鼻尖泛著薄紅,眼眶更是如此,躺在那全然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他嘆了口氣,「行?,你沒哭。」
這話里的哄騙,饒是要?面子的余笙都聽出來了。
完全不加掩飾,仿佛在對待胡鬧的小?孩。
「胡鬧的小?孩」本人非常不服氣,想要?扳回一城。
她沒有忘記今日溫大師的小?計謀,察覺到男人抽身離去的動作,一個鯉魚打挺又大膽地靠了過?去。
許白?焰一愣,有些詫異地看著懷裡不怕死的人。
他並非饜足,只是小?姑娘看起來太脆弱,經不起折騰。方才?她怯懦控訴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