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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我当时在薛城陪人打猎,回城中的时候碰到一群鲁国来的商人,我看他们穿的好看便上前去作揖,后来陪他们去酒馆中喝了几杯,他们说,他们是来王城送东西,西域来的昙云散,那东西无sè无味,人要是服下去就跟睡着了一样,不出半个时辰就会睡着,接着就死在睡梦中,杀人不见血,很安详的死法,所以价格自然不菲,可问题是,这东西除非有钱人家才能买,买的话都是些商贾之类给自家老去的父母所买,这次,跟他们买的居然是王城里的卫军统领,而且啊,还是很大的量,别说一个人了,再来十几个也能撂倒,后来,我就觉得不对,吃酒完了,我就悄悄跟在他们后面,看是不是真的,结果你猜怎么了,来的人披着斗篷蒙着面,根本不知道是谁…。”“停,你怎么会去薛城,我不是告诉过你就待在我身边吗?还有,你跟谁在一起?”庄夫人追问着这件事的所有粗枝细叶。
“不就是薛城那陈家公子嘛,他和我过去有过一面之缘,后来知道我姐夫是当今大司马,所以就找我过去游玩游玩,再说了,那人你也见过,就是家里经商,从楚地贩卖瓷器到燕赵去的那个。”
“哦,我记得了,跟你一样在酒肆里赌的那个,然后呢,你怎么知道他们是要杀害你姐夫的?”“别急啊,后来我偷偷跟着买药的那人,去了他的住所,我爬墙上去的,在窗外趴着偷听,听见他们好像说:带进去是不曾有问题的,关键他不在宫中用膳,总是回府去,要找对司马府熟悉的人去做才行。姐姐,你想啊,都说司马府,那肯定是姐夫,这伙贼人肯定是要对姐夫下手,而且,我看他们那穿着和举止还有入住的客家都不是平常百姓能做到的!”
庄夫人听到这里,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庄诚,你跟我说实话,你没有半句虚言?”如果自己的父亲还在世,庄诚不会相信自己还能看到这样的眼神,多么的似曾相识,多么的咄咄逼人,像刚出炉的剑锋立马要放入水中一样,只消片刻便能激起火与水的碰撞,似乎这双眼睛能看穿所有谎言看穿所有内心,知道每个人内心的真实想法,明白他们都在打什么鬼主意,庄诚感觉喉部在动,咽下一口口水,舌头有些干,心跳有些加速,他又咽了下唾沫,毅然决然的看着姐姐,说:“没看错,没听错,我要是搞错了,我自挖双目谢罪!”
现在的事情,可真为是一rì千变,几个月前还政局稳定,现在却又有这种事情,卫家在动荡之中立下千秋万业的丰功伟绩,居然还会被列入刺杀名单,还和皇亲国戚有过,原来在王城就每rì胆战心惊,现在卫家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还会沦到这样的地步,这真是人心不古,心如蛇蝎,你救了它,反而它还要埋伏在你后面给你一刀!庄夫人面sè沉重,眉毛皱在一起,她时而踱步时而站立不动,在一旁的下人们没一个敢上来,而庄夫人的弟弟更是觉得自己应该赶紧走,他似乎觉得自己的邀功反而造成了某种混乱,自己反而还会被拉入其中。
“二弟,你现在就去王城见你姐夫。把你看到的听到的一切都说给他听,现在就走,周穠,你现在就去准备下车马和行李干粮,别走大道,走小路,越快越好,和舅爷一起悄悄的进去司马府,不许报名牌。诚弟,你现在就去准备下吧,到了司马府见了你姐夫就立刻回来。”
庄诚感觉不可思议,一向姐姐大事小事都自己一个人全做完,要强的姐姐从来没有这么紧张过,从来没有这么害怕过,他看得出来姐姐很担心,可他还是知道自己的,自己除了骰子之外别的都不在行,打猎还经常shè中旁边的树木,除了自己的名字外,别的字写得都难看,古之圣贤的遗言jǐng训根本没记过,王城,更是没去过,自己想去,但是想去喝喝花酒,看看王城的窑子,听说王城美女如云,只想在那边销金度rì,歌舞升平,可现在可好,他已经意识到自己卷入了一场政治斗争之中。他感觉后背湿了。
康城的守卫军多了很多,马车上的凌武感觉很奇怪,舅舅离开不到三天,城中就出现了这么多的军士,而且,每个人都严阵以待似的,好像北边的骑兵要打下来了,母亲更是从三天前就不见了,问家里管家周穠怎么回事,也只是回答说是去外面见客了,过些时rì便回,虽然知道大人的事自己不懂也不用担心,可他很明白自己现在内心的感受,那就是:紧张。莫名的紧张,总有山雨yù来风满楼的感觉,凌武放下帷帘,回过头来,车内的奕文还在睡着觉,每晚都跟自己睡的一样早,起得也差不多,可为什么奕文还是这么困?
“奕文,你给我起来,你怎么还在睡,晚上你都干什么去了,你别睡了,醒醒,快给我醒醒。”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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