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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然你就记熟这册子上所有药草的药性,以后遇到了还能避开——别相信银针,那多是骗人的!”容轻羽一副无奈的语气,谆谆教诲着。
眼看着容轻羽又去拿另一本书,司马舞萦立即惊跳了起来,叫道:“不,不用了,我看我还是学武吧,学武咳,我学武!”
容轻羽闻言,面对着书架背对着司马舞萦的唇瓣却是勾起了一抹浅淡的笑,然后放下了那本《千毒秘谱》
贤王府——
骨节匀称,青葱雪白的指尖轻抚着摆放在桌上的红锦盒,妖冶的眸子垂望着上面的三个行书字:《一品阙》
南宫袭襄静静的坐在轮椅里,略显宽大的一袭白衣纤尘不染,束发的白玉玳瑁上垂落的浅黄穗子随穿过窗口的风轻微摆荡,为他平添了几分出尘的飘逸。他姿态随意的轻倚着轮椅的一边,好似一株冶艳夺目的白海棠,风姿无双。
期间不时的还有梨花瓣被风带进屋内,落在他如墨的发间,渲染着淡淡的芳香,让空气都因为这个人的存在而绮丽风情。
南宫袭襄白皙的指尖触在盒面上许久,仿佛已经神游天外。
他的左边站着一身黑衣,被垂落耳鬓的黑发遮住半边脸颊的随侍常宵,常宵从始至终都不动如山的站着。
右边是深灰色衣衫的常星,虽然一直没有说话,不过,却是眼露担忧。
随着时间的推移,常星忍不住看了眼南宫袭襄看似平静的表情,又看了眼跪在地上的两个同为南宫袭襄贴身侍卫的随侍。
“常云,从明天起,你先回玄门面壁思过吧!”许久,南宫袭襄才开口。微转了眸光,表情有些沉凝的望着跪在眼前的贴身侍卫。
“王爷!”跪着的青衣的常宿和白衣的常云闻言惊的抬起头来看南宫袭襄。
被唤作常云的男子脸色一白,乍看之下,俊朗挺拔的身姿与南宫袭襄道有两分相似。只是气质上,相对南宫袭襄平时表现出的病弱刚毅了许多。
而这一声惊呼,却是来自常宿。
“王爷,今天的事情常云也是为您着想,容轻羽她——”
“常宿!”一旁的常星一听常宿直呼容轻羽的名字,忙跟着打断,因为同时他也注意到了南宫袭襄此时更显沉郁的脸色。
“常宿,我问你,容轻羽是谁?”南宫袭襄微眯了眸子,低柔的轻声问。
常宿闻言一怔,只觉这一刹那,满天幕的星辰都凝成南宫袭襄眼底的碎光,璀璨夺目却又犀利慑人,让他下意识的畏惧和心虚。
046章 她什么也不在乎?
可想起一些事情的初衷,常宿终究还是觉得自己委屈。
但是,慑于此时南宫袭襄的认真严肃,常宿最终还是不敢拂逆的低头开口:“她是……王爷您的未婚妻!”
“那么,未来女主人的闺名也是你能直呼的?”南宫袭襄道,眼看着常宿的脸色惨白下去,却没有就此揭过此事的意思。
常宿一时因为南宫袭襄的话心沉到谷底,曾几何时,王爷待他们如自家兄弟,而今日却为了一个会害了他的瞎子对他们动怒!他不懂,实在不懂,觉得就是为了大局着想,王爷也不应该这么生气。因为,他们不在乎为了王爷的安危背上任何罪名,所以更不能理解南宫袭襄的怒意,那层不服气怎么也无法平静。
是的,今天常云假扮南宫袭襄去璇玑阁之前,是他怂恿他见机行事的,主要目的就是想容轻羽知难而退。从而想要解除婚约,然后随便嫁给三皇子还是四皇子。反正就是不能嫁给他家王爷,然后刑克了他。
他家王爷心地善良,不想主动退婚给她脸上不好看。
那么就让她自己主动好了,这样,世人也才不会说王爷世俗短见,因为贪生怕死才不敢娶容轻羽的。
他觉得,自己处处都为王爷考虑的好好的,为什么,他忠心效忠的主子却不能明白他的苦心?而且,还连带着一心为主的常云受处罚!他们不怕担罪名的前提,至少是应该能牺牲的有价值,让主子安然,可是……
“可是,到底是不是,现在还不一定……”最终忍不住,常宿小声嘀咕。
在场的都是习武之人,他虽然是小声了,却也带着刻意,别人又怎么会听不见?
南宫袭襄眸光一厉,同时同时有银亮的刀锋闪过。
本来跪在地上的常宿只觉一股寒凛的杀气扑面而来,惊的猛然抬手。
“砰”的一声,是他快速执起的玉箫与剑刃抨击出的声音,顿时剑花四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