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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趙措順勢提出,下次讓韓缺主導。
然而這個下次太快仿佛現世報;趙措那天一下班就被還待在他家裡的韓缺按沙發上辦了。
末了倆人才想起,要不要看一下互相的體檢報告。
雖說有注意戴套。
然後就稀里糊塗地把關係定下,趙措把家門鑰匙給韓缺對了,待會兒韓缺回來,他是不是還得起來給人開門?
看來給家門換個密碼鎖得提上日程。
滾了一會兒,趙措還是披衣起身,往陽台踱步。
他忽然想抽菸,但不能在臥室。
第5章
05
現在是凌晨兩點半。
韓缺將車停在大橋邊,后座的醉鬼正在費力地撬著門鎖。
從駕駛座鑽出去,韓缺從車門外給人開了門。
醉鬼爛泥一般向他湧來,攜帶著酒精與櫻桃、香菸與玫瑰的噁心氣息。
韓缺沒避開,他要避開醉鬼直接頭鐵撞大橋欄杆。
但回去一定得洗澡,至少洗脫一層皮去。
「你這又是怎麼了?」韓缺耐著性子問。
「阿缺,你是不是還在怪我?」醉鬼迷迷瞪瞪地發問,眼尾勾著委屈的紅暈。
「不是。」韓缺明了地回答道,「我已經按你說的,把你帶到大橋邊上,有什麼事情趕緊處理吧。」
「如果我要從這裡跳下去呢?」岑清氣若遊絲地追問,雙目脆弱地失神。
「那我還是會抓著你,然後撥打報警電話。」韓缺說著,便要去摸手機。
岑清踉蹌地試圖推開他,沒推動。
他右手抓得很穩,左手捧著手機,看一看時間,凌晨兩點四十五。
沒有未接來電,或者未讀的消息。
「韓缺,你變了!你以前不會這樣對我的……你是不是不喜歡我了?」醉鬼的意識依舊不清。
韓缺懶得多解釋,直接收回手機,將人反手一剪,推到車門邊。
「是,你都結婚了,我再喜歡也不道德。」
岑清被抵得五官變形,一字一句問道:「那你為什麼每次還會來接我……每一次,都來接我……韓缺,你是不是缺心眼兒?」
「差不多。」韓缺把他單手拎到一邊,隨即拉開後排的車門,「主要是有人求我。」
將人死魚一樣扔到後排,死魚卻抬抬腳,勾住他的小腿:「我可不信……誰有那麼大面子能請得動你?」
韓缺心想著小腿可能不能要了,一同折騰下來他能趕在四點之前休息麼?
「你就是,就是對我余情未了!」
「韓缺,我們複合吧!複合我就不喝酒,你也不要難過了!」
「那個女人是我爸媽讓我娶的,我沒碰她,我心裡只有你……」
韓缺蹬腿將那隻蹭到他腿肚子的髒皮鞋從醉鬼腳上甩脫,但為不污染大橋環境又給撿回來,丟車後排。
醉鬼已如爛泥一攤散在座位上,一隻腳穿鞋一隻腳光著。
韓缺想到橋下那滾滾江水裡也有垃圾漂浮物,於是忍著想要跳下去,現場把自己洗一洗的衝動。
他這大概就是造了孽吧。
「有機會的話,還是趁早離了吧。」
這次把醉鬼交給那唯唯諾諾的年輕女人,韓缺由衷地說。
雖然他這身份說這話容易引人遐想,而平日裡他也確實不會節外生枝。
但……如今就是有點煩了。
他脾氣算是好的,陪著這兩口子折騰整整一年。
若說和岑清有什麼深厚的往日情誼,也都在這一次次無理取鬧中消磨殆盡。
「給你添麻煩了,韓缺哥。」而女子只一如既往地道過謝,似乎沒聽見他的建議,「路上還請小心。」
韓缺不自覺地磨磨後槽牙,想著這當初在他公司門口鬧自殺的,和眼前這個是不是同一個人。
罷了,等他耐心徹底用完時,再鬧自殺就交給警察同志吧。
韓缺在四點一刻的時候到了趙措家門口。
摸一摸兜,才想起他又忘了帶鑰匙。
所以還是回自己家睡吧,韓缺想。
轉身時,門開了。
趙措叼著煙半倚在門框上:「剛聽見你腳步聲。」
白桃沐浴露的香氣裹挾著菸草燃燒的氣息,竟也不算難聞。
「失眠麼?」韓缺理所應當地問。
「有點。」趙措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