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启程(第2/3 页)

到来到了7楼，塞蕾娜·沃拉斯顿的病房。病房内的灯光依然亮着，卡尔抬手，正准备打开病房的门时，不自主地抬头看向走廊上的时钟，是凌晨4点。

“看来你妹妹还在沉睡中。”伊莱随口说着，无意识地挠了挠后脑勺，呼出了一口轻松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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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卡尔简单地回应了，然后走到了病床边，轻抚着塞蕾娜的额头。他的手指滑过一片坚硬的物质——那是塞蕾娜额头上的黑色独角，独角表面雕刻着复杂的花纹，如同黑曜石一般熠熠生辉。

看着这个独角，卡尔的表情中掠过一丝阴郁。

在六年前，塞蕾娜的独角生长的越来越明显，医生的检查结果显示塞蕾娜已经不再是普通的人类，而是独角族。那个消息犹如晴天霹雳，使得卡尔的世界一片混乱。

卡尔在心中回忆起五岁时的生活，那时候的塞蕾娜，四岁的她，她是一个普通的人类，她的额头上并未长出这个黑色的独角。然而，自从尼冬大城市的大灾难发生之后，塞蕾娜的身体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一个黑色的独角开始在她额头上生长。

大灾难之后，昏迷不醒的塞蕾娜被送到了尼诺大医院养病。每次探望她，卡尔都会看着那个日益壮大的独角，心中五味杂陈。

伊莱靠着墙壁，整个人倚在窗户旁，双手交叠在胸前，眼神严肃地凝视着卡尔和塞蕾娜，他的眼神深处满是心痛。塞蕾娜何时能够苏醒，这是个无人知晓的谜。然后，他的目光扫过旁边的输液架，上面挂着的是塞蕾娜的营养液。

卡尔对着昏睡中的塞蕾娜，说：“塞蕾娜，哥哥有点事情需要处理，可能要走很远的地方。我不能确定何时能够回来，但是，请相信，我会在三年内返回的，当然，也有可能提前回来。”

言罢，卡尔轻轻抚摸着塞蕾娜的额头，眼神充满了爱意。他的手指在她银白色的发丝间缓缓穿梭，那如同丝绸般柔滑的头发已经长至中背。

“对了，伊莱哥哥会在我离开的期间好好照顾你，我已经请他帮我了。”卡尔转过头看向伊莱，默然点了点头。

卡尔回忆起六年前鲍勃一直在陪伴着他和塞蕾娜，他一直精心地照顾塞蕾娜，无论何时都不离不弃。现在的鲍勃已经消失，对塞蕾娜他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卡尔轻轻离开塞蕾娜的床边，走向伊莱，小声地说：“我们走吧，向医院大门走去。”

“……我明白了。”

他们小心翼翼地关闭了门，步声轻盈，以不干扰病房内的塞蕾娜。在步入楼梯的那一刹那，伊莱心里想着卡尔在离开艾尔兰达王国前，必须明了他的真实身份，低声嘀咕：“卡尔……”

似乎有些话要说，卡尔并未回头，简洁地回答：“什么事？”

二人停下脚步，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没有任何声响，只有两人的心跳声在空旷的走廊中轻微地回响。

伊莱的琥珀色双眸紧紧盯着卡尔，声音颤抖地问道：“你就是黑色的机兽使吧？”

这句直击要害的话语，像一把利箭刺进了卡尔的心中。他无法抑制内心的震惊，深深地叹了口气，他的秘密，终究是被发现了。

“没错……你打算怎么办？”卡尔低声问道。

“没想到是你驾驭……你是如何得到黑色机体兽的？是在西部战线上的那场战斗中吗？”伊莱的声音里满是震惊和困惑。

“……我曾在西部战线战斗过多次。但如果我告诉你，我并不知道如何获得这只黑色手表，你会相信吗？”卡尔抬起头，目光沉浸在夜色笼罩的天花板上。

西部战线的记忆在他脑海中是如此的清晰，然而其中一段却奇怪地模糊，甚至他都无法回想起黑色手表是如何附着在他手腕上的。这只几乎无法摘下的手表散发着一股可怕的气息，仿佛在诱使他变身。幸运的是，他的精力早已接近枯竭，变身的可能性已经很小了。

“我信你。但是，你为什么没有把这个事情公之于众？这不是一个极好的机会吗？让人类有机会恢复尊严。”

“抱歉，这并不是我所关心的。”卡尔回答道，“我更愿意保持低调。至于人类的尊严，那应该由他们自己去解决。在我查清黑色手表的来历之前，你绝对不能把这件事告诉他们。我希望你能答应我。”

“哼……你根本不需要求我，我一定会遵守你的约定，毕竟你是那个黑色英雄。”伊莱满意地点了点头，与他擦肩而过，继续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