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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王四岁登基,到今rì二十六岁,在这一国之君的二十二年里,小时候自己做不了主,身旁坐着自己的母亲,凡是大小具由母后做主,自己也不懂他们说的是些什么,后来母亲走了,自己能做主了,舅舅来了说:“你还小,很多事情你还不会,等你长大了再说。”于是,他就从一座宫殿搬到了另一座宫殿,也到了学习的年龄,宫里面的师傅都是很严肃且不会笑的,自己喜欢笑,但老师和舅舅都说作为一国之君不能失了帝王尊严,所以自己不能笑。有时候自己忍不住也只能偷偷躲着笑,感觉空气中都有一双眼睛在看着自己,注视着自己的一言一行,这样的感觉真的很糟糕,后来舅舅走了,自己也长大了,以为能做主了,到头来却又是一个人来管住自己。
就好像囚牢中的鸟一样,自己被放在天空之下,蔚蓝的天空中白云朵朵,清风吹拂,杨柳飘舞,这样的天很适合飞翔,但你困在囚牢之中,你的双翅遭到禁锢,你的梦想被抹杀,你的青chūn被荒废,你的思想被cāo纵,让你束手无策。让你,永远看不到出头之rì。
“卫国公,你这是要干什么!”前殿将军徐进宪怒吼着顺势拔出了自己的佩剑,一个箭步准备从旁出来擒下卫严谨。正在此时,殿门被大打开,四周涌进了身着黑甲手执矛戟的军士将满朝文武围了起来,徐进宪放下了剑,往人群中后退。
“护国公,你这是想要做什么?”卫莽闭上眼问着卫严谨。
“顺义候,有人假造天子密诏意图谋反,你说,我该怎么办?”卫严谨转身看着身后的满朝文武。“有人目无天子,肆意妄为,想要倾覆社稷,你们说我该怎么办?”
“护国公,现在是我们如同身处羊圈之中,待被人宰,你让我们说?”宰相陈章面对身旁的将士,反而异常镇定,“你说有人意图谋反,这些将士是你的吧,你这是要勤王?呵,这可是大功一件,护国公。”
“这贼喊捉贼的事情,我只听过,还从没看过啊,今rì倒好,有生之年给长了见识哇。”大司礼申尙理从群臣中站了出来走到卫严谨身旁,闲庭信步一样的在他周围边走边说。
卫王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没有说话,他不能走错这一步,rì积月累的直觉告诉他,这时候装个哑巴比做个聪明人好,什么都不讲出来,反而对自己最有利,嗯,这是事实,不能多说话,表面和平维持了太久太久,现在好不容易打破平静,好不容易可以寻找到挣脱牢笼的机会,自己不能丢失掉这次机会,这次机会太重要了,走对了,墙外的青山绿水就能去看了,走对了,墙外的鸟语花香就能进来了,走对了,师傅说的壮志凌云就能实现了,走对了,自己的帝王威严就能回来了。所以,“我不能错。”卫王的内心不停告诉自己不能错,不能错。
闭着眼的顺义候一言不发,即使四周全是披坚执锐的军士,但这里是朝堂,卫王的朝堂,他不信卫严谨敢在这里做什么,但他似乎在等待,等待什么事情发生,所以他任由群臣去说去骂,骂护国公是豺狼是毒蛇,骂护国公意图造反,越大声反而自己越镇定,好像一切与自己无关。“尔等身为臣子,食君之禄不报答天恩也就罢了,反倒为虎作伥图谋不轨,说我贼喊捉贼,那我倒问问你们,东西边界的调令是谁下的?一月前守城将士被撤下一半调去南部戍边,这调令又是谁下的?这两条调令都是我不在王城之时下的,甚至连卫王记案官处都未曾有记录在案,这又是谁做的?”卫严谨说完之后扫视了群臣一圈。
此时众人沉默不语,望着顶板的望着顶板,望左右自顾的也不在少数。
“这两条调令,是我下的。”顺义候开口了,他睁开眼睛看着卫严谨,“东西边界的调令是因为王城周边地区因为叛乱的破坏,重建需要人手,我调王城一半将士去南部戍边,是因为南方的山人有想进军的举动,之所以调王城守军是因为东西守军已经行进在半路,这时候再换方向,来回时间就不够,所以才派王城驻军。记录官不知道是因为我不想因为这件事再惊扰到卫王,自从右司马叛乱以来,卫王太累太辛苦了,我不希望看卫王提心吊胆,再者言,我毕竟是卫王的王叔,我这么做越权了?”
“顺义候,这平乱之事不是我一人所为,您自然也是功臣,但在这多事之秋,难免有些人想假以他名行自己的方便,也不乏有人想要瞒天过海。”两人眼光交汇时,都异常平静,看不出一点波澜。
朝臣又开始议论了,议论声起此彼伏。宰相陈章:“护国公,这上唇启下唇闭,一张一合事情都由你说,你这样讲,未免太不负责任了吧?何况,当着卫王的面,你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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