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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斷的搖頭：「別道歉，柏先生，您不要道歉……一切都是我的不好。」

眼見oga的眼睛又紅了，路柏道：「好，不道歉，這些事情過後再說，接下來我要跟你說事情更重要。」

莫南卻不敢聽了，他怕路柏的話讓他無法承受，讓他覺得自己更懦弱。

「本不應該這麼倉促的，可實在怕你亂想。」路柏說著語氣鄭重了起來 ：「莫莫，如果你願意的話——」

「柏先生，」莫南打斷了路柏的話，甚至是有些急的。

坐在alpha身上的莫南身子抖得厲害，一雙眼睛哀哀的望著路柏，「求您別說了……」

「莫莫？」

「我……」莫南垂下了頭，不敢看路柏，他握緊了拳頭，小聲又快速的說：「我也有事要跟您說，我跟公司申請了外派，下周就要走了。」

空氣瞬間安靜了下來……

路柏沒有說話，只放在莫南腰上的手慢慢的收緊了一些。

良久，alpha才緩緩開口道。

「莫南。」路柏喊了他的全名。

心裡跟著一緊，面前的alpha溫聲道：「看著我。」

莫南緩緩抬起頭，對上了alpha那雙沉靜的眸子。

就在他以為alpha要生氣發火的時候，對方卻又將他往前抱了抱。

兩人貼的更緊密了，路柏手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背，柔聲道。

「別怕。」

這兩個字讓莫南鼻子瞬間一酸。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也知道你在害怕什麼。」路柏繼續道，他眼中滿是疼惜，

「是我不好，沒有保護好你，讓你的壓力這麼大，但我希望我的莫莫勇敢一點，站在我身邊，不要逃避，我會護著你的，好不好？」

豆大的淚滴從眼眶中滾落，砸在了路柏的襯衫上。

alpha這句「好不好」瞬間讓莫南潰不成軍。

路柏什麼都知道了。

對方沒有說他一句不是，而是第一時間安慰他，可這樣讓莫南更加的難受，他寧願路柏對他發火。

「對不起……我做不到……柏先生，對不起。」

他又開始道歉，除了道歉莫南也不知道還能做些什麼，好讓自己心裡好受一些。

「我努力過了，我真的試過了，可是我太差勁了，我知道您可以護著我，可是我不想這樣……」

情緒在自責與自卑中反覆拉扯，幾乎讓莫南難以喘息。

「……我不想什麼事情都靠著您，工作也好，其他也好，我知道您是為我好，可我不想這樣，這樣只會讓我覺得自己特別的沒用……」

「……我也不想因為我的存在，讓別人在背後詆毀您，將您說的那樣不堪，您本不應該承受這些，都是因為我……」

莫南哭的上氣不接下氣，話說的也斷斷續續，他這段時間的情緒起伏很大，整個人都壓抑的厲害。

「莫南，我並不在意別人的看法。」路柏說。

「……可是我在意，我不想成為您的污點，他們說的都對，我差太多了，沒有優級的信息素，沒有出色的能力，性格還這樣的軟弱，我甚至還離過婚……」

莫南不斷的否定著自己。

「……我不知道您為什麼會喜歡我，喜歡這樣一無是處的我……我時刻都在害怕，夢裡都在怕，您越對我好我越是害怕，我怕有一天，您會和齊景爍一樣，突然不喜歡我了。我知道你和他不一樣，可我控制不住……」

「對不起，對不起路柏，是我太自私，可是我真的沒有再站起來一次的勇氣了……」

……

壓力是一點點積蓄起來的，宴會上的事情只不過是最後一根稻草。

莫南哭的不能自已，仿佛陷入了自己的世界了，別人沒辦法從中把他帶出來，只能靠他自己。

身邊的alpha也沒有在說話了，只沉默的抱著他，任他將淚水透濕了肩部。

不知過了多久，抽泣聲漸漸地小了下來，莫南趴伏在alpha身上，只有肩膀時不時抽動一下。

他哭累了，也或許是說了那些積壓在心頭許久的話，莫南大腦一片空茫，頭靠在路柏的頸側，睫毛被淚水打城一綹一綹的，連呼吸都輕了下來。

那是alpha腺體的位置，此刻正釋放著溫和的信息素，被標記過的oga，在這樣的信息素安撫下，漸漸睡了過去……

等懷裡的人徹底睡沉了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