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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亮也算識人無數,但卻很是看不透徐安的脾氣個性,轉身對趙西南小聲說:「你這個突然而至的小舅子,有點厲害。」
趙西南:「這個時候你不說也是你的小舅子了。」????
相其言也是,根本摸不透徐安,只能跟著他的節奏來。
一曲畢後,徐安緩緩開了口,解釋他這些年一直在國外求學,也是近來才知道徐孟冬去世的消息。
「總歸是我老漢,生死面前沒得怨恨。不過,也是有點意外,竟然讓我看到這樣的熱鬧。」徐安前一秒略帶惆悵,下一秒卻笑著露出花白的牙齒。
這孩子,有點分裂啊!相其言又在心裡暗想。
總之,徐安趕回來沒先急著聯繫任何人,只先暗中觀察了大家一番,用他的話說,這麼多年沒聯絡,不知道各位兄弟姊妹有沒有成長為奇葩,冒然接觸只怕日後多有麻煩,而最讓相其言吃驚的是,徐安在確認他們比較能處後,最先找的那個人竟然是徐寧。
「畢竟論血緣親近,這位跟我是最近的。」徐安笑說。
相其言已經開始習慣徐安的語言風格了,他是什麼都敢說,並且還總能出人意料。
她又看了看徐寧,她一直很安靜地坐在最旁邊,看不出是什麼情緒,而她這些天一直忙著處理陳家的那攤爛事,竟完全沒察覺到她有任何異樣。
徐安注意到相其言關切的目光,說:「你不用太擔心她,我跟她打過預防針了,這都是大人們造的孽,我們沒必要深陷其中。話說回來,今天要不是為了對外,我也不屑提那些陳年舊事。」
徐安說完又對著徐寧,「聽到沒?不用覺得對不起我。」
「我才不會。」徐寧翻了個白眼,嘟囔道。
「是吧,我也不討厭你。」徐安順勢丟了瓶水給徐寧,語氣裡帶著些寵溺。
這對同父異母的兄妹這幾天明明才見第一面,竟能相處成這樣,相其言真不知是該感慨血緣的奇妙,還是這兩位的骨骼清奇了。
相其言原本想招呼徐安一起吃飯,但徐安卻拒絕了,「改天吧,改天我請你們,還有大姑、二姑、三姑,大家一起。」
他說完後,也不給旁人反饋的時間,直接就帶著他招呼來的人走了。
相其言看著徐安漸漸遠去的背影,感覺奇異又虛幻,他個子很高,該有一米八五往上,身材偏瘦,但走路的步子卻是很穩,已全然沒有了多年前那個舉著藕節般小胖胳膊向前衝鋒卻動不動踉蹌著要摔倒的小男孩的影子了。
「變化可真大。」區歌也不由地感嘆。
那邊趙西南和則開始指揮清音團的人收拾台子散場,他們運氣算不錯,沒遇上居委會又或是物業的人,少了許多麻煩,不……是少了許許多多的麻煩,總之,今天這劇情的走向,實在是過分地出人意料了。
相其言又忍不住去看徐寧,她轉場站去了樹蔭處,手裡拿著片樹葉翻來覆去地看,像是百無聊賴,又像是在迴避他們。
「徐安什麼時候找到你的?」相其言走過去,問。
徐寧不很配合,「他不說了嗎?就這兩天。」
「你至少應該跟我們說一聲的。」
徐寧終於把目光從樹葉上拿開了,帶著些賭氣說:「那你們也應該跟我說一聲的。」
「我們……」
「你們想擋在我的前面,可你們也沒能力處理好這件事情,不是嗎?」
相其言一時沒了言語,事實確實是如此,他們這群大人,在出了事後,總逃不了自作主張自以為是,想要把孩子擋在身後,但其實,他們也是一團亂。
「可至少有些東西是你不必經歷的。」相其言有些心累,不知該怎麼解釋他們無能為力後的良苦用心。
徐寧其實很明白她的心,她那位外婆從來口無遮攔,孩子的身心健康在那兒遠比不上一時的口舌之快,她才七八歲時就從她那裡知道了自己母親是第三者的事情,當時她哭鬧了許久,恨極了她,也討厭壞了母親。
「但那是跟我有關的事情。」可最後,徐寧還是嘴硬地說。
接下來的兩天,相其言心裡一直裝著要跟徐安吃飯的事,他的歸來,讓她驚喜,亦讓她惴惴不安。
而等徐安再出現時,已經是第二周的事情了。
他打來電話,直接報了餐廳、包廂名和具體的見面時間,相其言立馬應下來,而後又聽見他說:「陳家的事我處理差不多了,他們應該不會再找過來了,放心。」
「你怎麼處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