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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沒事……」
他莫名語塞,趙東方則終於擺脫了他的鉗制,大聲對著相其言就要轉過的身影,說:「你把想要好心救你的人撂倒,就只說一句謝謝?作為一個大人,也太沒誠意了吧!」
趙西南一驚,再次上手。
相其言也是一愣,然後又忍不住笑了起來,「行,那我有點誠意,我們一起上山,途中的花費我全包了,下山後,再請你們吃一頓飯,怎麼樣?」
「嗚……這……這就對了……」趙東方不願放棄言論自由,被趙西南將嘴捂得更嚴實了。
少了較勁兒,剩下的登山路程,相其言身心舒暢。
途中,通過閒聊,她了解到,這是一對年齡相差十餘歲的親兄弟,和她一樣,是成都人。
「你們兄弟兩人的名字,有點奇怪呢。」
「哪裡奇怪?」
「按地理範圍來遞進的話,不該哥哥叫東方,弟弟叫西南嗎?」
「我媽是想循循漸進來著,從西南到東方,再到世界,最後沖向宇宙。」
趙東方熱鬧地作答,趙西南嫌棄的拉過他。
「你快閉嘴吧。」
兄弟兩人又開始了新一輪的論戰。
「你凶什麼,連名字都比不上我,還想當我哥?」
「東方了不起哦,等等給你兩巴掌,打到你東方紅。」
……
他們吵架的語言太生動幽默了,相其言一面忍笑,一面故意發問,好讓他們歇一歇。
「那你們是還有別的兄弟姐妹叫世界和宇宙嗎?」
趙西南再次捂住趙東方的嘴,才回,「沒有了。」
「為什麼?」
「因為我媽媽不敢生了,怕再生個兒子出來。」
趙東方不罷休,一頓掙扎,搶著補充,「是怕再生一個你這樣的,我這樣的,再多幾個都不怕。」
「哈哈。」
這一次相其言終於沒忍住,笑的大聲。
約莫兩個小時,三人終於登上山頂。
今天的天氣狀況不算太好,雖已登頂,可眼前卻並不開闊,繚繞的雲霧聚在一起,讓近處的樹植和遠處的天空,都是朦朧。
也是在此時,遙遠北京的閨蜜李里突然致電,她才聽另一個密友說了相其言的遭遇,氣憤難抑,「搞什麼啊你!這事也瞞我,姐妹我是做什麼的,大 v 博主,一條微博就能讓你那個人渣上司社死!」
「你快歇歇吧,才生完二胎沒多久,安心帶孩子吧。」相其言看著眼前並不清晰的風景,忽然有感而發,「再者說了,你幫我,或者我自渡,橋對岸都是迷霧,都還有一段路要走。」
第4章 一旦把母親這個角色工作化,那麼任何人都能過來對你的育兒方式指手畫腳
相其言在北京有兩位閨蜜,一位是板正有序的律師雲杉杉,一位是小有流量的博主李里。
當時她跟她們建立下深厚的友情,可想不到,她的姐妹團配置,有天能幫自己解決一件超級麻煩。
雲杉杉可以幫她跟性騷擾她的上司打勞動仲裁案,李里可以幫她寫一篇叫人咬牙切齒又潸然淚下的文章直接審判了韓廣林。
可,然後呢?
相其言只怪自己蒙受的傷害不夠慘烈,也因此,她所能爭取到的正義,終會像一朵華而不實的保鮮花,中看,卻沒什麼價值。
在職場不上不下的沉浮多年,她早已深諳一個道理——過分追求公平公正,無疑自斷後路。
她見過好些前輩,在做了其實很正確的事情後,被一點點不著痕跡的排擠出核心圈,然後離開公司。
相其言不用費力,便能夠料想到自己跟韓廣林乃至跟公司硬剛的後果。
公司處在上市的節點,萬事求穩,所以一定會極力安撫相其言,可只要這個風頭一過,等待她的便只有和稀泥了。
她人微,又無可背靠的利益,犧牲她絲毫不費力,倘若她不甘,將事情鬧大,公司或許會給她一個公道,可她在這個公司的職業生涯,也就此壽終就寢了。
跳槽?圈子就那麼大點,幾經流轉幾經加工後,她的新領導新同事對她的印象,只會是一盞不省油的燈。
太剛則折,太柔則糜,剛柔互用,不可偏廢,老話,從來最適用。
所以,相其言衡量再三後,向琳達表示,自己無意追究這件事,但也無法做到沒心沒肺,只能請求轉崗。
她一早打探好了,公司在廣州拓張設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