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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時光總是特別懷念。
「對了,你們分手了你不是說永遠都不理他了嗎?」應楠突然想起小敏說異地戀有多痛苦,還哭哭啼啼得罵楊肖磊是渣男,這麼輕易就放棄。
「都隔了這麼久了,也不是什麼深仇大恨的,他找你說話,你也不能一輩子不理人家吧。」小敏似乎說的有幾分道理。
是啊,只是忍受不了異地戀分手而已,確實不是什麼深仇大恨,不至於連朋友也沒得做,那麼,他還會把自己當朋友嗎?或者,還是不要有交集的好,萬一,他知道了什麼。還有,李倩有沒有跟他在一起,應該是在一起了吧,當初,她那麼執著。應楠胡亂的想著,心絞痛起來,明明是幾年前就已經塵埃落地的事情,為什麼今天看見他就亂了陣腳,自己犯下的錯,還期望有什麼轉機,真是痴人說夢,她暗暗咒罵了自己幾句。
「應楠,鄒應楠,想什麼呢?睡著了?」應楠有些分神,電話那頭叫了好幾次她才反應過來。
「唔,是有點困了。」她不好意思的說,想編個什麼理由,一時也找不到,只好順著話說。
「大姐,現在才幾點?晚飯都沒開始消化呢吧。」小敏陡得聲音高了起來。
「呃,昨晚熬夜看劇來著。」她只好繼續硬著頭皮編到底。
「唉,不考研的人吶,那你睡吧。」小敏哀怨一聲,掛了電話。
說謊話還是要受到懲罰的,她就真的熬夜了,不是在看劇,而是在看天花板,翻來覆去睡不著,只好睜開眼睛看著天花板熬到深夜才迷迷糊糊睡去,夢裡的他雙眼充血,兇狠的直視她,反覆問著一句話:「我們不是說好的嘛?」
她除了能說對不起,再說不出其他任何一個字。她醒來時身上微微出了些汗,眼眶是濕潤得,她只輕輕眨了眨眼,眼淚就不由自主的溢了出來,順著眼角滑落,耳下和脖子一陣冰涼,淚滴悄無聲息的滴在枕頭上,留下淺淺的水痕。
s大,熙熙攘攘的校園,對他而言,卻依然有一種淒涼的陌生感,這是他第二次來,前一次是那麼匆忙,他本來以為自己已經忘記了,已經釋懷。直到那天,沒有預兆的,她又出現在他面前,笑的那麼明艷動人,那雙烏黑的眼睛還是一如既往的清透明亮,一瞬間彷佛時空交錯,過去與現在交合在一起,那個她,分不清是回憶還是現實,他心跳如雷,曾經的那份感覺不僅沒有減少一絲一毫,反而更加強烈的灼燒著他,心裡悶悶的,好似落入迂迴曲折的迷宮,急切想要找到出口解脫,卻越走越迷惘,越走越暈眩。
等他和同事吃完飯,那個座位,已經空空蕩蕩。
忙碌了一天,他沒有回出租屋,而是鬼使神差的走到了這裡,不知為什麼,也許只是為了走一走吧。
正是傍晚時分,校園裡人很多,他毫無目的的閒逛著,這是她學習和生活的地方,沒有他的參與,有一種悲涼感襲上心頭,竟那麼的難過。
她的寢室樓在哪兒他是知道的,如果一直沒搬的話,應該還是那棟樓,淡橘色的外牆,很寬,6層的寢室樓,並不算高,走近了仰頭向上望去,有種搖搖欲墜的錯覺逼迫下來,整幢樓變得異常龐大,自己彷佛是渺小的一個,深邃無雲的天空,廣袤的深藍色逐漸被黑暗吞噬,連天空都似乎變得渺小了,高樓似乎頃刻間就會壓倒下來,吞噬掉底下的渺小,這壓迫感讓他喘不過氣來,好一會兒,他才緩緩收回仰起的頭,寢室樓進進出出的女生時不時好奇的打量這個表情凝重,面容清秀的男生,不知道又是哪個寢室的女生如此不憐惜這麼帥氣的男朋友。
他後退兩步,轉身走向人流稀少處。穿過一段樹木茂盛的小路,路的盡頭是校體育場,門大開著,偶爾有幾個夜跑的人從眼前穿過。
那個……
熟悉又陌生的側影。
盡然就這樣遇到了。
他看著她從眼前掠過,速度不是很快,高高的馬尾隨著身體有規律的輕輕擺動,一身運動短衣短袖,清爽康健,修長的雙腿穩健有力的環繞著跑道奔跑,他走上看台,找了一個昏暗的角落座下。
很奇妙的感覺,沒有想到還有機會這麼靜靜的座在角落裡看著她,近在眼前,沒有靠近,這個距離看不很清她的五官和表情,但即使她跑到操場的最遠端他也能馬上找到她的身影,那是一種潛移默化根植在心中的感覺,一眼就確定是她的感覺。
二樓班級陽台看向籃球場也差不多這個高度和距離吧,當時,她是不是也像他一樣,在人群中一眼就能認出他,眼裡只能看到他,是不是也和他現在一樣的心情,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