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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嘉藍意識到自己除非成長起來,不然就算到了將來,她也不一定有辯駁這些言論的能力。
步入高三後她的想法變得越來越透徹,她更是意識到沒辦法再繼續下去欺騙自己。
就算是不敢告訴陳灝風她的喜歡,可至少,她不應該因為這股情緒迷失自我。
當許嘉藍再一次和陳灝風一起放學回家。
這一次他遞過來的荊港市中心那家需要排隊的千層蛋糕,這剎那她意識到其實蛋糕都是陳家的司機去買,連排隊,也是司機去排的。
而陳灝風,不過是安排司機去負責這些事。
偏偏這個舉動被她無限放大,許嘉藍這才發覺在心裡對這件事過多美化。
她好像被名為「喜歡」的情緒束縛太多。
許嘉藍早前就做了好幾次心理建設,她咬緊牙關,趁著這個機會問道:「灝風哥哥,你知道這段時間學校里發生的事情嗎?」
「什麼事情?」只見陳灝風偏過頭看向她,反問道。
無論是冷靜的表情,還是平靜的語氣,都讓許嘉藍以為最近發生的一切都是她多想。
許嘉藍深吸一口氣,追問道:「你不是和隔壁班那個女生走得很近嗎?」
她無奈自己就算做足準備,性格使然只會問的委婉。
她只是簡單一體,陳灝風卻已經心知肚明。
「她們都不重要,沒必要搭理她們。」他不以為然,往椅背一靠,繼續說道,「就當她們羨慕你,這麼久了嘉藍妹妹你還沒有習慣嗎?」
許嘉藍只是單拎了一個人出來提及,陳灝風在回答的時候卻直接用了複數,其實他心裡清楚得很。
她猛地用力搖搖頭,答道:「和我搭不搭理她們沒有關係,是她們會來找我,難道你不知道嗎?」
陳灝風當下的所作所為令她無法和自己心目中的他重疊在一起,反倒是覺得眼前的少年讓她覺得非常陌生。
見他沒有回答,許嘉藍頓時變得氣惱不已,不管不顧地往下說:「可是她們這樣做,都是為了你呀。」
「而且抬頭不見低頭見,我不搭理就可以解決問題嗎?」
她始終還是說不出太狠心的話。
雖然陳灝風沒有見過,但是也知道這是許嘉藍生氣到極點的樣子,抬起手揉了揉她的頭,溫聲細語道:「我知道了,等回去學校我會和她們說清楚的。」
單方面和陳灝風的爭吵就這樣結束。
那盒千層蛋糕也被許嘉藍忘在了車上。
許嘉藍不知道陳灝風打算怎麼說清楚,但是對她而言事情可以解決就好,未曾想到過了幾天,竟然有人直接來教室找她。
她剛走出教室,一句算不上友好的話劈頭而來:「許嘉藍你這麼幼稚的嗎?居然跟陳灝風說我欺負你?」
她壓根沒有這樣說過,只是從對方的態度看,她清楚此時此刻解釋變成了多餘。
許嘉藍儘量保持著克制,索性沒有過多回答對方,淡淡地應道:「我沒有這樣說。」
她越來越搞不明白陳灝風的態度,當著她面的時候仿佛一切好說,就連態度也是誠誠懇懇的。
可轉眼,他面對其他人的卻是截然不同的說辭,他的做法就好像是故意這樣做,故意越來越過火。
這個想法讓本想返回教室的許嘉藍倒了回來,皺了皺眉,追問道:「他是怎樣和你說的?」
對方像是鐵了心要印證自己的說法,轉述道:「他說你覺得被我欺負,纏著他還很委屈。」
她的眉頭皺的更厲害了。
沒想到陳灝風會這樣理解她的生氣,可是她覺得當時說的已經足夠清楚。
還是說她在陳灝風心中的形象,似乎和自己想像的完全不一樣。
難怪有時候事情的走向和她想像的截然不同。
許嘉藍吐氣,像是不滿足於這個回答,問道:「那他還和你說過什麼?」
「他說……」可能是看見她表情的變化,對方突然開始猶豫要不要往下說。
她沒有作聲,只是靜靜看著對方。
這下輪到對方不太自然,趕緊說道:「只有你會為了他把筆記做的很認真,他自然不能和你撇除關係。」
果然,陳灝風什麼都知道。
而當下許嘉藍只感覺他在踐踏她做的一切。
「我知道了。」
她的內心頓時被憤懣充斥,面帶慍色地回了教室。
就算是安勤中學,高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