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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喬像是捧著壞掉的玩具那般捧起許以純的小臉,臉上的肉團成一小團,嘴巴嘟嘟,眼尾微微下垂無辜狀態,漆黑的瞳孔濕漉漉地看著夏喬。
「你咋啦?」夏喬上看下看,生怕許以純哪裡壞了。
「辯論社不要我了。」許以純哼哼唧唧地說道,她在夏喬面前就會很顯柔弱,小手扒拉著夏喬的衣襟,整個腦袋瓜靠上去。
「誰說的?陳硯?」夏喬立馬反應了過來。
「嗯。」許以純點點頭。
夏喬這時看見陳硯站在講台上整理資料以及殘餘的垃圾,他那邊是歲月靜好了,小酒精卻受了委屈,做閨蜜的,自然看不下去。
「走,去找他理論!」夏喬憤憤不平。
「等會我再找他問問明白。」許以純蹭了蹭,聲音略帶鼻音,「讓我冷靜冷靜。」
「唉,這下所有人都知道你是個小哭包了。」夏喬無奈搖頭。
「什麼啊?」許以純一驚。
「表白牆啊,剛剛有人偷怕你,還拍到陳硯帶你出去,說是什麼辯論社社長欺負新生,評論區還未你打抱不平呢。」夏喬把手機給許以純看。
許以純接過,果然如此,估計陳硯自己都沒有想到有天自己優秀學長的人設會這麼崩塌。
「你先趕緊洗白啊。」許以純嘴上這麼說,但她看熱鬧不嫌事大,畢竟被罵的是陳硯。
「算了吧,他跳黃河都洗不清,你如果被他趕出社,就更洗不清了。」夏喬「有理有據」地分析道。
眼看著陳硯匆匆收拾了東西就要離開,許以純便起身準備追過去。
「你先回去吧,順便把我包送回寢室,我找他聊聊。」許以純和夏喬這麼說著。
又是走到安全通道的樓梯口,陳硯寬大的背影遮蓋住綠色逃生標識,他側了側身,瞥見了跟在自己身後的許以純,陳硯平靜地將手裡的垃圾扔進桶里,然後準備傾聽許以純的開場白。
「我剛剛說得還行吧。」許以純就是想讓陳硯把自己留在辯論社,她拐彎抹角尷尬地開了這個口。
「嗯,還不錯,準備很充分。」陳硯出乎意料沒有否認她。
「那」許以純搓揉著衣角,她緊張時候的慣用動作,因為燈光昏暗,她看不清陳硯臉上的情緒。
「但是你們隊還是沒有贏。」陳硯乾脆直接把比賽結果告訴了許以純。
「啊?為什麼?」許以純歪著腦袋,失落的表情便這麼寫在臉上。
「案例太少沒有對面有說服力,站的角度雖然新穎,但還是狹隘了些。」他頓了頓,「況且還有某人說到一半哭鼻子。」陳硯後半句有些開玩笑的口吻。
許以純靜靜地聽著,她聽不出這是陳硯的玩笑話,只覺得他是在挖苦自己。
好容易心底給陳硯立下的暖心學長的人設徹底崩塌,這根本就是個冷血動物。
莫名的委屈湧上心頭,她只是想問問自己的表現,是否可以留在辯論社而已。
陳硯察覺對面沉默良久,他試探性地開口:「你不會,還要哭吧?」
「在你眼裡,我就只會哭是不是!吵架吵不過,哭鼻子多給你們辯論社丟臉啊!」許以純再次破防,仗著燈光昏暗,想必陳硯也不一定能看見自己這麼狼狽的樣子。
她乾脆就把自己的情緒抒發出來好了。
陳硯微微皺眉,他摸了摸口袋,哦,短t沒有口袋,沒有紙巾,兩手空空,修長的手指懸在半空一時間無處安放。
「你,你先別哭。」他有些不知所措。「先下樓,我送你回去。」
陳硯摸索著開了安全通道的燈開關,整個走廊瞬間亮堂起來。
許以純一愣,眼淚掛在臉上,表情錯愕。
不是,這燈還能開?
第7章 雪頂觀音
◎表面戴著墨鏡拽酷無比,其實墨鏡摘下早已淚流滿面。◎
許以純傻了。
陳硯看清她臉上表情的時候也是一愣。
許以純還在抽泣著,眼神從茫然變成如惱怒的幼獸般惡狠狠瞪著陳硯,嘴唇微張顫抖著,小臉因為著急也漲紅。
鼻涕泡冒出來的時候,陳硯是真的有些忍不住了。
修長的手指微握放在下巴處,他別過頭,忍俊不禁。
似乎是想給許以純保留點面子,他不想笑得這麼大聲,夾雜著悶哼和一連串小聲笑讓許以純更加破防。
可惡,被嘲笑了!
許以純攥了攥拳頭,準備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