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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之相反的是他手段狠辣,不留一份餘地,乃是人盡皆知的「笑面虎」。
前幾個月不知是誰和他有仇,翻出了不少陳芝麻爛穀子的髒事,樁樁件件全部指向寰宇科技。虞啟華被早年沒擦乾淨的屁股著實煩惱得不輕,忙得一連幾周連通電話都沒有。
趙琴原本以為還要再過一段時間才能看見他,沒想到一推開門,就迎面撞上端坐在沙發上的虞啟華。
按作平常,趙琴肯定要問問他是不是公司的危機解決了,不然怎麼會有閒工夫讀報,可她現在神思正混亂,完全打不起精神應付丈夫,腳尖一轉,拉著虞子莘一聲不吭地走向臥室。
沒等她邁上台階,瞧見了虞啟華的兒子就鬆開她的手,氣鼓鼓地奔向親爹,告狀道:「爸爸,媽媽今天可奇怪了,帶我在十字路口一圈圈地轉,我走累了她都不管……她還把我飛機拆了!」
趙琴心裡咯噔一下。
她頭天在傳單上認出虞白,返回去找發傳單的小哥,有心想再打聽點事情,左找右找,就是找不到人。虞子莘嬌氣得很,兼之被搶了紙飛機,更加不高興,鬧脾氣不肯走,趙琴煩躁不安,訓斥了他兩句。
虞啟華配合地放下報紙,抱著兒子問:「飛機?什麼飛機?」
「我用傳單疊的,媽媽把傳單也搶走了。」虞子莘道。
虞啟華詢問地看向趙琴。
趙琴手心攥出一把濕漉漉的汗,笑說:「小孩子鬧脾氣,傳單用的不是好油墨,孩子碰了不好。」
虞啟華點點頭,安撫虞子莘說:「爸爸給你帶了新樂高,去玩吧。」
虞子莘歡呼,咚咚咚跑上樓梯,消失在拐彎處。
假如現在扭頭就走,就太反常了,趙琴去廚房洗去手心的汗,倒了杯溫水給虞啟華,若無其事地問:「你今天不忙了?」
「算是吧……跳樑小丑,不足為懼。」虞啟華接過溫水,「原本,下午是要和林知山見面的,但林老頭好像又不行了,會議推遲到周一再開。」
末了,他感嘆道:「萬物的天要變了。」
趙琴作為他太太,常陪同出席酒會和晚宴,萬物鬧內訌的事兒近來在商界傳得沸沸揚揚,她也略有耳聞。
林老爺子一手創立了萬物集團,乃是青市商界財勢最盛的老人,一生野心勃勃,高瞻遠矚,從未在投資上出過錯。
然而,不管他有多「老驥伏櫪,志在千里」,六十冒頭的高齡都是擺在他面前避無可避的難題。
「皇位」總要有個人繼承,新臣老將總要找對效忠對象。於是乎,他的一眾兒孫紛紛大展身手,在林老爺子面前拼命表現,以期得到「太子」之位。
其中,以他的么子林知山資質最為出色。
迫於林老先生的威勢,萬物集團的諸多高層不敢明著支持,但暗地裡無不對他抱有期待。但林老爺子巋然不動,全把林知山當成一個兢兢業業的普通員工,不曾青眼相加。
有好事者說,林老先生屬意的繼承人是他唯一的外孫,他大女兒林知水的獨子。畢竟眼皮子地下的兒孫他都不滿意,血脈親人中唯一的例外,就是那個早早被送去國外的外孫了。林知山再努力工作,全是為他人做嫁衣。
小道消息傳到林知山耳朵里,他付之一笑,依然心甘情願地為萬物奔忙。
變故總比真相來得快。年初時,林老爺子生了病,斷斷續續地好不全。老人家熬過冬天都費力些,進了二月,竟到了臥床不起的地步,住進了療養院。
林老爺子縱橫商場多年,深知人性險惡,生病期間,他既不讓兒孫照顧,也謝絕了所有看客來訪,但合作夥伴們還是絡繹不絕地送去果籃和補品……沒人碰見過那個「只聞其名,不見其人」的外孫。
外公病重,他還不露面,這實在有些不合常理了。
流言愈演愈烈,有說林老爺子的身體就是林知山下手搞壞的,又有說他那外甥早就被他的小舅舅秘密「處理」掉了,特別是林知山趁著老父親無力掌握萬物,收攏權柄,成為最大的贏家後,更是甚囂塵上。
奈何無憑無據,沒人敢問。
林知山的表面功夫無懈可擊,又和寰宇科技有合作意向,虞啟華不好多說,感慨一句就住了嘴,思索半晌,說道:「有幾家不信任我們的誠意,非要股份才答應結盟,股份給少了他們又不滿……還是要把虞白找回來。」
趙琴就明白了,公司的問題還沒解決,虞啟華不肯死心。
那一瞬間,她幾乎要脫口而出虞白的下落。她知道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