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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派來保護唐焰的人插了進來,當著這麼多人無法使用武器,個個赤手空拳圍住宴梃,宴梃主動上前一步蹲下身,拉著巫以淙起來,「勾搭人的時候長點腦子,他是我的人。」說完還宣誓主權似得拍了拍巫以淙的屁股。
巫以淙暗中掐了一把他的腰,特里發什麼瘋!
這讓他後面怎麼演?當眾又不能反駁,憋屈地扶著吧檯裝作醒酒,把場子留給不按要求發揮的人。
「弗里斯親口說他是單身,你怎麼證明。」
唐焰感覺自己被人當眾羞辱,怒火上頭,也顧不得什麼,招呼著手下一起上,這一片小地方立刻空出來,誰也不想捲入其中。
在場的人只看到宴梃一動,一隻手牢牢地把唐焰鉗住,「你算什麼東西要我證明。」他這一動作,那些手下反而投鼠忌器,「這位先生,有事好商量。」
「沒得商量,他對我的人慾圖不軌必須付出代價!」說得毫無迴旋餘地,這是要直接教訓唐焰的意思,巫以淙對事情發展走向一頭霧水。
有沒有人告訴他這是在幹什麼!
唐焰臉色通紅,也不知是被氣得還是被人控制住的憋屈,咬牙切齒吐出幾個字:「得罪我,你死定了。」
宴梃手腕一用力,只得一聲脆響,唐焰的右手已經軟綿綿地垂了下來,「哎呀,手滑了。」臉上的歉意十分敷衍。
唐焰痛得滿頭大汗,眼睛幾欲噴火,手下終於被驚醒,上前動起手來。
宴梃既然敢跳起紛爭,肯定有所依仗,果不其然,人群里很快走出一個鬢髮花白的老人,帶著領結,巫以淙眯著眼艱難地區分著人影,是剛才那位管家。
管家見到少爺痛苦大叫也沒任何表情,反而是面對宴梃時微微欠身,不疾不徐說道:「先生,不如各退一步,事情還沒到最後一步,您的伴侶只是喝醉,為表歉意,二位在郵輪上的消費請務必讓我們承擔。」
唐焰聽到這話猛地抬頭,似乎極其不滿管家息事寧人的處理結果。
宴梃揉了揉手腕,輕飄飄說道:「我也不是不講理的人,費用就免了,讓你家少爺以後有點眼力見。」
管家依然溫和有禮,恭順地應承下來。
「還能走嗎?」宴梃低聲問道,語氣出奇地溫柔,面對唐焰他簡直是暴君,這一柔和下來反而讓人覺得驚悚。
特里不管其他人如何想,畢竟沒按照劇本走他心虛,扶著人起來的動作都小心翼翼的。
短暫地對峙中巫以淙差點趴在桌上睡著,混合酒的威力超乎他的想像,聽見熟悉的聲音,艱難地抬起頭辨認起面前的人,半天才恍然道:「你來這裡幹什麼?」
分不清他是在裝還是酒意上頭,宴梃感受到背後幾道灼人的視線,還是先離開為妙,他還沒用力一條手臂猝不及防攬上他的腰,一股嗆人的酒味混雜著淡淡的菸草味鑽進了他的鼻腔。
「快走。」
巫以淙靠近他的耳邊,含糊地吐出兩個字。
宴梃神色如常,只有緊挨著他的巫以淙感受到瞬間緊繃的肌肉,兩人全身都在戒備。
頂著威脅離開大廳,進到電梯後,巫以淙像是耗盡全身力氣倒在宴梃身上,「不介意的話送我一程。」
「別裝醉!」
宴梃抽出手,試圖拉開距離,對方像只樹袋熊靠在他肩膀,他推了推,樹袋熊直接往下滑,連忙伸手去撈結果低估成年男人的重量,自己差點栽倒。
宴梃重重嘆息一聲,他仿佛已經看到接下來兩人各干各的場面,雖然指揮權歸弗里斯,可這人根本沒有大局觀。
兩人房間不在一處,巫以淙住在四樓,唐焰也住在四樓,為了避免麻煩,宴梃只能帶著人去自己房間。
一路上收穫許多曖昧的打量,宴梃視線落在巫以淙臉上,對方閉著眼臉上泛起酡紅,怎麼看都覺得自己上當了。
「真喝醉了。」
不怪他嘀咕,實在是弗里斯這人看不透。
很快到達宴梃房間,門一關,他立刻鬆了手,冷眼看著地上躺著的人。
「真是無情。」
躺在地上的人抬起胳膊遮住燈光,另一隻手窸窸窣窣從兜里掏出一張卡片,仔細一看,是張房卡,「不用謝我。」看也不看將房卡扔給宴梃。
「唐焰發現丟了房卡,第一個懷疑的就是你。」
宴梃跨過地上的障礙物,推開窗,海風灌了進來,巫以淙覺得有些冷坐了起來,靠著玄關上的柜子晃了晃腦袋。
「你再看看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