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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停了腳步,頓時就生氣起來,「你就這麼想我走嗎?」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我只是說很晚了,你還受著傷,我……你下次來可以提早給我打個電話,我……」她完全是語無倫次的。
「提早跟你說你會歡迎我嗎?」他幾乎是短暫的喪失了理智,語氣很重,他不想這樣的,可總是會想起她來s大的原由,會想起他打了不知多少個電話說要來s大找她說清楚,她又是回得那樣絕決。
「我……當然會。」她強作鎮定的說。
「是嘛?」他用鄙夷的語氣回答。
「對不起。」她聲音顫抖。
「對不起什麼?『對不起,我們只是很普通的朋友。』哦,可能連朋友都不是。還是『對不起,我背棄了承諾。』」他面露慍色,嘴角忍不住抽動。
「我不是……我只是……我……」她低著頭,不敢看他的眼睛。
「不用說了,同樣的話我不想再聽第二遍。」他聲音強硬。
她頭低得更低了,看著自己的運動鞋,鞋面已經有些褶皺,穿了三年,一直就這一雙。她到底想說什麼,到底能說什麼,她真的不知道,她已經混亂了,以前躲過了,避開了,這次,怎麼這麼無力,三年,終究時間太短,還是淡忘不掉,相反的,長久的思念卻在一天天累積,越積越高,越積越厚,心底築起的那堵牆,壓垮,再築起,再壓垮,再築起,反反覆覆,原來,不知不覺,那道防線已經變得傷痕累累、脆弱不堪,欠他的那句解釋,她親手封上了,不能打開。
她努力想讓自己平靜,雙肩輕輕顫抖,他心軟了,面前的她,可憐的蜷縮著雙肩,怎麼會不心軟,他緩和了下表情,轉身往寢室方向走去。
「送我回家。」走了幾步,他忽然停了下來,倔強地要求。
她奇怪,想說時間不早了,一個男生幹嘛要女生送回家,不等她開口,他抬了抬受傷的手腕,「今天剛搬家,東西都沒收拾,你覺得這個手,我能給自己收拾個地方睡覺嘛?」
他剛剛還那麼生氣,現在怎麼又像還個孩子賴皮起來……
醫生確實說讓他休息,不要用右手幹活,她沒法反駁,有些忐忑的跟在他後面爬上計程車。
他是怎麼誤會她和林易賢的關係的,他又為什麼會出現在學校體育場,她不得而知,也不知怎麼開口問。平常遇到的計程車司機總是很健談,說東問西的,她有時候真是不想應付,只想安安靜靜的到達終點,今天,車裡卻異常的安靜,她真想司機隨便說點什麼都可以,可偏偏安靜的出奇,為了避開這沉悶的空氣,她偏頭看向車窗外,燈火通明的城市照亮漆黑的夜空,她看了這麼多年,第一次覺得今天的夜景有些不同,熟悉而又陌生,那璀璨的燈光背後,人們都在做著什麼。
叮叮兩聲手機響鈴悶悶的從衣兜里傳出,有簡訊進來,她翻出手機,是林易賢發來的信息:「你還好吧?」他大概也猜到什麼了吧,她想了想,大拇指輕按鍵盤:「我沒事,好好休息吧。」就合上了手機。
應楠所在的宿舍區,十幾棟的樓房,只有一間開水房,上午的時間還好,因為大部分學生要上課所以打開水的人並不多,但從中午開始直到晚上,開水房總是人來人往,隊伍一直排到門口,裡面熱氣騰騰還人擠人,不止要喝水,泡麵、洗臉、沖澡等等都需要熱水,寢室自然是配有衛生間的,不過那也只是給你解決人生三急中的一急而已,並沒有熱水,應楠每天都要打兩個熱水壺才夠用。
玻璃膽熱水壺容易炸,她在路邊就看見過很多次爆炸過的痕跡,一地的銀白色玻璃渣,還有大面積的水跡,有次就讓自己現場碰上了。
那天她排著隊,眼看就要輪到自己了,前面那個男生打好熱水,塞緊木塞提起水壺轉身那一瞬,只聽砰的一聲,水壺在她腳邊炸開了,一地的熱氣,好在她穿著長褲,只是輕微的有些燙傷,並沒有被玻璃渣濺到。也好在看管開水房的阿姨這種情況見得多了,也有經驗,為她做了及時處理,現在她腳踝處只是很潛的一點傷疤,不仔細看也不大能看得出來。
當時提水壺的就是林易賢,高高大大,有些壯,應楠的一點小燙傷其實根本不算什麼,但他硬是把她背到了寢室樓下,再後來,林易賢對她的那一點傷似乎過分的關心,誰都猜到了他心思,她只得想法設法的避開他,無奈他總是在寢室樓下等,送藥送吃,關懷備至,他還連著幫她打了兩個月的開水,在她一再表明自己真的完全好了才肯罷休。
室友們都覺得林易賢不錯,從相處中,她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