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朝阳谷(第2/4 页)
后。道上行人又多起来,三三两两等着拉客的驿车停在路边。穿过一座跨街的巨大牌坊,可以看到百步开外的院门。行至院门处,抬头可清晰地看到门头上大大的“朝阳谷邸”四字大牌匾,还不及细看两边门柱上长长的对联,早有人出来把我们接进院去。穿过影壁,陡然一个宽敞的石铺院坝出现眼前,院坝两边的青瓦游廊沿围墙徐徐伸展,婉曲自如,游廊和院坝之间又有流水相隔,仿佛玉带缚腰,把院落自对面两边耳房的山墙装束起来。左边水流底里的凹处,茂竹与荷叶互染,右边水流底里的凹处,花圃与山石喷泉相映。几个小孩在院坝里玩耍,见我们进门,都欢天喜地围过来。
“去去去,”竖亥法师挥手喊,“到内院玩去。”
孩子们一轰散跑了,正撞着两个年轻人从过厅出来,远远地合手敬礼:“阿葭蛉徳、仝袤欢迎朋友们远道而来,”我们也合手回礼。及到近前,两人看看人群里面,惊疑地问:“怎么没看到王子。”
竖亥法师摇摇头。
过厅左边耳房书斋,右边画阁。若非见人心切,真想进去一睹为快。
穿过过厅,宽大方正的内院出现眼前,两条游廊将左右厢房与前后房紧紧相连,厢房前的流水与外院流水相通,与院坝又以几座小石桥连接。水岸种着葱绿的桂树和白玉兰树。游廊尽头向里折转,渐至中间与五级台阶紧相衔接,台阶上一道华丽别致的垂花门将院子分成内外两院。星繁月明,灯火辉煌,自进街门,便能借檐下通明的灯火看到檐头卷云祥瑞、朱雀青龙、燕鹿鱼龟等瓦当纹样匠心独具,斗拱挑梁四方连续菱型、或契型、或回纹漩涡纹色彩明媚喜目,圆柱窗格护板的龙凤祥云彩漆图案行云流水、精雕细琢,墙砖石阶的兽面饕容、虎跃树娑、神话传说、风土人情等皆料峭生动、丰富多彩。更有垂花门上的麻叶梁头云卷云舒,垂莲柱莲瓣栩栩如生,雕饰曲法自然、行云流水,两垂花间的门头花纹图案青蓝相间、红白互缀,更显富丽堂皇、华贵典雅。垂花门两边雕砖墙沿游廊徐徐伸进厢房后面的杏林,直到底里与沿街的围墙相连。四道朱红垂花屏门大开,我们仿佛回自己家一样的走了进去。阿葭蛉徳和仝袤先领我们去看李方贵,他被放在宫邸的一座异常寒冷的冰窖。那蓝色冰块依然裹着他向前推的姿势。
“直接砸破冰块救他出来不行吗?” 我迫切地问。
“砸了冰块,就别妄想他还能醒过来,”阿葭蛉徳摇摇头说:“要到青丘山水伯那里取来释冰泉把冰融化后才救得了他,想那是很难的。别说你们,那黑齿国都扶桑城就在青丘山脚,他们也没人愿意上天梯去青丘山顶。”
“只要拿得到,难一点也没啥,”陈永说。
仝袤和阿葭蛉徳领着我们过了内院到正厅。丰盛的晚餐已摆满,屋里就只有我们远道而来的客人,围坐在摆满丰盛晚饭果品的桌子周围。这谷邸是朝阳谷谷主专门用来招待尊贵客人的行宫,几乎空着不用,接到两位老者和我们要来的信息,谷主早就吩咐下人将食宿事宜安排妥当。
一路风尘的我们,难得有这么美味的晚餐,便顾不上什么礼仪,狼吞虎咽地尽情吃喝起来。酒足饭饱,有人来收拾干净桌子,端上洗漱水洗漱之后,便重新聚在一起聊天。
我们再问起取寒冰泉的事,竖亥便告诉我们朝阳谷北面路途艰险,千峰万壑阻塞其间,更有食人兽山膏出没,愈靠近黑齿国北边,天气愈加寒冷,道路也愈曲折,车马难行。扶桑城因扶桑木而得名,背靠青丘山,山上终年积雪,水神天吴便住在青丘山巅,这把守着释冰泉的怪物人面八首,八足八尾,青黄的皮肤,赤炎的毛发,他凶残暴虐,少有人近得了它。更有善灵守在天梯顶上,没人能越过它往前走半步。
“恐怕你说的这些是无法阻止我们的,”陈永看看我们。
“既已知道怎么做了,千难万险又算得了什么?”刘富宽也回答道。
阿葭蛉徳看看他们俩,笑着说:“恰恰你们是不能去的。”
“为什么?”陈永和刘富宽异口同声地问。
“你们受的角狼之伤抵不住青丘山的冰雪气候,寒气逼体,狼毒复发,只怕到时要救的人就是你们了,” 仝袤回答。
“取释冰泉的事让我们来,你和刘富宽留下好好养伤,待救出李方贵,你们伤愈,还原样的六人去寻找小里村,”周培江劝道。
“李方贵是因为救我才被困寒冰,得我去,”我振奋地紧攥拳头。周雨江站起来,也双拳紧握:“还有我。”陈永、刘富宽和周培江也表示不放下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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