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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找顧楠佳補習功課去了嗎?」
他舉起酒杯問道。
「她……」于洋頓了頓,點起一根香菸,熏煙嬈嬈,把他的臉稱的有著說不盡的無奈,再一抬頭,「被截胡了。」
因為怕顧楠佳會被魏知許的那句話弄得自卑而不在和自己做朋友,所以于洋挑選了一整天的禮物還訂了一家很難預約到的西餐廳,想以補習功課為理由把顧楠佳約出來,被答應了,卻也在最後被放了鴿子。
顧楠佳半路被於堇約著去市中心博物館並一起研究文學課題。
但如果故事需要一個轉折點的話,應該是在那個孤獨的下雨夜,為少女打傘的不是少年。
于洋遞給白榆一支煙,與此同時掃到了他面前的錢,反問道:「你這錢不會是宋詩言媽媽給你的分手費吧?」
今天蘇琳到學校里鬧,于洋就知道可能是因為白榆和宋詩言走的太近,他也知道像宋詩言這種人家肯定會第一時間調查白榆的身家。
富家女的媽媽給混小子大價錢讓其離開自己的女兒的戲碼,在偶像劇上可沒少演。
「我接近她不就是為的這些嗎?」白榆搭在沙發上那修長的手抖了抖,他示意著讓服務員給他倒酒。
「我就說嘛,我們榆哥肯定是有目的在身才會做好學生。」
「榆哥,你跟我們的差別就只是你腦子聰明學習好。
「對啊,自從榆哥遇到那個富家女之後就沒有再回俱樂部打過球了,我們兄弟又不上課,有沒錢賺的快要無聊死了。」
「就連練球也是喊哥幾個到那個什么小區的公園裡去。」
其餘幾個人七嘴八舌地說道,他們與白榆和于洋不同的是他們小學畢業之後就沒有繼續讀書,也是機緣巧合之下與白榆相識並一起打球賽賺錢,語氣中摻雜著對白榆見色忘友的不滿。
白榆聽著很不是滋味,滿眼戾氣的盯著眾人,不言語,手上不停地敲著桌子催促著傻站著的服務員。
幾個兄弟被這股陰森寒冷的眼神嚇到生了怯,尷尬地低頭喝起了酒。
「榆哥不去俱樂部是因為丑哥想讓咱們打假球,幫那些老闆賺錢。」于洋為白榆解釋道。
當時丑哥跟陸老闆說的就是下一場重新組織的球賽會安排白榆那支隊伍故意輸,只要陸老闆同意就會和他合作,讓他必贏。
陸老闆同意合作後,丑哥找上白榆,提出事後會將錢五五分,將一半的錢分給球隊。
這事重則坐牢,輕則被其他押注的老闆打死,白榆不傻,自然不會同意做犯罪的事,再說他如今已經沒有一定要離開的想法,所以他一直躲著丑哥,也不再回俱樂部。
服務員看著眾人之中唯一穿著校服的白榆,認出他是民中的學生後不敢上前,滿臉的瞧不起,她把目光一直放在身穿名牌私定製的黑色外套和全球僅有四雙的運動鞋的于洋身上。
于洋的身份在整個縣城的娛樂場所里無人不知。
攀上這公子哥,後半輩子也就不愁吃喝了,說不定還能嫁入呢。
女人想入非非,但于洋的一聲「榆哥」讓她覺得白榆的身份很不一般。
說不定又是一位前來買醉的公子哥呢……
想著她立馬換上令人作嘔的嫵媚樣,身子一扭一扭地走上前,瞟了一眼桌子上的錢,立即彎腰,擺出婀娜的身材,往白榆的酒杯里倒酒。
「現在的學校壓力這麼大嗎,弟弟~」
明明已經三十幾歲了,還夾著說話,聽著很讓人反胃作嘔。
弟弟?誰是弟弟……
幾人面面相覷,于洋一直憋著笑。
「于洋,讓老闆換個男服務員。」被叫做白榆面色一沉,原本爽朗的聲音變得極其滄桑與厭惡。
此話一出,女人抬頭直勾勾的盯著白榆,他面露鄙夷的瞪了一眼隨即收回目光,神情不懈,仿佛多看了一眼就會髒了他的眼睛。
女人並沒有因為他的話而投射嬌媚,她拉低衣服露出若隱若現的胸,手指還裝作不經意的碰白榆的手。
杯中的酒溢出出來,倒酒的人都還未發現,白榆抽回酒杯,再鬆手。
「砰」的一聲,酒杯碎了一地,濃醇的酒味瞬間在包廂里散開,少年的校服褲腳還滴答著紅色的酒滴。
女人被嚇得一哆嗦,叫了一聲,抬眸對上白榆氣的泛有血絲的眼。
「你沒長耳朵嗎?」白榆冷言。
女人覺得白榆就是個瘋子,拿起酒杯就走,還甩下一句「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