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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好道∶「或许她是在无意中, 露了秘密?」
黄蝉只用了极简单的一句话,就把我的假设否定了,她说∶「她用甚麽方法 露?」
我苦笑,是的,秋英她口不能话,手不能书,甚至无法用行为来表达比较复杂的意愿,她如何能 露那麽复杂的秘密?
白素问∶「那麽,她是如何执行她的『主管』职务的呢?」
黄蝉的回答是∶「她要做的事,刻板之至,总共十七个步骤,她每天重复这十七个步骤三次,工作就完成了,这些年来,她一直做得很好。」
白素「嗯」地一声∶「有一种自鸣钟,每隔半小时或一小时,就会有一个人走出来,做一些动作。」
黄蝉的声音大是委曲∶「我刚才所说的一切,两位一点也不接受?」
白素道∶「如果事实真知你所说那样,我们会接受。」
黄蝉一字一顿∶「事实正如我所说那样!」
白素忽然改变了话题∶「一个大家都认为是有为的青年,忽然因为某种原因而昏迷不醒,要依靠维生系统来维持生命,很多人都安慰他的亲人∶别难过,就算他永远不醒了,他在昏迷之中,也一无痛苦。」
白素说到了这里,略顿了一顿,望向黄蝉。
黄蝉果然聪明绝顶,她竟然把白素的「故事」接了下去∶「可是也有人力排众议∶怎麽不知他脑部保持著清醒?如果他知道自己是在一种长期昏迷的情形之下,那是巨大之极的痛苦,不如让他快些死亡的好。」
白素点头∶「独排众议的人虽不受欢迎,可是也无法证明他说的不是事实。」
黄蝉针锋相对∶「也无法证明他说的是事实!」
白素缓缓地道∶「是的,要知道人的脑部活动的真正情形,极其困难,但是也可以在一定程度上,由外表观察得到。」
黄蝉抿著嘴,并不出声——显然是她知道白素要说甚麽,但由於她对白素的话,无法反驳,所以她才不出声。
白素向秋英一指∶「譬如说,她现在很快乐,谁都可以看得出。」
黄蝉仍然不出声。白素又道∶「但是她刚才一来的时候,双眼之中那种无助、迷惘、孤苦、茫然的眼神,也反映她脑部活动的情况。」
黄蝉不说话,低下了头。
她一直低著头,竟达一分钟之久,这使我们都为之惊讶不已。
刚才,她和白素,虽然两人都语调优雅,声线动人,可是唇枪舌剑,正在激烈争辩,但忽然之间,她竟像是完全放弃了!
我乾咳了一声,黄蝉仍然垂著头,低声道∶「这都是我不好。」
她没头没脑,说了这样的一句话之後,顿了一顿,再道∶「秋英有相当强的模仿力,刚才你所说的这种眼神,确然是表达流露无助、迷惘、孤苦┅┅那是我和她单独相处时常流露的神情,久而久之,给她学去了。」
黄蝉的这种解释,当真是匪夷所思,至於极点,我刚想发笑,黄蝉已抬起头来。
当她一抬起头来,我和她的眼神一接触,就再笑不出来了!
因为这时,流露在她双眼之中的那种无依和孤苦,竟十倍於秋英!
於是,她的解释再荒谬无据,也就变得可信了!
我呆住了作声不得,心中实在不愿意再和这种眼神接触,可是我却无法移开我的视线。
我并且不认为她是伪装出来的,因为我实在无法相信,一个人可以装出这样的眼神来。我看到白素走过去,握住了黄蝉的手,柔声道∶「不要太难过了,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伤心事的。」
黄蝉的喉际,发出了几下听来令人心酸的声音——真正的意义不明。然後,她深深吸了一口气,略转过头去,望向秋英∶「她很敏感,我只有在和她一起的时候,才敢把心中的悲苦,自眼神中流露,她虽然不知道那代表甚麽,但也会怔怔地面对我,久而久之,她竟然懂得了模仿我的眼神,虽然只有一两成,但已足以动人心弦的了。」
这时,黄蝉的解释变得合情合理,可以接受了。
黄蝉立时又作了一个手势∶「别问我为甚麽会这样,那是我的事——请你们替我保守这个秘密,这可能成为我致命的罪名。」
我和白素点了点头,红绫有点不解,可是她也感到事情很严重,没有再说甚麽。
这时,那鹰飞了起来,秋英双手向上,打著圈,鹰就绕著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