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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已經是今天的第二回 了,岑初一壓著脾氣拜託實驗樓的大爺替她去喊人。
看到大爺出現,喬知淼終於想起自己到底是回來做什麼的。她停止了理論分享,對著一臉空白的小師妹叮囑「不要過柱了,直接爬大板」,而後飛快跑下樓,在岑初一飽含怒火的目光中連聲道歉,接著回到了剛剛的西南門。
還是上次送她回學校時開的這輛黑色途銳,喬知淼熟門熟路地坐上副駕,系好安全帶,抱著書包,老老實實地等待出發。
喬知淼的習慣從小到大都好得出奇,學習不聽音樂,走路不玩手機,吃飯也基本不主動聊天,小時候總是被誇乖巧,長大後說她奇怪的人反倒多了很多,不過喬知淼不太介意他們的評價,反正她也不打算改。
車啟動,緩緩駛出學校。
岑初一獨自坐在後排,瞄了瞄駕駛位上男人的側臉,覺得自己有必要和喬知淼聊一聊。
受最近所看網劇的影響,岑初一腦中已自發勾勒出他追她跑,她插翅難逃的古早劇情,只需喬知淼的少許潤色便可完整。
她拿出手機給喬知淼發了幾條消息,但喬知淼口袋裡的手機始終毫無反應,岑初一這才恍悟喬知淼是把手機靜音了,她又輕輕推了推喬知淼的座位靠背,結果喬知淼只是疑惑地撓了撓後背,坐得更正了些,根本沒有回頭。
岑初一氣得直翻白眼。
周柏言沒注意岑初一的小動作,他問喬知淼:「為什麼不回消息。」
前些天,周柏言碰見喬陣了,兩個人雖說是同輩,但畢竟年齡和閱歷放在這裡,且喬陣作為退二線領導,雖在家沒有話語權,但在外還有餘威,因此周柏言對他還算敬重。
交談間,周柏言得知喬家周末有祭祖活動,於是問了句喬知淼去不去,喬陣說她還在學校,接著兩人又聊會了原來的話題,但後來不知怎麼,又提到了喬知淼。
喬陣萬分頭疼地說喬知淼很久沒回家了,和周柏言抱怨了許久喬知淼的任性,以及家裡的一些瑣事。周柏言始終聽著,沒發表太多見解,直到最後喬陣問他是否順路,如果方便的話,可以將喬知淼接回來,周柏言才應了一聲。
事實上周柏言並不順路,但不是不能幫這個忙,因此一大早便給喬知淼發了消息,問她幾點下班,但到了下午,他將手上的工作全部處理完,喬知淼也沒回消息,給她打電話也不接。
雖然喬知淼不是喜歡捏著手機不放的那種人,但一整天不看消息的可能性也是極低的。
但喬知淼說:「我沒看見。」
「我發了這麼多,一條都沒看到?」
喬知淼堅定地「嗯」了一聲。
周柏言表情很淡,看不出信沒信。
岑初一終於拽到喬知淼的衣擺了。
喬知淼轉過腦袋看她,無聲詢問什麼事,岑初一剛想示意喬知淼看手機,卻聽見前面的周柏言忽然說道:「你就是岑初一吧,我聽喬知淼提過你。你好,我是她舅舅。」
岑初一嚇得又收回了手,紅著臉忙道:「舅舅好。」原來不是愛情劇,是家庭故事。
「你們關係挺好的,還約了一起吃飯。」
岑初一還沒說話,喬知淼先糾正道:「不是挺好的,是特別好。」說完稍顯得意地向岑初一求證,「是吧?」
岑初一頗為無奈地說了「是」。
周柏言笑了笑,看著前車的尾燈,冷不丁說:「和喬知淼當朋友不容易吧。」
岑初一瞥了一眼滿臉不可思議瞪著周柏言的喬知淼,忍不住乾笑兩聲。
周柏言這話說得可太準確了,和喬知淼當朋友不是普通的不容易,是太不容易了,她可愛的時候確實可愛,惹人厭的時候也是真惹人厭。但這話在長輩面前說就不合適了,於是岑初一違心道:「沒有沒有,淼淼還是很討人喜歡的。」
「那倒是。」周柏言說著又微微偏頭,沖喬知淼微笑著問道,「是吧?」
喬知淼不明白周柏言為什麼又說她不容易當朋友,又同意岑初一說的她討人喜歡,這讓她想起某個不美好的比喻。
但別人誇獎自己的時候是有必須給予一些認同的,於是她十分謙虛地說:「是的。」
岑初一嘴角抽動,心說喬知淼的臉皮還是這麼厚。
周柏言卻好像被她著急回答的模樣逗樂了。
他轉著方向盤,把車繞出人流量最大的校區,在路口的交通燈變紅前停下車,微微放鬆靠在椅背上,雙手搭在方向盤上,轉頭問喬知淼:「餓不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