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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
虞歸急著起身,受傷的後腰蹭到礁石,疼得她倒吸一口冷氣。
手臂被溫暖的手握住。
岳霽白把她扶起,扯了扯唇角,「你又瞎激動什麼?」
虞歸眼眸顫動,臉上多了絲歉意,「我不是想要你說出過去的事。」
她認真解釋,「之前我不管是怕鬼還是著急,你都安慰了我。所以見你低落,就想著也能安慰你一下。」
岳霽白手掌落在虞歸頭頂,按了一下,「我知道。」
他在她旁邊坐下,聲音更低了幾分,「聶荇沒能從我的手術台上下來。」
「所以每次拿起手術刀,就會想起那天。」
其實虞歸差不多已經能想到。
但聽到岳霽白親口說出來,心裡還是壓抑到一時有些說不話。
不管是多發自內心的安慰,都覺得像是冒犯。
想起颱風夜兩人對話。
虞歸甚至怨恨自己,什麼都不了解,就說岳霽白跟自己一樣是逃兵。
「對不起。」她只能勉強從喉嚨里擠出一句道歉。
岳霽白看到虞歸一副要哭的模樣,收斂低沉的心情。
像平時一樣逗她,「明明說要安慰我,你倒是先哭上了?」
他故作輕鬆的語氣,虞歸聽進心裡更難受。
淚珠滾落,她拉起岳霽白的手,「岳霽白,不然你打我吧,或者你罵我,只要你能好受點。」
「對不起,我不該說你是逃兵。」虞歸聲音哽咽。
「你又沒說錯。」岳霽白垂眸苦笑。
虞歸不自覺更用力抓緊他的手,「錯了,我錯了,你根本不是逃兵。」
擁堵在心口的情緒,充斥得胸膛生疼。
岳霽白喉結滾動,眼角有些發紅,「我說一句你就頂一句,你到底是氣人還是安慰人?」
風吹動衣角,海浪又一次撲向礁石。
從懂事以來,岳霽白還是第一次被人給擁進懷裡。
即使整體還算平坦的礁石,嬌嫩的膝蓋跪上去,錯縱的紋路深深硌進皮膚。
嬌氣的虞歸沒有在意。
她抱著岳霽白,眼淚吧嗒吧嗒往下掉。
小心翼翼撫摸他的後腦勺,「我不是跟你頂嘴,是我相信你肯定盡全力做了所有能做的。」
只是稍微將自己代入他,虞歸就成了哭腔。
「岳霽白,你難受可以發泄出來。要是覺得不好意思,我哭大聲點掩護你。」
從她頸窩傳出岳霽白沙啞的低笑。
虞歸左肩的衣服微濕,他語氣里飽含無奈,「你要再哭大點聲,我估計會被村里人給扔進海里餵魚。」
-
跪在礁石上半天的虞歸,被岳霽白給提起來。
看著她膝蓋上深深的印子,他眉頭微蹙。
虞歸彎腰趴著檢查,雖然印子看著嚇人,好在並沒有磨破皮。
「剛回去又跑出來,你又是怎麼了?」岳霽白輕拍她的腦袋。
她眼眸顫動,緩緩直起身,「我閒得無聊。」
兩人對視,岳霽白眼神中是赤裸裸的不相信。
虞歸直接跑下離地面有點高度的礁石,看得他心驚。
她順利落地後,回眸朝岳霽白笑得燦爛。
「今天說好我安慰你。我那點小事,自己可以解決。你不用替奶奶擔心我。」
被堵得啞口無言,岳霽白只能目送虞歸。
直到她的身影在視野中徹底消失,他扶額嘆息,懊惱自己前幾天用奶奶當掩飾。
第17章 聽話
◎我和你都不是孤軍奮戰,不要自己硬抗◎
「虞歸姐。」
走到半路上,虞歸碰到出來找她的邵箏箏。
邵箏箏眼眶濕潤,抿了抿唇,「我也還想繼續在你身邊。」
小時候曾探險過的小樹林,如今枝繁葉茂。
石凳底部布滿青苔。
只是簡單吹去表面灰塵,虞歸直接坐下了。
她拍了拍身邊,示意邵箏箏。
邵箏箏因為愧疚,坐下也身體緊繃。
「那天我在院子裡打電話,電話那頭是嚴導」
她說著不由在意虞歸的臉色。
虞歸臉上看不出什麼情緒,只握住了自己的右手,「每天?」
「嗯。」
邵箏箏點點頭,揪住自己的衣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