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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雲月初繼續低頭檢查，手機在桌子上震動，她也沒看直接拿過來就接聽了。

「你好。」

「買保險麼？美女」對面愉戲的聲音響起帶著男人獨有的漫不經心。

雲月初把手機拿到眼前才看清聯繫人，又放回耳邊，忍不住笑問：「你這麼閒麼，什麼時候改行了啊。」

她聲音本來就軟，一笑就更好聽了。

聞驍眉心一跳，不太自然的清了清嗓子又問。

「怎麼沒去吃飯。」

「馬上就去。」

「嗯。」聞驍隔著電話點頭，又叮囑：「吃完飯別忘記吃藥。」

雲月初一手拿著電話，一手在學生的試卷上勾勾畫畫：「好的。」

發出細微的聲音。

聞驍很細心的覺察。

辦公室的門被人在外面打開，有人走進來。

「你還沒去吃飯啊雲老師。」

雲月初收了剛才的笑容，她不太自然的把手機更接近耳朵回應：「正準備去呢。」

「哦，今天的蘑菇很好吃你可以嘗嘗。」

「是麼？」

「嗯。」

「好的。」

兩個人簡單的說了兩句，對面看著她在打電話就用手示意她也忙了，雲月初點點頭。

「去吃飯吧。」聞驍好像什麼都知道一樣，特別適時的開口。

有人在雲月初也不想多說什麼，試卷上的最後一題錯了，雲月初打了個叉，把所有試卷分開放好，才說：「那我去了。」

聞驍說：「嗯。」

又補了句「別忘記吃藥。」

雲月初忍著笑意應：「知道了。」

才去了食堂。

聞驍掛了電話，身邊的李響嘖嘖嘴：「開始甜蜜了哥。」

聞驍沒理他。

李響也不氣，自顧自地抽菸，一邊哼著不著調的歌一邊搖頭晃腦的，眼睛就落在巷子口那裡，李響停住哼唧，聲音變得正經，他對聞驍說：「我發現個事啊哥。」

聞驍看他，等著他的下一句。

「那輛車來了好幾次，一直停那。」

聞驍順著看了過去，他這個位置是看不見的，但是他也知道有輛黑色的寶馬安靜的停在那，車窗緊閉不知道裡面有沒人。

其實他也看見好幾次了。

剛開始他以為是沈城的那位老爺子又要折騰，後來發現不是，沒在意。

兩個人就隨便那麼一說，真沒在意，李響就吵著要打遊戲。

聞驍也沒事跟著他玩了幾把。

下午超市又來了送貨的。

聞驍忙了好一會終於在櫃檯里坐會，心裡盤算著雲月初快下班了，他到時間該做飯了。

腳步聲響起，聞驍抬頭。

半人高的玻璃櫃檯遮擋住了男人腰腹以下的位置，聞驍的身高優勢還是看清了，那男人黑色的西裝褲子熨燙筆挺，黑色的皮帶系在腰間，白色襯衫衣擺接連著黑色，他隨意的彎曲著胳膊，黑色的西裝外套搭在上面。

「老闆拿盒南京。」隨手遞過來一張紅色的鈔票。聞驍覺得這場景太熟悉了，就在不久前雲月初也是這樣的語氣，說了同樣的。

同樣的南京。

心裡剎那間的異樣，聞驍眉心微皺，黑色汽車，不知為何聞驍突然就想到了巷子口那輛汽車，沒有任何原因，聞驍站起身來並沒有接過那張紅色鈔票，而是大手一轉對著收款碼敲手指：「找不開，掃碼吧。」隨後彎腰在玻璃櫃裡拿出一盒南京。

對方也沒有多說什麼，收回現金然後拿出手機付款，直到聞驍的手機響了，男人才轉過身往外走，聞驍的雙眼越過櫃檯，目光追隨著男人。

直到男人的身影消失。

聞驍眯起眼睛，他好像看見了雲月初當初剛來這裡的模樣。

對於第一次見面的還不熟悉的時候，他們身上有著相同的特別清冷離疏的一種孤的感覺。

聞驍坐了回去，一隻手還撐在櫃檯上，男人骨節分明的食指屈起，一下，一下的的停頓，敲擊。

聞驍垂著腦袋，一雙眼睛投向地面，眼神卻沒有焦距，他說不清這種感覺，莫名的危機感，就是像是草原上的雄獅，他一直守衛著屬於自己的地盤，能很敏感的的感知那些悄然來臨的危險。

聞驍垂著腦袋，睫毛拉下暗影很長，側臉輪廓剛中帶了冷意，一段時間他保持著一個動作連眼神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