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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容冶一個輕飄飄的反問把季煙打懵了。
半晌,她放下酒杯,左手支著半邊臉,有些失落地笑著:「這麼明顯嗎?」
看來是她演技太好了,偽裝得太到位,所以王雋沒看出來。
江容冶說:「我還是知道你的,炮友這種關係不像是你會做的事,你也說了,不喜歡的人長得再帥也是睡不下去的。當然了,不帥是萬萬睡不下去的。」
聽到最後一句,季煙笑出聲:「能不能給我留點面子。」
江容冶笑而不語。
從小酒館出來已是九點多。
兩人都喝了酒,不宜開車,江容冶在另外一個區,明天還有工作要忙,拒絕了季煙回她那住一晚的建議。
季煙給她叫了輛車,目送她離開後,季煙沒叫代駕,而是沿著江邊漫步走著。
兩人喝的酒都是度數很低的,加之過去工作鍛鍊起來的酒量,季煙覺得自己此時很是清醒。
甚至清醒得過了頭。
以至於王雋打來電話時,他問她現在在哪,她極其認真地回了一句。
「王雋,我不是因為你長得帥才睡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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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雋找到季煙的時候,她坐在一條長凳子上,怔怔地看著過往的路人。
這一帶地區臨湖,劃了一塊公園出來供附近的居民消遣,是以到了夜晚,附近很多住民都會來這邊散步。
季煙處在其中,有種莫名說不出的安靜。
王雋站在遠處看了一會,見她長時間保持一個坐姿,動也不動的,再想想剛才通話里那句似是而非的話,他抬步上前。
到了她身後,他伸出手,快要碰到她的肩膀時,他又收回去,靜默兩秒,繞到長凳前面,在她身旁坐下。
季煙感覺身旁多了個人,起先她以為是路過停下休息的行人,拿著包包往旁邊讓了讓。隨即她又發現,她往旁邊挪一些位置,沒一會,那位行人也要跟著挪一些位置。
就這麼重複了兩次之後,季煙揉了揉發脹的額頭,轉過臉正要看看這位和她作對的行人是誰,卻在看清來人後,所有已經準備好的語言悉數被咽回去。
他怎麼在這裡?
好像剛才他來過電話。
腦子越發的脹了,她看看他,猛然想起什麼,臉上溫度刷的一下子變高,咬咬牙,索性撲進他懷裡。
王雋低眸,映入眼帘的是她一頭漆黑的頭髮。
他瞧了好一會,見懷裡的人愣是不吱聲,抬起手,將她垂落的碎發別到一邊,微側著身體去看她。
季煙像是察覺了,躲得更起勁。
聲音更是悶悶地透出來:「我喝醉了。」
王雋是知道她的酒量的,但也樂意聽她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辯解。
晚風徐徐,行人三三兩兩。
他拿著她的一縷發梢放在手裡把玩。
等了一會,季煙見他沒說話,再次強調:「真的醉了。」
所以剛才電話里的那句話你就忘了吧。
「嗯,你醉了。」王雋唇角微勾,淡聲附和她。
他這麼配合,她倒有些不習慣了,埋在他懷裡深吸幾口氣,她從他懷裡起來,他手適時按在她的腰側,一時間她起不來,只能扶著他的肩膀才不讓自己跌進他懷裡。
她懵懵地看著他。
王雋聲音輕描淡寫的:「還醉嗎?」
顯然話裡帶著調侃的玩味。
季煙假裝聽不出來,抬起一隻手,裝模做樣地按著太陽穴,瞥了他一眼,說:「有點。」
王雋挑了挑眉,說:「能走路嗎?」
她又覷了他一眼,點點頭:「可以……吧。」
說完扶著他的肩膀借力要起來,又再次被他不動聲色地按回去。
季煙:「……」
她不明所以地看著他。
王雋神色平靜地說:「車停在附近,再多坐一會,等你不醉了我們再走。」
他手仍是放在她腰上,一點也沒有放開的意思。
季煙進退兩難,用商量的語氣問:「那你手先拿開?」
「以防萬一你醉得倒下,我攬著你。」
???
這是攬嗎?
兩人的姿勢實在奇怪,曖昧不明的,季煙好幾次都感受到來自路人的注視。
她其實特別想再次不管不顧地撲到他懷裡,裝作一隻逃避現實的鴕鳥,可看著他略帶笑意的臉龐,她又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