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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心發癢,顧嶼還要應付江女士的埋怨。
他說:「總歸回來了,niko再怎麼等不及也不在這一晚上,再說了,今晚回去說不定會有亂七八糟的人打擾到您,等明天風頭過去就回去了。」
掛了電話,顧嶼說:「怎麼跟我媽打電話也開始監視了?」說著收起手機,就那麼一瞬間,宋槐京眼尖地從最近聯繫人里看到了趙煜。
有幾個紅點,顧嶼還沒看。
最近聯繫人那裡好多紅點,好多人在問他們的情況。
顧嶼回到了討人厭的現實世界,他不得不跟這些人分享顧嶼。
很煩,想扛著顧嶼接著流浪。
在機場就想了,把顧嶼打暈帶走再也不還,不給所有人看。
顧嶼被猛地撲倒,細碎的水珠撒了一身,顧嶼偏頭躲開,被宋槐京不爽地甩下更多水珠。
「你幹嘛?」顧嶼閉著眼睛無奈,宋槐京咬牙切齒蠻不講理,語氣很兇也很委屈:「你又跟趙煜說話了。」
顧嶼:「什麼時候?你有證據?」
宋槐京:「你還騙我!」
「小點聲。」顧嶼無奈:「寄人籬下呢。」
宋槐京極度不爽,但還是聽話地放小聲音:「你答應我不跟他說話了的!」
顧嶼說:「生意上的事,就說了幾句。」
宋槐京不信:「你又騙我!」
他要看顧嶼手機,顧嶼就遞出去,宋槐京翻完聊天記錄,確實只有幾條好幾天之前說生意的消息,今天那幾個紅點是問顧嶼是不是回京城了,問他年前有沒有時間一起吃飯。
「你還要跟他一起吃飯?」宋槐京拔高聲音:「他誰啊?我的錢都給你,你不許跟他合作了!」
顧嶼把宋槐京還在滴水的頭髮揉得亂七八糟,說:「小氣鬼。」
一無所獲,宋槐京丟下手機在顧嶼身上亂拱,憤恨極了:「明明是你不讓人放心。」
「我有多不讓人放心?」顧嶼不明白自己不安於室的點在哪裡,他衣領被弄散了,宋槐京眼裡泛綠光四處找茬不知道究竟是什麼目的。
宋槐京賭著氣說:「反正我又聽不見,就算你背著我跟他偷情我也不知道,我就是個聾子,你騙我我也不知道!」
「偷情?」顧嶼哭笑不得,再看宋槐京帶著幾分似真似假委屈低落的表情,故意說:「是,沒錯,我老情人多著呢,不止趙煜。」
宋槐京眼睛要冒火了,牙齒咬得嘎嘣響,他就是那麼一說,顧嶼不反駁就算了還火上澆油:「多的是,你認識的你不認識的——你也知道,我情書多地看都看不完,高中就開始了,一路收到碩士,畢業的時候收到的花後備箱都放不下,工作了在公司有人帶早餐,來回聲也有小姑娘單獨加我微信,挨個偷情,後年都輪不到你。」
宋槐京牙都快磨碎了,抓著顧嶼身側床單的手快把床單摳碎。
「所以最開始你嫌我沒經驗,不跟我談,我肯定沒他們有經驗!」他很委屈地看著顧嶼:「那個趙煜一臉不安好心的樣子,眠宿也是,花蝴蝶一樣,還有那些我沒見過的鶯鶯燕燕!小姑娘多好,香香軟軟的!」
顧嶼非但不反思,還帶著幾分笑看自己。
宋槐京從牙縫裡往出擠出來幾個字:「我哪裡比不過他們?你嫌棄我了?」
宋槐京說著說著眼睛就紅了。
顧嶼笑容收起來一些。
宋槐京語氣軟下來,動作也不如剛才有力了,他趴在顧嶼上方,渾身失落。
宋槐京低聲認輸:「哪都不如他們。」
燈光仿佛都在一瞬間昏暗下來。
「這麼害怕嗎?」顧嶼斂起笑,正經起來。在機場被打斷的話有了新的機會說。
宋槐京垂著眼,眼睛都被垂下的髮絲遮擋。
宋槐京多次張嘴,又把嗓子眼兒的話咽下去,不願意答應也不願意承認,但又不能顛倒黑白。
明明知道宋槐京不可能真的就這麼可憐地認輸敗北,但顧嶼還是不想他提心弔膽又卑微地喜歡自己。
霸氣十足說想在床上乾死自己的宋槐京多帥。
眼前懷著一萬個小心惴惴不安的小狗又有多惹人可憐?
不怕他太猖狂,就怕他不夠猖狂。怕他不知道自己有多招人喜歡。
「你也給我唱一首歌。」顧嶼沒頭沒尾,聲音太小,沒聽清楚,宋槐京不由抬頭看顧嶼唇形。
顧嶼還是很輕聲,所以宋槐京不得不側耳細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