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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枝:「???」
她眼眸微微瞪大,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
這朵高嶺之花在說什麼東西呢?
世風之下,竟然問別人他甜不甜?
傅京衍似乎知道她在想什麼,輕笑一聲道:「沒問別人,就問你。」
薄枝怔了幾秒鐘,回答他三個字。
「有毛病。」
「……」
她正欲扭頭,微涼的手指輕輕捏在她纖細柔軟的脖頸上,輕輕緩緩的摁了摁。
薄枝整個脖頸都跟著一癢。
伸手拍他,「幹嘛?!」
傅京衍突然傾身朝她湊過來,薄枝腦海里浮現出他上次仰眸咬她下巴的場景。
男人半閉著眸,專注又溫柔,欲氣橫生的。
她睫毛不自在的輕顫了下,驀地聽到他清啞磁性的嗓音——
「薄枝枝,你是不是吃醋了?」
傅京衍垂眸望著她漂亮精緻的小臉,一雙乾淨的桃花眼本該脈脈含情,但她眼底清明的像一塊寶石,透徹的沒有任何雜質。
他無情無欲的小搗蛋鬼。
是不是像他一樣,也學會吃醋了?
「你胡說什麼——」
薄枝惱怒的抬眸,驀地鼻尖輕輕撞在他鼻樑上。
她立馬嚇得不敢動了。
兩人的距離出奇的近,呼吸都淺淺縈繞在了一起。
薄枝明顯的感覺到,男人抵著她鼻尖,輕輕柔柔的蹭了蹭。
一瞬間,仿佛有細密的電流直竄上來,薄枝整個人都快炸開了。
她正要發飆——
「你忘記了嗎?在你闌尾炎動手術那年,我去看過你。」
男人的嗓音清冽又低啞,混著風聲一起鑽進她耳朵里。
他低嘆似的在她耳邊說:
「薄枝枝,我是去看你的。」
他的慌張,無措,發抖,眼紅,都是給她的。
也只給她。
……
薄枝還記得那年十六歲的盛夏。
她疼的捂著小肚子倒在病床上,眼淚汪汪的咬著被角。
對床邊的冷艷貴婦說:「媽媽,我要屎了……」
優雅冷艷貴婦伸手把被角從她小嘴裡揪出來。
然後一臉憐愛的對她說:「死之前也要把平翹音給我念對。」
薄枝:「嗚哇哇……」
她果斷翻了身背對著薄宓。
薄宓:「……」
隨後手機鈴聲響起,她低頭看了眼,「京衍的電話,你接不接?」
薄枝吸吸鼻子說:「不接,他肯定是來嘲笑我的。」
每次她被媽媽懲罰,坐在庭院裡抱著一盆胡蘿蔔啃一整天的時候,傅京衍都會嘲笑她。
「活該。」
修長的少年停在她面前,懷裡抱著鋼琴書,清風明月,灼灼其華。
「讓你永遠學不乖。」
不過最後,他都會偷偷丟給她幾顆奶糖。
算是胡蘿蔔生涯中唯一的甜了。
薄宓接通電話,放在枕頭上,「我去叫醫生準備手術,你也準備好。」
薄枝:「嗚嗚嗚……」
薄宓懶得聽她扯著小奶音嚎,扭頭出去。
「薄枝枝。」電話里傅京衍的聲音很急促。
薄枝聽到他的聲音,莫名哭的更凶了,「傅京衍,他們要殺我……」
難得這次傅京衍沒凶她,他的嗓音很溫柔:「不哭,你等我,我馬上就到,你等我……」
那邊似乎有人拽了他一下。
「京衍,你的戲要開始了,你去哪?」
向來矜貴的少年突然吼了句,「別碰我!」
薄枝都被他嚇傻了,她哽咽了一下,哇哇大哭的說:「嗚嗚嗚你還是別來了,你好兇……」
第57章 再聰明一點,學會怎麼喜歡上我
後來電話那頭再說了什麼,她就不知道了。
只知道等她手術後醒來。
窗邊站著一道修長清冷的身影,視線落在窗外的銀杏樹上,神情安靜又孤寂。
「傅……」
她只出聲一個字,那道身影便回過頭來。
光影灼灼打在他肩頭,白襯衫乾淨清澈,他逆光走來,像極了……來接她的天堂使者。
「還有哪裡都不舒服嗎?」
薄枝覺得她可能命不久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