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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了這麼久的白天鵝,醜小鴨好像忘記了自己原來的身份。醜小鴨就是醜小鴨,哪怕穿上了光鮮亮麗的衣服,也永遠不可能變成白天鵝。」溫穗歲冷艷高貴的小臉上,逐漸浮現一抹笑意,她歪頭道:「我很壞吧?」
她就這麼明目張胆地把自己最真實的一面擺在少年沈承曄面前,似乎就是在質問他,這樣,還敢喜歡她嗎?
少年沈承曄褒獎似的揉了揉她的腦袋,「做得好。」
溫穗歲笑容更甚。
沈承曄靜靜觀察著兩人的互動,她低估了他對她的愛意,他早就知道她皮囊下的鏽跡斑駁,知道她勢力乖張,然而這又怎麼樣呢?
她絕非善類,他也不做好人。
……
轉眼過去一年,溫穗歲人生路上的第二個轉折點也即將來臨——父母的去世。
因為知道這件事對溫穗歲打擊有多大,所以沈承曄決定阻止這件事的發生,他告訴少年沈承曄後,少年沈承曄也試了各種辦法想告訴溫穗歲,然而每當他說出有關「車禍」等的字眼時,就像是觸發遊戲裡的禁詞一樣,被自動消音,以至於在溫穗歲的視角看來,他就像是說著說著突然一言不發,故意吊人胃口,甚至還因此跟他生了場氣。
這條路行不通,少年沈承曄便開始旁敲側擊,讓溫穗歲定期檢查一下自家的車輛,注意一些跟溫父溫母合作的人,因為開了上帝視角,他知道顧父會住進溫宅,於是和未來的自己一唱一和,裝神弄鬼,把顧父被顧老爺子找到的時間提前,讓他不得不離開溫宅。
本以為這樣就能阻止車禍的發生,可沒想到在顧父離開的當天晚上,溫父溫母竟然還是開車出去,走上了那條老路。
深夜,熟睡的溫穗歲被不停震動的手機鈴聲亂醒,她閉著眼從被窩裡深處胳膊在床頭柜上摸索,然後隨便接通放到耳邊:「餵?」
對方沒有應答。
「誰啊?有事嗎?」她又問。
一連問了好幾遍,那邊都沒有回覆,她勉強睜開一隻眼掃了下號碼,發現沒有備註後直接掛掉了。
又是誰的惡作劇!明天一定好好收拾那個人!
這樣想著,溫穗歲又進入夢鄉。
車禍來得如此突然,死神就這麼輕而易舉帶走兩人的生命,少年沈承曄趕到醫院時,溫穗歲抱著父母的屍體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不停重複「他們不可能拋棄自己」,眼見就要昏厥過去,少年沈承曄慌忙將她抱出去。
醫院的走廊人來人往,一陣陰冷的風拂來刺鼻的消毒水味,恐懼與絕望瀰漫在空氣中,沒由來的,沈承曄感到一陣反胃。他飛奔到窗邊壓抑著喘息,桃花眼下那顆淚痣紅的刺眼,與此同時徹底確認了一件事。
少年沈承曄好不容易哄好溫穗歲後,沈承曄出現在他眼前:「跟我來,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跟你說。」
他眉心緊擰,溫柔地將溫穗歲放到座椅上,脫下自己的外套給她披上,飛身跟上沈承曄。
沈承曄佇立在窗前,抬頭仰望漆黑的夜空,今晚的夜格外壓抑,就連月亮都被烏雲遮的嚴嚴實實,猶如沒有一絲出路。
「碎碎好點了嗎?」
「一直哭,警察說她情緒不穩定,讓她好點再去做筆錄,剛剛哭得精疲力盡才睡著。」少年沈承曄走到他身旁,「在你的那段經歷里,碎碎是怎麼走出來的?」
「不知道。」
「不知道?」少年沈承曄不可置信。
沈承曄淡淡地「嗯」了聲:「我應該陪在她身邊,幫她走出來的,可我給她帶來的卻是更深的傷害。」
「你的意思是你根本沒跟碎碎在一起?你騙我?」少年沈承曄眯起狹眸,語氣變得危險。
沈承曄:「不是,只是我們繞了很大的一個圈子,所以我想,之所以讓我回到過去,也是想讓我消除這些誤會,讓我的碎碎能別再經受這些無妄之災。」
少年沈承曄:「我的。」
「你應該也看出來了,雖然我能提前告訴你未來的事,但一些重大的節骨眼上,你根本無法改變,無論你做的再多,那件事還是會以你意想不到的發展變成既定事實。」沈承曄無視他的幼稚,道,「所以接下來我告訴你的這些事,就算再不可思議,就算現在已經改變了很多,也是未來一定會發生的。你很快會被沈志白送到一座孤島上,但其實背地裡是被送到了孤島上一座用人體做實驗的醫院裡,我不知道你會是因為什麼原因,我是因為平嘉樹的報復,他們家搭上了魏總背後那位,所以用南郊項目威脅沈志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