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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未免太過專斷,許星寧扭頭看向他,表示抗議:「我有自己的家。」
陽明山別墅是許建勛贈她的訂婚禮物,坐落在城南,環境好又少有人打擾,再適合居住不過,在江城的大多數時間,她都住在那兒。
聞言,沈從宴淡淡瞥她一眼,不容置喙地提醒:「這裡也是你家。」
許星寧皺了皺眉頭,還想說什麼,沈從宴已經先她一步下了車。
他撐著車門,屈指敲了敲車頂:「要我抱你下來?」
威脅,又是威脅。
許星寧翻了個白眼:「我惜命,不想和殺人犯共處一室行嗎?」
她不知道他剛才發的哪門子瘋,但想起那個瞬間,她的的確確,不寒而慄。
沈從宴許久沒說話,就在她打算關上車門時,卻聽到他破天荒地道了歉:「對不起,你說得對。」
「我剛才是,瘋了。」
雖然他的目標自始至終只是沈喬南,但不得不承認,剛才那樣,也極可能會傷害到她。
他清醒過來,路上已自省千百遍,卻沒有辯解一句。
因為更後怕的那個人,其實是他。
許星寧怔住,僵持中,不知是幾時挪向了車門,她有些懊惱,自己怎麼就跟被下了蠱似的,不自覺便照他的話去做了。
不過轉念一想,當年船員一事,藉此機會試探清楚也未嘗不可。
這麼想著,她乾脆地彎腰,跨出出門。
動作間,原本貼合的領口與她雪白的肌膚錯開一指寬的間隙,只要稍一垂眼,便能將她胸前的大片美景盡收眼底。
沈從宴喉結滾了滾,克制地移開視線,恰好瞥見不知哪家的紈絝子弟,像是喝了酒,正嬉笑著朝這個方向走。
他脫下外套,待許星寧一鑽出車子,便將衣服披在她肩上,嚴嚴實實遮去乍泄的春光。
西裝上留有男人的體溫和氣息,許星寧剛想說不冷,手已經被人牽起。
她觸電般收回手,大抵是不防她這一招,竟真的輕易被她掙脫開。
沈從宴低頭看著空空如也的掌心,怔了怔。
打鬧的幾個男青年中,早已有人注意到這對容貌出眾的男女,他停下轉鑰匙圈的手,撞了撞同伴的胳膊肘:「喂,喂喂。」
被撞到的那人回過頭,不耐煩地抽開胳膊,罵道:「餵你個頭啊喂。」
被罵的人沒理會這句,目光仍直勾勾地盯著前方:「你看那是不是許星寧?那個女明星誒!」
「還『誒』,娘們兒唧唧的。」
他們這小區的戶主非富即貴,社會名流入住並不稀奇,何況在場誰沒有開個派對都能叫幾個明星助興的家底,那人不以為意:「女明星怎麼了,還不是……臥槽?!許什麼?」
幾人駐足,眯起眼打量一番,高挑的身形,女媧親手捏造的精緻輪廓,不是許星寧又是誰?
她一直算是圈內外可遠觀不可褻玩的存在,撇開多年長紅的咖位不說,就憑她的身家以及傳聞中的夫家背景,就不是他們能招來喝去的人。
著實沒想到能在這兒見著真人。
「你上,要個簽名,我回頭裱起來。」
「我他媽,誰出門帶筆啊,你帶了?」
「……」
酒意上頭,大著舌頭音量不小,字字句句都清楚地落在當事人耳朵里。
許星寧聽得失笑,好奇是些什麼人,循著聲源轉過頭,視線卻忽然被人擋了去。
腰間橫空伸出一隻手,鐵鑄的那般,牢牢捁住她。
沈從宴換到她另一側,高大的身形徹底阻斷了那些窺探的目光。
都是有眼色的,能這樣大張旗鼓占著許星寧,那些人有所忌憚,也沒再上前。
沈從宴攬著身邊人柔軟的腰肢,板著一張臉,訓小孩似的:「別隨便對人笑。」
許星寧唇線抿直,反骨根根豎起,不悅都明擺在臉上。
先是威脅她赴宴,其次發瘋地開車撞向她,再次自作主張將她帶到碧璽灣,最後甚至連她對人笑笑都要干涉。
對他的反感與排斥,在這一刻到達了頂峰。
「隨便?」說不上是單純討厭他的指手畫腳,還有有意氣他,她存心惹他不痛快,專揀他最不愛聽的說:「我除了隨便對人笑,還可以隨便跟人做點兒其他的,這算什麼?」
好容易緩和點兒的氣氛,又變得劍拔弩張。
沈從宴垂眸,目光涼涼地掃過她,搭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