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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大的體育場夜晚開到十點鐘,她開始是偶爾來跑一下,後來慢慢發覺這是一個很適合一個人獨自活動的地方,一邊慢跑一邊放空大腦,或是無邊無際的任思緒飛舞,這樣,不知不覺能跑很久很久,又不會有累的感覺。
跑過後,應楠就著一暖瓶開水在寢室廁所簡單沖了澡,出來時寢室的人都已經回來了。
幾個女生笑鬧的打成一團,「應楠,你說,要不要把厲娜活剝了?」廖墨佯裝掐住厲娜的脖子,問從剛洗手間出來的應楠。
她疑惑,「什麼事啊?」
「這傢伙上學期跟她家老頭分手還哭的要死要活雞飛狗跳的,現在居然要跟人家出去住!」廖墨說著,只見她手腳並用,再加上一個蓉蓉,厲娜真快招架不住了,哀嚎的求饒。
「你們是說她又複合啦?」應楠問。
「對呀,還在外面租了房子。」蓉蓉義憤填膺的附和。
「枉費我們為了哄她,連著一個禮拜陪她出去瘋,現在居然要拋棄我們。」廖墨已經把厲娜按在了床上,撓的厲娜說不出話來,只是一個勁兒的咯咯笑。
幾個女生終於鬧夠了,厲娜才喘口氣示弱地說:「我偶爾還是回來的嘛,床鋪我都不捨得退掉,這是娘家,打死不離開。」
「你都想好了?出去和男朋友住,可不太一樣,你們鬧分手可也不止一次了。」應楠問。
「嗯,想好了,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厲娜認真的回答。
大家一時無言,這個寢室,相較於其他寢室,也許太過於「保守」,直到大三,全寢四個人,只有厲娜一個人談了戀愛,而且去年眼見著分了手,一寢室又打回了全體單身的原型。
如果說其他兩個女生,缺少的是緣分,那麼她們最搞不懂的,是應楠,從大一到現在,追她的男生不在少數,她卻似乎一個也看不上,始終獨來獨往,心如止水,那道讓人猜不透的防線,沒有人能破。即使是那個全寢都看好的林易賢,追了她兩年,仍然無果。
應楠拿起手機,發現有小敏的未接電話,回撥過去。
「現在才給我回電,你哪裡浪了?」小敏問。
「跑步去了,帶手機不方便。」應楠單身扶梯爬上床。
「哦,你知道嘛?聽說張旭畢業了。」她握著電話的手微微顫了一下,一隻膝蓋還半跪在床的邊緣,頓了幾秒才將腳收回來,電話那頭自然是察覺不到她的異樣,繼續說著:「聽說他申請了提早畢業,硬是用三年時間把大學讀完了,真厲害呀。」小敏說的很快,語氣中帶著興奮和讚嘆。
他是很厲害的,什麼都會做的很好,但是她聽到這個消息還是驚了一下,沉默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來電話還接著,她恍惚的應了一聲,「是嘛,真厲害。」
「你怎麼了?聽著好像有點不對勁。」小敏問。
「啊,沒有,剛剛跑步跑累了……那他是要工作了吧。」她忽然就難過起來,長久以來隱藏在心裡的那一絲壓抑被無情的翻了出來,□□裸的浮現在面前。從此以後,就真的是天各一方了吧,他會留在d市工作嗎,或者其他任何城市都有可能吧,工作之後就是結婚、,他會擁有自己的家庭。那麼,他和她,就真的不會再有任何交集了,哪怕是每次寒暑假知道他也在y市的那一點心理安慰也沒有了。
她早知道要斷了對他的念想,可是,大家都說大學多麼好,多麼自由,無拘無束,她這三年反而感到更多的是孤獨,相較於現在,她更懷念高中的「兩點一線」,或者,更準確的說,隱藏在她內心深處的,是「兩點一線」的生活里有他。
寧靜的小巷、擁擠的教室,不大的校園,只有一個操場和兩棟樓,總能找尋到他的身影。看似功能齊全,大如小型社會的大學,同學們之間卻少了那份「被迫」的朝夕相處,同班同學有時候都幾個月也碰不到,更何況——這個校園裡沒有她喜歡的那個身影。
「應該是在找吧,我也沒細問,楊肖磊跟我說的。」聽筒里小敏的聲音沒有那麼清脆,但還是能聽出是個性格明亮的女生。
應楠恍惚的哦了一聲。
「對了,我國慶不回家了,在學校複習考研。」小敏已經轉移了話題。
「那不是見不到你了。」應楠沒有考研的打算。
「說的你好像很想我似的,唉,我困了,回聊吧。」聽筒里傳來一聲哈欠。
「好。」應楠掛了電話,仍然有些恍惚。
那段時間,同學們陸續拿到大學錄取通知書,誰被哪個大學錄取了,誰沒被錄取,